“现在是到了冬季宣传安全知识的日子,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到各家各户,宣传安全知识,也算是我们为上面颁布的命令多加努力了;安全知识,在冬季十分重要,刻不容缓,好了,会议就开到这里,希望大家等会儿,能够把分配给你们的任务好好完成。”
村长李红星十分正色朝着参加会议的各级干部说话,同时起身朝着会议室门外走去。

他叫上文书,还有几个跟班,手里拎着慰问品,朝着他要去探望的几位孤寡老人家中赠送慰问品,甚至给予他们上面下发的补贴奖金。

每年这个时候,李红星都会很积极的去做这件事情,并不是为了以权谋私。

这一天的李红星变得非常正直,非常善良,而且他做的事情都是出于他的本意,让很多人不理解。

李红星看了一眼远处皑皑白雪覆盖的山脉,眼神里浮现一丝忧虑。

“现在天气越来越寒冷,咱们需要多给老人们送一些被褥,我看天气预报,这一个月以来,还要下不少场雪,大雪封山的时候,很多人没有柴火烧饭,文书,这个事情你要多加负责,到时候跟廖凡多说说,让他也多注意点。”

说话间,李红星显得颇为忧心忡忡,很快他便来到一个山村农夫家里。

农夫是个老人,只有他一个人活着,他的老伴早些年已经去世了,儿子在一次打猎过程中,遭遇不测,把身体永远留在了大山内。

故此,对于刘老头来说,他的日子比以往过的更为艰辛。

可他也要生活下去,所以不管如何,他都要为过冬准备点柴火,院子里堆起来的木块,是他之前一个人,弯腰驼背,从山道上捡回来的。

此时的刘老头依旧在甩动斧头砍击圆形木块,他实在是太老了,身子骨有点不好,所以每砍击一次,都要耗费掉他全身力气,他需要多多休息一会儿,才能继续挥砍。

看着地上一堆木柴,刘老头觉得要砍上三天,估计才可以砍完。

“刘叔,你这是不想活了啊,这么繁重的事情,应该交给我们来做,年轻人体力强壮,火气旺盛,最喜欢做这样的事情了,赶快,你们把东西放下去,我来亲自砍点,加快速度。”

说话间,李红星伸出手,就从刘老头手里接过来斧头,朝着圆形木头上砍击起来。

卡擦一声,木块上传出脆响,木块一分为二。

一边一个跟班,立刻从兜里拿出摄像机想要拍摄。

李红星看到后,眉头皱着,“你干什么?拍什么拍?这个不用拍,给老人干点活,力所能及,你拍照片,倒是显得我故意做的一样,咱们给老人干活,这应该是出于本心的。”

李红星朝着跟班们开始训斥起来,算是教育他们尊老爱幼。

其余的人也都很快加入帮忙队伍中,刘老头在一边很是高兴,很是欣慰。

“红星啊,辛苦了,每年你都会过来帮我点忙,给我送点慰问品,唉,你在这方面做的比别人好,我挺欣慰的。”刘老头欣慰道。

“刘叔,这是理所应当的,我李红星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李红星转身笑了笑,朝着刘老头道。

很快,刘老头的活便被李红星带着几个人给干完。

说了一些慰问的话,并且给了刘老头一些补贴资金,李红星就说他还要去别家去探望一番。

刘老头没有拒绝,站在门口,示意李红星可以离开。

走之前,刘老头忽然道:“红星啊,叔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讲,刘叔。”李红星笑着道。

刘老头是村里的长辈了,听长辈言语,是不错的,至于听得进去听不进去,那是另外一件事。

“权力这个东西,好也不好,是把双刃剑,你这个年纪,适当身退,不与人争,对你有好处的。”刘老头颇为走心道。

李红星听完顿了一下,随后笑了笑,摆摆手,“刘叔,回去吧。”

刘老头见李红星离开,叹息一声,方才他的忠告,李红星是不会听的,其实每年李红星过来的时候,他都会说这么一句话。

“村长,有情况。”忽然间从一边山道上跑过来一个人,李红星一看,却是二牛。

李红星皱眉,停步,诧异看着二牛。

二牛把李红星拉到一边,有点慌乱且小声道:“刘军出事了。”

“刘军出事了?什么事情?”李红星眉头一掀,不明所以。

二牛在他耳朵边言语一番,李红星面色变得有点难看。

“这样啊,看来这事情有点难办了,刘军都折了进去,廖凡有两把刷子,不过,刘军虽说进去了,可咱们还没有,你呢,把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给我办了,明白吗?”李红星抽着香烟,眼神眯缝着,看着远处一只秃鹫,眼神里浮现一抹狠戾。

“好,我这就去办。”二牛如同他刚才风一样来,也风一样离开。

……

廖凡办完村长吩咐的事情后,已经四点多了,他这个时候接到一个电话,却是之前从陕北地区来的刀子老婆打过来的。

“我们到了你们村口,可不知道你在哪里?”刀子的女人叫做张翠欣,说话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陕北口音,只是听起来让人不会觉得心乱,反而觉得十分温柔。

