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刘太太,你是故意让我来的?你们是串通好的!”
刘太太笑了起来,道,“宁小姐,你还不算笨嘛。”

“你有什么目的?”宁谣说着,就要站起身,却被人一下子又摁倒在沙发上。

周姓男人伸手摸着她的脸蛋说,“目的?当然是想和宁小姐你交个朋友啊,哈哈哈??”

他笑的十分恶心,宁谣一阵反胃,挥手打开他的手。

“滚开!”

“宁小姐,不要生气啊,我们都是好人,交个朋友也无所谓的吧。”说着,手又朝宁谣脸上摸去,哪里像是交朋友。

宁谣深知情况不妙,起身试图离开,好不容易费劲的站起身,却突然感到头晕目眩。

这种感觉,一点不像是酒精的作用。

她看了眼酒杯,摸着发晕的头,“你们在酒里给我下药了?你们这是犯法的!”

“宁小姐,这你可误会我们了,就是一些助兴的药,过几个小时就好了,又不会害了你。”张姓男子厚颜无耻的说道。

“滚开!不要靠近我!”宁谣的头很晕,已经很好的稳定身体的平衡,只能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走去。

俩男人笑着拉住她,她身子一歪,就倒在其中一人怀里。

包间内立刻传来下流的笑声,“宁小姐,这可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要??滚开!”宁谣大喊着用手去推他们,吓得都快哭了。

“行了行了,周先生张先生,你们先忍忍,有一夜的时间呢。我已经在酒吧对面给你们订好了酒店,出了酒吧就到了,到了酒店,你们好好玩。”刘太太说道。

“刘姐,你就是会办事。”

刘太太打开门,俩男人拖着宁谣,一起走出了包间。

刘太太提醒说,“两位老总,明天别忘记把订单签了。”

“刘姐,你放心,明天尽管让人把合同带来找我。”

刘太太笑了笑,一脸的老奸巨滑,“别忘记拍些照片,省得这丫头清醒了给我们找麻烦。”

“行了行了,会拍的,我还要用来仔细品位的。”俩男人说着,迫不及待的带走宁谣。

宁谣昏昏沉沉的,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们拖着走。她想呼救,奈何发出的声音被掩盖在喧闹嘈杂的音乐声中。

酒吧人多且杂,大家都是来放松玩乐的,不想多管闲事。

“你果然还在这里上班陪酒!”酒吧靠右的角落里,谢言站在圆桌前,正训斥坐在沙发上陪几个男人喝酒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名叫小方,是谢言之前打的那场强奸案的控告,也是被害人。

小方经常出入这间酒吧陪人喝酒,上次被一个男人灌酒下药,那男人趁她神智不清,将她带出酒吧,开了间宾馆,在宾馆里强奸了她。

事后,小方就将那男人告上法庭。

强奸案在各类刑事案件中原本就属于难打的类别,而小方陪酒小姐的身份使这场官司变得难上加难。

被害人一口咬定小方是自愿跟他去宾馆,他是在她同意的情况下,两人才发生了性行为。

虽然医生出示的检查报告中,显示小方胃里有药物成份,但被告却反驳那是小方自己吃的药,只是想‘借药助兴’。

辩护律师死咬住小方的职业污点,不仅如此,还反诬蔑小方事后向被告索要财物,因被告没有满足她的要求,她才恼羞成怒,将被告告上法庭。

品格证据在内地的律法中虽没有形成明确的概念,但这种无形的品行信任,有时会左右法官对当事人的印象,从而影响案件的定罪以及量刑。

谢言为了帮小方打赢这场官司,当时真的是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

“你声音这么大干什么!”小方不满谢言在人前教育自己,起身顶撞道,“我陪人喝酒怎么了?又没跟人上床。”

谢言严肃的看着她,“之前的教训,你这么快就忘了?”

小方被噎住,一时没吭声。

谢言道,“你说过打赢官司以后,会找个安分的工作好好生活,这才多久你就??”

小方咬牙道,“你说的简单,我什么都不会,又没有学历,怎么找工作啊?”

“不会就学。你这么做,对得起你妈?”谢言说着,就将她朝酒吧外面拉,“现在就立刻回家。”

“放手,我不回去!”

谢言停下脚步,看着她道,“你妈为了给你打官司,连你们住了二十年,唯一的房子都卖了,现在不得不借宿在亲戚家,你还要让她继续替你担心?方垣,做人要讲良心的。行,你不回去是吧?我现在就给你妈打电话,告诉她你在干什么。”

“别别别。”小方立刻抓住谢言的手,“知道了,我怕了你了。我现在就回家,这件事你不要跟我妈说。”

谢言面无表情的收起了手机。

小方和他一起走出酒吧,离开时,小方突然又回头说道,“谢律师,我妈让我好好跟你道个谢,谢谢你的信任。还有,我虽然不争气,以前私生活也比较乱,但我那晚的确是被他强奸的。所以你没有冤枉那个混蛋,这种事,他不知道干过多少次了,被他害过的人,估计也不只我一个。”

谢言听了她的话,笑着点点头。

“快回去吧。”

“嗯。”小方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回家了。

谢言的车停在了马路对面,他过了马路,正准备左转取车时,一抹熟悉的身影,忽地映入眼前。

宁谣正被俩男人一左一右拖着朝酒店走去。

“宁小姐??这么晚了,她怎么会??”谢言立刻察觉情况不对劲,赶紧跑上前去,将那两人拦住。

“等等。”

周张二人看见突然出现的谢言,吓了一跳。

“你是什么人?”

谢言盯着状态明显有问题的宁谣道,“我是这位宁小姐的朋友,你们又是什么人?”

“我们也是宁小姐的朋友。你赶紧让开,少多管闲事。”

谢言没再理会那二人,微微弯身,看着低垂着脸的宁谣,喊道,“宁小姐,你怎么了?”

说着,他推开周张二人,将宁谣拉了过来,宁谣已经没什么力气,需软的身子立即贴在谢言身上。

她刚才已经听见了谢言的声音,此刻眼眶都红了。

“谢先生??救我。”她声音低弱,幸好这里安静,俩人又贴得近,谢言听得清清楚楚。

“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周姓男子说道,伸手试图将宁谣抢过来。

谢言怎么可能如他愿,立马从身上掏出律师证,“我是律师,现在怀疑宁小姐被人下药,两位既然是宁小姐的朋友,麻烦帮个忙,等我报警,警察来了后??”

姓周的一听说谢言是律师,脸色顿时一变,不等谢言把话说完,就笑道,“我们也是见宁小姐身体不舒服,才帮忙把她带来这里休息,既然你来了,那就把她交给你吧。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溜了。

他虽然好色,但更怕招惹官司,要是被老婆孩子知道他在外胡来,那就麻烦了。

姓张的见他离开,也不想多添麻烦,赶紧也溜了。

谢言把证件收回口袋里,皱眉看向宁谣,“宁小姐,没事了。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他抱起软绵绵的宁谣,走到车前,将宁谣放进车里,取车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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