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淑妃有意引着恭阅去细究罗映秀这件事,恭阅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心里是清楚的。
但是恭阅也知道,就算自己喜爱萧清雅,但是也不能对她太过于偏袒。这后宫,究竟是需要一个平衡所在的,而他身为这个后宫最大的主宰者,自然是不能让这个天平朝着一边倾斜。

这样想着,恭阅便点头同意了淑妃的说法。

罗映秀手中的帕子不管如何,都是一个很大的危害,恭阅觉得就这么在这里干等着也不太好,于是便提议说移驾太医院去。

于此,淑妃和罗映秀两个人自然是没意见的。于是一行人便又浩浩荡荡的去了太医院。

路上,罗映秀因为手中的帕子的缘故,不得不主动的和恭阅他们拉开距离,免得又被身边的护卫误会。

罗映秀只觉得这路上的距离很漫长,她巴不得快点儿去到太医院里去,好证明自己手上的证据,从而达到打击萧清雅的目的。

淑妃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因这件事太过于严肃,所以一路上,倒是想着法子让恭阅开心。

恭阅也知道淑妃的用意,可是这件事关乎到自己最喜爱的那个女人,他的一颗心是怎么也放不下去。

一想到平日里那个娇俏可人的女子,竟会做出如此阴险下作之事,恭阅就觉得心寒。

他一直渴求着后宫可以和睦,希望拥有一个和谐的后宫。可是他知道,这权势地位的诱惑太大,所以他的这种希望仅仅的只能是希望而已。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很讨厌有人耍手段。如果可以的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最好的。

当时萧清雅被人下毒,后又有胡瑛落了孩子,这两件事虽然都找到了犯案的人。可是恭阅知道,事情不只那么简单。他也很累,不想操心这后宫之事,既然有了结果了,那么他便不再追究。

可是不曾想,今日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罗映秀的脸被人毁了!

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便是她那一张脸了,更何况是这后宫的女人。

恭阅生性爱好美好之物,所以他后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绝色。如今见罗映秀的脸被毁成这样,他的心里是抱有一丝可惜的。

怀着复杂的心情,恭阅来到了太医院。

太医院的太医本就听说皇上今日要验毒,已是匆匆的准备好了东西,却又收到了消息,说是皇上要亲自过来。

一时间,太医院忙成一片,皆是准备着验毒需要的东西。如今恭阅来到的时候,那些太医早已准备好了。

因为已经知道是要干什么的,所以倒没有过多的交涉,只是简单的吩咐了一句,由罗映秀将手上的帕子递给太医,一行人在旁边看着。

“皇上,您坐。”太医院当值的一个小太监搬来一个椅子放在恭阅的身侧。

恭阅连看都没看,就冷冷的说到,“不用。”

一句话,带着冰冷的气息,将整个房子的气温降到极点,屋里的人皆是大气不敢出一口。

最辛苦的莫过于拿着那手帕的太医了,一句“不用”,惊的这位太医的手一抖,险些将帕子掉到水中。

旁边打下手的人见了,都不由得为这位太医捏了把冷汗。

恭阅面上虽然毫无表情,可是心里也是着急的很。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啊,他是谁?九五之尊,只不过这么一点儿的事,又怎好将忧色挂于脸上。

淑妃也是带着些紧张的看着太医手上的动作,这关乎到能否动摇萧清雅今日的地位,不得不让她感觉紧张,同时还有些隐隐的兴奋。

在恭阅身边那么久,淑妃自然是知道恭阅生平最讨厌别人耍手段。如果这件事真是萧清雅做的,那么可以说萧清雅日后就入了恭阅的黑名单。

一想到有可能会除掉一个棘手的对手,淑妃就觉得很高兴。这一段时间,她从未有如此的兴奋。

相较于他们两个,罗映秀的反应倒是很平静。因为她知道,不管太医如何验,到最后都只能证明自己的话是真的,如今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她只需要好好的等着,就能够得到萧清雅即将判死刑的消息。

因为恭阅这次的亲自到来,可以知道,恭阅对这件事是很重视的。所以那位太医紧张的很,只不过站在那里一会儿,额上就出了好多的冷汗。为此,还专门有一个小药童为他擦着汗。

一个太医看过以后,面色有些凝重,抬头看了恭阅一眼,眸中是莫测的光。

又一位太医看过之后,面色依旧凝重。一连好几个太医,皆是这样的结果。恭阅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等到几个太医都看完,又在一起验证了结果之后,由一位年龄较长的太医拿着手帕,来到恭阅面前宣布最后的结果。

“启禀皇上,结果已经出来了。”老太医低声说着。

恭阅轻声“嗯”了一句,问到,“结果怎样?”

“回皇上,这手帕上确实沾着其他的东西。这种药平日里是无害的,可是如果有手上的部位沾染到这种药粉,就会觉得身上奇痒无比,甚至有些地方还会长一些奇怪的东西,时间长了不治疗的话就会蔓延到全身。”

说罢,老太医深深的看了罗映秀一眼,眸中包含着怜悯。罗映秀的病在宫中轰动一时,他自然是知道的,也觉得她实在是可怜,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毁了。

老太医还没刚说完,那罗映秀便急急的说到,“启禀皇上,这手帕是萧清雅给嫔妾的。那天嫔妾在花园赏花,曾遇到过萧清雅。嫔妾因贪恋花的美丽,忍不住摘了一朵,不小心被花刺伤。萧清雅见嫔妾手受伤,便给了嫔妾她的手帕包扎伤口,本来嫔妾还觉得萧清雅心善,谁曾想后来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罗映秀说着,一脸的悲戚,好像自己蒙受了莫大的冤屈一样。她的脸着实是毁的可怜,如今又卖出一副悲惨的姿态,令人不由得不心生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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