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蛰离开二十天,一声不吭地走了,一开始是忙得没有在意,等到忙过了头几日,突然想到似乎没有跟澜雪说,她也没有联系他。

只是最佳时机已过,他便没有提,如此一连数日,直到访问结束,两人都没有任何的联系。

谢惊蛰回到谢宅的时候,莫名的有些近乡情怯,想起走的那天晚上,他要她的时候,她很是不情愿。虚岁才二十的小姑娘,爱好情绪可能就跟六月的天气一般,说变就变,

这么多天都不愿意联系他,是不是已经厌烦他了?

男人进来的时候,见她正在跟老太太说着话,笑容明媚,看见他,脸色便变了,面无表情地偏过了脸去。

“大少爷回来了,老太太。”赵嫂眼尖地看见,顿时笑道。

老太太见他终于回来了,绷着一张脸,说道:“还知道回来,这整日出去开会,访问的,跟在西南军区有什么区别?结了婚了,还这么不着家,我什么时候才能抱到重孙?”

澜雪被老太太说的脸色一热,伸手推了推老太太,嘟起红唇,说道:“奶奶,我还小呢。”

“好好好,你还小。”老太太对她一贯是绷不起脸的,顿时笑道,“赵嫂继续绣字,我们挑礼物。”

于是两人便真的不搭理谢惊蛰了,继续给这次除夕晚宴来的谢氏子弟挑选着礼物。

每个人的标配是红包+礼物,用绣有字的福袋装好,既好看又别出心裁。

谢惊蛰见没人理他,男人脸色有些差,只是他也确实很忙,车子还等在外面,他只是回来换件衣服,拿些文件,就要走的。

谢惊蛰上了楼,将军装换下,又拿了文件,便又出去了,等上了车,眉头就紧紧地皱起来了。

还是没能跟她说上一句话。

后面几日,便是早出晚归地忙碌,直到除夕才算是得了假。

这几日也不是没有一点交集,只是澜雪不再主动找他说话,不再找他撒娇,但凡问她什么,她都说,一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模样。

这是他要的结果,两人都做好自己的事情,担好自己的责任,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只是谢惊蛰心里就像是闷了一层棉花一样,有些堵得慌。

除夕的晚宴是在隆庆楼的包间,澜雪穿了一件裁剪大方的白色上衣,下面是红色的过膝窄裙,容光四射地扶着老太太进了包间。

旁支的人早早就到了隆庆楼,看见老太太跟澜雪到了,都站起身迎过来。

老太太看着这一屋子的年轻子弟,笑容满面,赶紧让赵嫂将准备好的礼物都拿进来。

每个前来拜年的都领了一份厚礼回去,就连那些叔叔伯伯婶婶辈的都有,而且每人的礼物都不同,这么多人,竟然大多都是投其所好送的,一时之间,众人又是感慨又是欢喜,越发热闹起来。

谢惊蛰来的比较晚,等到的时候,就见一屋子人其乐融融地聚在一起,既没有大声喧哗,也没有特意的吹捧,反倒是像一家人一样聚在一起聊着天。

男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老太太身边的笑的春风明媚的澜雪,她容颜极美,碾压得一众谢氏子弟黯然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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