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厉少的病不能拖着在。”肖骁有些焦急地说道。

“老四那边怎么说?”白桥问道。

“整日呆研究室,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人,没想通没把握的事情,就死活不说。”老四前段时间就被找回了南洋,肖骁跟他走的比较近,也问不出话来。

“那便多找几个脑科专家来,一起会诊。”白桥抱起怀里的机密文件,眼镜下的双眼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来,厉少的病在心,只要跟清欢小姐的事情没有任何的障碍,后面的治疗就水到渠成了。

只不过两人都需要时间来冷静,为今之计,只能拖着。

过了几日,潘雯跟那对母子正式起诉叶瑾然,厉娇的伤势不算严重,也特意出院去看叶瑾然的下场。

由于厉家人在背后运筹帷幄,诸多证据只多不少,还涉及商业犯罪,叶瑾然林林总总加起来,判刑十年不止。

清欢得知消息的时候,心情有些低落。

“判刑十年算是少的,我还以为厉沉暮会让他一辈子都呆里面,不出来了。”司迦南将消息带回来,见清欢这般模样,说道,“你也别为他难过,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在你面前他尚且都面目全非,更别提背地里,若是说原罪的话,只能说权势富贵使人迷了本心。”

清欢点了点头,说道:“只是有些感慨,年少时是那样清风霁月的人,我原以为我们是处境相同,是一类人。”

一个是寄养在豪门的私生女,一个是私生子,走的却是截然不同的路,下场也截然不同。

“虽说我跟厉沉暮大大小小交手不少年,但是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是千年老狐狸,不仅如此,还是一个有底线且有道德良知的人,叶三的事情固然是因为厉沉暮在里面布局,但是那也是他自己有把柄让人抓,自己愿意往火坑里跳。”

司迦南平心而论道:“厉沉暮掌握大权十多年来,对付他的人如过江之鲫,用在他身上的手段也不知比这高明多少倍,也没见他自己跳入坑里。权势,女色,金钱面前都岿然不动,若不是因为有你的存在,我都要怀疑这个男人是个没有任何私欲的雕像。”

司迦南早些年混迹金三角,如今混迹黑市军火,身上的罪名罗列起来,关一百年都不止,这些年没有生存的危机之后,有意洗白,不再触及法律的底线,涉及的军火生意也跟军区合作,暗地里为国效力,身份在国际上渐渐特殊起来。

身居高位,而能自控自律,若非有坚定的意志,很难做到,是以司迦南对于厉沉暮还是心存了几分的佩服。

清欢见他称赞了厉沉暮,沉默不语,淡淡地说道:“我想这几日就提出诉讼离婚。”

也算是断了这一桩因果。过去多年沉沉浮浮的纠缠,恩怨早已难以区分,索性一刀斩断,换一个清明,至于往后如何,一切随心。

“我安排律师去做。”司迦南点了点头,清欢跟厉沉暮的婚姻,双方的地位悬殊,既然不公,不如散了,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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