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记者都这么八卦了吗?”
傅斯年临时被揪过来救场,身后的一众保镖迅速上前,替司荼清理出一条路来。

至于那些还在蠢蠢欲动的记者,傅斯年也没惯他们毛病,直接就让保镖砸。

“砸得重点别客气,赔偿什么记得找寰宇集团就行。”

反正他表哥不差钱。

“寰宇集团?就是那个海城的新贵霍家?”

原本还想着上前理论的记者们,现在一个个都跟霜打的茄子般。

霍家在海城短时间内崛起,一跃成为与司家平起平坐的企业。

据说这个霍家还跟京都霍家有些关系,那可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人了。

原本吵闹的一楼顿时只剩下打砸的声音,而那些气焰嚣张的记者们看向司荼的眼神都变了。

要是司家真的攀附上了京都霍家这颗大树,那他们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玩的。

扔下设备就要开溜,却被傅斯年拦了下来,

“道歉都没有就想着跑,腿脚这么麻利,不如砍下来送给我?”

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傅斯年都没觉得不妥,甚至还很心安理得。

“你、你不能这么做!”

记者腿肚都在打哆嗦,但他丝毫没有怀疑面前这个人说话的真实性。

京都霍家,那可是华国最顶级的豪门。

就算不是本家的人,只要沾点亲故,在海城都是横着走的存在。

“你在教我做事啊?”

傅斯年笑得格外放肆,敢欺负他的小表嫂,打断一条腿就算便宜他的了。

朝旁边的保镖招了招手,傅斯年语气稀松平常,

“腿打断,送医院,记得告诉接骨医生让他恢复得久一些。”

省得还出来作妖!

司荼被这一出整得一愣愣的,这人是谁,她都不认识。

见她还楞在原地,傅斯年连忙迎了上去,笑得那叫个满面春风,

“呀,荼姐,怎么样这事,我处理得您还满意吧。”

他的零花钱可都全指望着这位小表嫂了,这就是他的金主爸爸啊,可不得伺候好了。

这叫法架势,活像她是个来打群架的大姐大。

就挺迷惑。

等到两人出了大厦,司荼跟系统交流了半天也不知道原主跟他是什么关系。

“今天这件事多谢你了,有机会请你吃饭。”

总归傅斯年也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不请人家吃顿饭都说不过去。

听这话,傅斯年连连摆手,他可不敢私下跟小表嫂吃饭。

要是让那位知道了,别说是零花钱,估计他都得被派到非洲的分公司。

“吃饭倒是不用了,不过今天帮你的人可不是我。”

傅斯年指了指拐角处一辆低调的迈巴赫,很有眼力见地上了另一辆车。

开玩笑,电灯泡这活是他能做的吗?

司荼敲了敲车窗,打算道声谢,可车门应声而开。

“上来吧,车里暖和。”

车内传来的声音有些熟悉,司荼抬眼一看,这不是刚刚的那位南鹤前辈嘛。

他是霍氏的人?

不过就算是,也跟她没什么关系。

车里开着暖气,司荼一上来整个人就被暖意包裹着,驱散了寒冷。

“开车吧。”

司荼:???

开去哪,他咋知道自己要去哪?

“那个前辈,我自己回家就行了,不用麻烦你了。”

主要是她看着这张生人勿进散发着冷气的脸,她有点发憷。

就像是学生见到老师那种感觉。

“不麻烦,顺路。”

南鹤眼都没抬,继续翻看着剧本,只不过周遭的冷气更甚。

她就这么不想跟他待在一起,这么讨厌自己吗?

捏着剧本的指骨发白,南鹤胃部传来一阵绞痛,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了下来。

而司荼就坐在他旁边,自然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

“前辈你没事吧?”

看他按压着腹部,司荼大概也猜到了他有胃病。

“您车上有胃药吗?”

扶住他的肩膀,司荼不由得焦急起来,都没察觉到自己眸中溢出的担忧。

由助理被迫转为司机的陈良刚要开口,却被自家老板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今天霍南老师为了赶戏行李什么的都没带。”

所以胃药也没带。

瞧瞧他这谎话说得多溜到,不过这个月的奖金有着落了。

见南鹤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莫名有种病美人的既视感。

“前辈要不咱们还是去趟医院吧?”

司荼试探性地问道,征求着他的意见。

“我没事,先把你送回去。”

脸都白成这样了还没事?

司荼当即拒绝道,

“前辈的身体最重要,得先去趟医院检查一下,不然我不放心。”

毕竟以后两人都会在同一个剧组,打好关系也是必要的。

嘶,我咋总觉得宿主你是被美色所惑呢

这南鹤年少出名,可就算是过了五年,这颜值放在娱乐圈也是吊打一众小鲜肉。

宿主大大难道就没生出点别的心思?

战术性咳嗽了几声,司荼义正言辞。

这可是我前辈,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好吧,她承认她很吃南鹤的颜。

但一对上他那双平淡无波的眼眸时,她什么世俗的欲望都没有了。

真就像是见到了老师一样,不敢造次。

宿主你得支棱起来啊,不要怂!

司荼:

日常想换系统怎么破?

对上她满含担忧美眸,南鹤轻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好像胃也没有那么疼了。

“你是在担心我吗?”

南鹤黑眸飞速地闪过一道亮光,连嘴角都隐隐向上弯起。

她在担心他,这一认知几乎令他狂喜。

看来傅斯年那小子还是有点用处,零花钱没白给。

透过后视镜看到此情此景的陈良默默无语,自家老板就不能矜持点?

这司荼小姐很明显就是出于礼貌问得啊。

被他紧紧盯着,司荼莫名有一种被恶狼盯上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熟悉。

可还没等她细想,面前的南鹤脸色更加苍白,咬着唇瓣,一副被人抛弃的可怜模样,

“抱歉司小姐,是我唐突了。”

她与他目前为止,不过就是搭了一场戏的关系。

甚至他们之间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她怎么会担心他呢?

南鹤眸子中的光亮迅速黯淡下来,连带着周围的气场都有些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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