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子有些欲言又止地带着少将大人上了楼,见他脸色冷厉,便没敢说话,暗搓搓地决定今晚要全程陪着少将,然后向夫人汇报,洗刷少将的清白。

谢惊蛰敲了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的,推门进去时,便见三室一厅的房子客厅,灯光通明,李明月孤身坐在客厅里,地上都是水瓶胆的碎片。

李明月见他来了,清纯白皙的小脸顿时一喜,想站起来声来,又无力地坐下去,怯怯地说道:“对不起,谢大哥,我不小心烫伤了,才打电话给你的。”

话音未落,看见谢惊蛰身后跟着的爽子,顿时笑容一滞,有些虚弱地冲着他笑了笑。

谢惊蛰皱着眉头,脸色冷肃地看着她不能动弹的腿,低沉地说道:“有剪刀吗?”

爽子飞快地上前,找出剪刀,笑道:“我来,少将,我动作特别轻,不会伤到明月的。”

谢惊蛰晚上情绪有些差,也做不了这样细致的活,便点了点头。

爽子弯腰,飞快地给她剪开牛仔裤的,只见大腿上皆是烫伤,而且都起了水泡,碰一下,李明月便疼的小脸煞白。

李明月疼的钻心,强忍着没说话,眯眼看着跟着来的爽子,顿时气的险些心肌梗塞。

大年夜的,他跟着来干嘛,有家有口又不是她这样的孤家寡人,来凑什么热闹,白费她不惜冒着腿废不能跳舞的危险,往腿上倒了一整瓶的滚烫开水。

“谢大哥,你的眉心怎么受伤了?”李明月这才看见谢惊蛰眉心的伤口,顿时急急地说道。

“无妨。”谢惊蛰见她伤的有些严重,显然是不能走路了,沉沉地说道,“我送你去医院。”

“我来,我来,少将,帮忙拿一下羽绒服,我来抱明月。”爽子有些视死如归地说道。

李明月气得牙痒,谢惊蛰转念一想,如今他已经结婚,确实应该不能跟以前一样,要避嫌点,于是点了点头,去卧室给她拿羽绒服。

“爽哥,你怎么也来了?”李明月淡淡地说道。

“我不放心少将大人,这大过年的,怕谢家人着急,这就跟过来了。”爽子讪讪地微笑道。

李明月对少将的感情他是知道的。西南那样的山区,不比帝都,难得出一个漂亮的姑娘,而且这姑娘还能歌善舞,山歌唱起来能撩得人彻夜睡不着觉。

李明月又长成这样,在那群糙汉子的心目中,一直是女神的存在。

爽子以前也偷偷对她有好感,不过李明月心性高,谁都看不上,凭借着哥哥李贺跟着少将出生入死的交情,攀上了少将大人,对他们爱理不理,后来爽子回帝都看到了少将夫人,再看李明月便觉得也不过如此,渐渐的也不再迷恋了。

说起来,其实大家对李明月都是有几分关照之心的,李家父母特别不是东西,在李明月十五岁的时候,就想将她卖给人当老婆,被李贺拼命拦了下来。

李贺是土生土长的山里孩子,忠厚老实,性格淳朴,在军区附近的镇上安顿了妹妹,供她读书,供她吃喝,后来在一次任务中,李贺为了救少将大人,牺牲了,李明月便成了少将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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