廖凡稍稍想了一下,她们一路坐车过来,照着时间推算,应该是今天能到,他今天只顾着办事情了,倒是把这件事给忘掉。

廖凡连忙道:“那个,你等会,我现在就过去。”

张翠欣在手机那边说了声好后,便挂掉了电话。

廖凡随后就朝村口那边迅速走过去,路上冰雪堆积,并不好走,有点湿滑,可对廖凡来说,没有任何问题。

到了村口后,廖凡发现一个穿着红袄黑色带花斑棉裤的女人,头上还缠着一个红色围巾,包裹很严实,在她身边,站着一个小女孩,也穿得很厚,但两个人看起来都很朴素。

廖凡心想,这可能就是刀子的老婆和女儿。

陕西那边距离他这边青阳县小洼村实在是远了点,去那边不方便,而且这边还有很多事情,故此,廖凡就给刀子老婆张翠欣拨过去电话,让她带着女儿亲自过来治病。

一番好说歹说,张翠欣那边答应了,主要还是相信廖凡说的话。

一开始她是不相信的,为此,廖凡特地找了刀子,让他在电话那边跟张翠欣唠叨一番。

答应过刀子的事情,廖凡觉得无论如何,都要完成,这是做人最起码的底线和骨气以及原则,一个人如果说话不算数,那还真是一个王八蛋,不该生成人,应该变成畜生。

言而无信,在什么地方都吃不开,都混不来。

“是张翠欣吗?”廖凡大声喊了一下。

穿红袄的女人连忙摆摆手,“对,我是张翠欣,是廖凡大兄弟吧?”

廖凡确信面前的人就是刀子老婆和女儿。

所以他迅速朝张翠欣那边过去。

走进一看,廖凡发现张翠欣长得很漂亮,跟他印象中的陕西女人有很大不同。

这是个皮肤白皙,身材稍显丰腴匀称的女人,二十七八岁,她的面庞很婉约,有种江南女人的韵味,瓜子脸,柳叶眉,大眼睛,樱桃红唇,不加粉饰,身上散发天然气息。

她的一头秀发挽起来,被围巾包裹住,朝下看,便是羊脂玉般肌肤脖颈,丰满上围,纤细腰肢,以及挺翘的屁股,一双腿更是颇为修长。

这哪里是农村女人,简直就是生长在城市里水嫩水嫩灵气十足的都市丽人,只是身上套了一件不怎么时尚的衣服罢了。

廖凡打量张翠欣的时候,张翠欣也在打量他,可张翠欣总归是女人,跟廖凡眼神交流太长时间后,脸颊绯红,眼神闪烁一抹羞涩。

心里暗道,面前的廖凡长得真俊长得真魁梧,跟陕西男人的确有点不一样。

“嫂子,这是棉花糖吧?”廖凡伸出手,朝着一边小姑娘红扑扑水嫩水嫩的小脸颊上,稍稍揉了一下。

棉花糖是刀子的女儿,长得粉雕玉琢,一双眼睛大而有神,让人很难相信她目前身怀疑难杂症。

棉花糖倒是乖巧,见到廖凡后,兀自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瞅着廖凡,在廖凡用手稍稍触碰她粉嫩小脸颊的时候,还特地对廖凡笑了笑,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两个小酒窝,非常可爱。

廖凡觉得,自己挺喜欢这个小女孩的,很可爱,也很漂亮,长大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叔叔,我听妈妈说,你能治好棉花糖的病呢?这是真的吗?”棉花糖奶声奶气朝廖凡道,今年的棉花糖,也才六岁。

“是啊,叔叔能治好你的病,不过,现在你要跟叔叔还有妈妈,找个地方住,才是最关键的。”廖凡伸出手指头,在棉花糖的挺翘粉嫩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而后,廖凡就带着张翠欣还有她的女儿棉花糖,朝着村办公楼那边过去。

那边他跟村里请示了一下,且花了几百块钱,所以村里同意张翠欣和棉花糖可以暂时居住在村办公楼宿舍这边。

来到宿舍后,廖凡带她们吃了饭,整理一番被褥之类,已经八九点钟了。

冬季天气严寒,加上房间内温度也低,一边的棉花糖冷的脸颊苍白,尤其她的嘴唇也有点发乌。

廖凡皱着眉头,不会是棉花糖发病了吧?

他看了张翠欣一眼,张翠欣脸上浮现一丝慌乱。

“怎么回事?”廖凡皱着眉头道。

“她……她的病犯了,算一下日子,恰好两个月。”张翠欣一脸揪心,显得颇为担忧。

说话间,棉花糖直接栽倒在地上,全身开始颤抖,她头上带着的毛线织就的帽子掉在地上,露出了她光秃秃的小脑袋,俨然跟一个小和尚差不多。

“妈妈……叔叔……我难受……棉花糖难受……”棉花糖在地上捂着肚子,蜷缩着,挣扎着,瑟瑟发抖,水灵灵的眼眶内,都浮现一层水汽,滴出眼泪水来,她看起来很痛苦,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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