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里大多是年轻的世家子弟,有追随厉家,云家的,也有爱慕司迦叶的,因为厉娇跟云笙受伤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起来。

迦叶冷眼瞧着厉沉暮给云笙包扎伤口,若不是为了清欢的名声,只怕当场就要发作。道貌岸然的狗东西。

迦叶气呼呼地眯眼,正巧看到站在楼梯上的清欢,顿时面色一喜。

除了迦叶,云笙是时刻关注楼梯的,见清欢下来,立刻皱了皱眉尖,缩了缩手。

“很疼?”厉沉暮耐着性子,低低地问道,男人英挺的眉头皱起,神色沉郁,到底是在厉公馆出的事情,不论是看在母亲的遗愿,还是作为东道主,他都不能放任不管。

云笙不动声色地歪了歪身子,靠的他更近了些,鼻尖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冷冽的松香气息,心思一荡,柔弱地说道:“有些疼,不过还能忍得住。”

“先暂时处理一下,等会我让肖骁送你去医院。”厉沉暮开口说道。

云笙怯怯地伸手攥住男人的衣袖,坚定地说道:“我自己去就可以。”

厉沉暮垂眼看着她拽住自己衣袖的左手,凤眼微微眯起,忍住没在人前推开她,起身微微避开,正欲开口,便看见站在楼梯间的清欢。

男人看不出喜怒的英俊面容微微一变,有一瞬间的心慌,随即又眯了眯眼,目光幽深起来。

清欢下楼来,脸色因为胃疼,没有一丝血色,纤细的身子裹在宽松的长毛衣里,素净着小脸,对比偏厅里一群打扮的光鲜亮丽的世家子弟,显出格格不入来。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迦叶上前去,握住她的手,见小手冰凉的,冷艳的小脸微怒,说道,“是不是我哥气到你了?我看他神情不对,这会子正在厅里使劲地作践人。”

司迦南的性情其实很是阴晴不定,正常的时候就跟温润儒雅的公子哥没有什么两样,不正常的时候就化身为魔鬼,变着法子折磨人。这些都是多年在金三角腥风血雨里闯荡留下的病症。

只是离开金三角,司迦南已经正常多了,突然之间性子变坏,迦叶有些担心,这才进来寻清欢,结果撞上这一摊子莫名其妙的事情。

“只是胃疼,不碍事。”清欢摇了摇头,见众人都看着她指指点点,眉眼也冷了几分,低低地说道,“好端端的,你怎么摔伤了厉娇,伤了云笙?”

提起这件事情,迦叶就气不打一处来,瞥了眼厉沉暮,冷笑道:“我好好地走我的路,厉少的心尖宠不知道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被人砸了,赖到我头上来,结果厉家四小姐就要朝我动手,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合起火来,欺负我呢。”

迦叶的脾气就是不能吃亏的,这一番冷嘲热讽,刺的偏厅里众人面上都讪讪的,就连厉沉暮的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司小姐,这事尚未查清楚,若是与你无关,自然不会为难司小姐。”厉沉暮淡漠地说道,目光却是盯着清欢,心里瞬间便绕了七八个弯。

清欢好端端的怎么下楼来了,而且还是直接朝着司迦叶去的?男人凤眼一深,猜出其中的关键,眼底已经有了一丝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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