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阿姊就会嫌它们重,不会再抱着它们了吧!
可惜,司权还是失算了。

胖胖的兔子在司荼眼中那就是活生生的小暖炉啊。

冬天抱着它们连汤婆子都省了,划算啊!

至于弟弟是个什么东西,司荼表示那不重要。

抱着小白,司荼窝在软榻上,手边是春禾刚做好的糖葫芦。

铜炉里原本是烧着煤炭,可现在都被司荼用来烤地瓜了。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兔的话,司荼怀抱里的那只已经要被司权杀上千万次了。

“阿姊,要不给我抱回小白吧,你休息一下。”

吃饭的时候要抱,看书的时候要抱,感觉他都快失宠了!

“不用,抱着它不累。”

还怪暖和的呢。

被拒绝的司权耷拉着脑袋,时不时还吸了吸鼻子,一副被欺负了小媳妇的模样,

“阿姊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总是抱着那只胖兔子,都不理我。”

司荼从话本子里抬出头来,不赞同道,

“净胡说,明明我也经常抱大白和中白。”

她可从来都是不偏不倚,雨露均沾的。

而大白中白小白就是司荼按照它们的体型取得名字。

好记还好听!

“那阿姊怎么不来抱抱我。”

他也是需要抱抱的啊。

这几天阿姊的注意力都在那三只肥兔子上,都不怎么关注他了。

“你男子汉大丈夫不需要抱。”

司荼摸着兔头,毛茸茸的手感令她爱不释手。

一开始她还不喜欢这种小动物,还想着要是司权不喜欢就把它们叁儿给烤了。

没想到养起来还挺上瘾的。

大型真香现场。

“难道我不是阿姊最疼爱的弟弟了吗?”

说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呢,她这算是移情别恋吗?

“就算是再疼爱也不能天天抱着啊,姐弟之间也是需要距离的啊。”

距离产生美,要是靠得过近。

万一被司权发现自己的不完美,那自己的死局照样破不了。

所以这几个月,司荼一直都扮演着好姐姐的角色。

饿了给吃得,睡觉添被子,时不时还帮他完成一下尚书房的课业。

想像她这么称职的皇姐可是不多了。

不过前几次的时候,司权从来没喊过她‘阿姊’。

在她的印象中,他给她最多的是‘那个恶毒的女人’。

至于他喊她‘皇姐’的时候,那就是这小子又在憋着坏呢。

想不到宿主大大还挺了解反派的嘛

所以说这攻略起来就事半功倍了啊!

回回死在他手里,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没憋着好事呢

估计她比他亲娘还要了解这小子!

现在好感度多少了?

百分之七十五,挺稳的了

基本上在这档的好感度,大多是出于亲情。

爱情嘛,就得让宿主加加油了。

不过司荼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长松了口气。

行,那就保持这个数值吧

也没枉费她这几个月来的辛勤照顾。

系统:你确定是你照顾的?

平常宿主也就让小厨房多备了点司权爱吃的菜,晚上睡觉渴了下来喝水的时候顺道还把他被子掀了。

就这,还辛勤照顾?

但司权可不这么认为,这些小事在他眼里就是阿姊对他的疼爱。

系统:你还挺会自我攻略的哈。

“我觉得现在跟阿姊这样相处就挺好的。”

每天都能见面,有时候还能吃到阿姊做的糕点。

这是他上辈子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当然要好好珍惜。

“那可不行。”

司荼深觉教育要从娃娃抓起,洗脑自然也是要从小洗起。

“将来你是要娶妻的,我呢也是要搬到公主府住的,距离才能产生美嘛。”

放下手中的话本,司荼摩挲着下巴,眸含狡黠,

“到时候你就给我修一座大大的公主府,我就在那住着,等你有空了就可以来看看我。”

当然不来看是最好的,她也不想招待他。

但提前跟未来的皇帝索要些好处总不过分吧?

“那我就搬去公主府跟阿姊住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

司权觉得这个想法不错,暗暗记在心里。

等将来一定要建造一座无与伦比的公主府送给阿姊!

司荼满脸拒绝:这倒也,大可不必。

“小六啊,你将来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咱们俩是要分开的。”

他该搞他的事业,她该放松放松,闲了游个山玩个水的,岂不快哉。

司荼苦口婆心地劝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司权逐渐变得幽深的眸子。

“姐弟就不该分开的,我们才是这世间最亲密的人。”

最亲密的人,又怎么能分开呢?

要永永远远地守护在彼此身边呐。

啊这

司荼猛地抬头,可司权早已恢复成人畜无害的模样,眼睛纯净又无辜。

怎么总感觉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莫名惊悚呢?

这反派该不会是个姐控吧?

总不至于她对他好了那么一丁点就演变成没她不行了这种吧?

七十五的好感度宿主心里是没点数吗?

人家是个小孩子嘛,有点占有欲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司荼:你确定这事正常?真的吗,我不信。

对上她充满疑惑的眼神,司权又赶紧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说,我会永远对阿姊好的,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

少年的眼中带着祈求,眼眶红红的,跟她怀里抱着的大胖兔子似的。

“不分开。”

司荼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只当他是小孩子心性,等长大就好了。

可面前的司权哪里还是小孩子,就是搁那装。

明明就是头披着羊皮的大灰狼,想要把可怜的小白兔叼回自己的窝里!

时间飞逝,很快年关将至,而前朝又会再次风起云涌。

只不过这一次要比司荼预料得更快些。

司隶年事已高,朝中立储的呼声是越来越高。

前朝结党营私者不计其数,所有人都在下着赌注,等待最后开盘的那一刻。

不过说是最后一刻,谁又知道究竟会是谁能笑到最后呢?

早已熟知剧情的司荼对于司隶要立大皇兄为储君的消息并不意外。

前几次她也是觉得大皇兄才是天命之子,可惜频频被司权打脸。

就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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