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眼脸色爆红的司荼,司权嘴角弯起,眸中像是盛满了璀璨星光。
原来阿姊,也会害羞呢。

将毛刷收好,司权微微俯身,靠在她的耳畔,吹着热气,低声道,

“阿姊的脸,怎么还红了呢?”

羞红了脸的阿姊,像极了她给他做的荷花酥。

想让人不自觉地咬上一口,吞入腹中。

一把将人推开,司荼一边作势抬起手臂给自己扇着风,一边说道,

“那是因为屋子里的暖炉烧得太旺了,热的!”

反正她就死鸭子嘴硬不承认,他能怎样?

可司权只是笑笑,黑眸里满是宠溺,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这莫名的角色互换了是个咋回事?

明明她才是姐姐啊,应该拿出些气势来。

司荼刚挺直起腰板来,转头对上铜镜中的自己,注意力立马就被转移了。

嘶,画得还不错啊,比她水平强多了。

“怎么样,我画得阿姊还算满意吧?”

描眉点唇什么的是他在男德学院学得最拿手的。

“手艺不错,第一次画?”

两人距离拉开,司荼的脸色也恢复如常,甚至还能调侃几句。

“当然了,我只给阿姊一个人画。”

毕竟他去男德学院就是为了阿姊呀。

“那可不行!”

堂堂一个皇帝,成日里给她描眉点唇的像什么样子啊!

要是被前朝那些老臣知道了,估计一个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怎么不行了,我给阿姊上妆,是天经地义的啊。”

司权倒没觉得此事不妥,反倒还洋洋自得。

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司权逐渐向前靠近,一双眸子里溢满了深情。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鼻尖,空气中的温度渐渐升起。

好吧,她又闹了个大红脸。

谁让小反派总是撩她呢?

“阿姊的眉毛似乎还没描,我来替阿姊描眉吧。”

司荼精致的脸庞在司权的大掌上显得尤为小巧,那双眸子顾盼生辉,流光溢彩。

看得他心生怜惜,只想将人搂在怀中好好疼爱。

可惜,阿姊似乎对他并没有很亲近。

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反正他们还有得是时间,来日方长嘛。

原来只是描眉啊,她还以为要那啥了呢

吓她一跳。

这剧本不对啊,按说在司权的认知里,她是他的长姐。

长姐如母,他应该也只是想着给她描眉吧。

啧啧,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系统:憨憨宿主,在线翻车。

默默给自家宿主点根蜡,希望各个位面的反派能手下留情点。

毕竟她只是个神经大条的憨憨呀。

那么明晃晃的爱意都感受不到,服了。

司荼缩着脖子,想要脱离他的掌控,可惜下巴却被他紧紧攥住。

“阿姊乖乖的不要动,不然一会可就画得不好看了。”

执起眉笔,司权垂着眸子,动作轻柔地替她扫眉。

司荼的脸颊被他捏住,嘴唇也因为受力作用而嘟了起来,吐字都不太清,

“其似则个眉阔以不用描的。”

反正一会也要回宫,她穿这身也得给脱下来。

画那么精致干嘛,之后还不得她自己卸!

但司权就跟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给她画着眉毛,神色专注又认真。

司荼瞅着,感觉比他批奏章的时候还要认真呢。

算了,由他去吧。

古有张敞替妻子画眉,被人笑称‘张京兆眉怃’。

今有他替阿姊描眉,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司权用黛粉一点点勾勒出眉形,不过多长时间,一对小山眉就画好了。

“阿姊看看,我给你画得如何?”

司权轻笑着,扬着脑袋,像极了想要得到大人赞赏的稚童。

转过头去,司荼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螓首蛾眉,琼鼻朱唇,倒还真有几分新娘子的感觉。

这眉毛画得也是顶好,司权有这手艺,那他未来的皇后很吃香啊。

要不是她打定主意要养老,肯定就去攻略小反派了。

宿主大大现在攻略也不迟的呀,他好感度都上涨十点了

要是宿主再接再厉,刷到一百不成问题。

画个眉怎么还涨好感度?

难不成这是姐弟之间培养感情的好方法?

系统:见鬼的姐弟!

描眉难道不是夫妻间的闺房之乐吗?

小反派这么明显的心思都看不出来,它现在想换个宿主成不?

“时候不早了,阿姊咱们该回去了。”

托起她的下巴,司权越看越满意,只不过阿姊精心打扮过的容貌可不能被他人瞧了去。

司荼刚要起身,眼前却被罩上了个红布盖头。

紧接着她整个人就落到了一个温暖且熟悉的怀抱。

“折腾这么久,阿姊也累了吧,还是我来抱你回去吧。”

司权掌心托住她的软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浓烈的占有欲在肆意生长。

无休无止,至死不休。

真好,这样

阿姊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院子里的守备军排成两列,见二人出来后,纷纷低着头避嫌。

直到司权回到马车上,这些人才敢抬起头来。

相互对视下,都默默将今日所看到的一切全部忘掉。

事关皇室,若是有不实的消息传出,他们能有几个脑袋够砍?

奥,就算是确切的消息,也不能传!

再次回到马车上,司荼一把将这碍眼的盖头掀开,呼吸了口新鲜空气。

“等会儿回太极殿的时候还要委屈阿姊把盖头盖上了。”

司权的指尖敲击着小案桌,眸子深处悄然溢出了些算计,以及深不见底的偏执。

她的确是他的长姐,但那又如何?

经历了两世,这一世他不想留下遗憾。

原本以为自己只要待在她的身边,保护好她,就足够了。

可欲壑难平,本就是人的堕性。

尝到了一点甜头,就会奢望更多的甜。

就算是砒霜,他也甘之如饴

可惜司荼正在整理着服饰,并未注意到他的失常。

只不过本能中,她总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恶狼给盯上似的,背后发毛。

吱嘎——

马车行至宣武门,司权出示了金牌后,守卫们立即放行。

穿过长长的甬道,原本不到一盏茶就能抵达的太极殿,今日却走了好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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