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震云在收到这封信之后彻底怒了,他一度想对华如歌直接动手,不惜一切代价也不能任由她一个女娃娃摆布。
因为上次就是独断专行被旁系子弟诟病,于是他这次召全族能说得上话的人来议事,商议怎么对付华如歌。

这些人一听说要对付华如歌,也没了主意。

有人说她在战家的客栈之中,被战家人保护着,如果在战家不知情的情况下强攻必然会造成水家和战家的矛盾。

还有人说华如歌懂得空间术,不等他们到近前就跑了,根本就抓不到。

说的的最多的还是华如歌手上有大老爷做人质的事,通过这两次的交锋也不能看出华如歌就是个无所畏惧的混球,把他惹急了她绝对可以做出撕票那种事的。

下面人议论纷纷,各有各的观点,但这些人的核心却只有一个,就是怕,是不主战。

水震云老爷子气得不行,他道:“难道我们要把她要的给她?你们知不知道这些矿山和赌石场的价值?”

下面没人说话,他们也不是特别害怕和华如歌交恶,实在是这人太混,一言不合就放火,抓还抓不到,他们又能怎么办。

“你们倒是说呀。”水震云加重了自己的声音。

于是下面有一个人道:“我们可以假意答应她的条件,然后在交易的时候设计将她擒住。”

这次倒是有很多人附和。

水震云却是摇头道:“你们看这次交换人就看得出她有多狡猾了,更何况这种亏她已经吃过一次,怎么可能再上当。”

而这个办法被否决之后下面人也表示自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水震云还是想要强攻,但左右都想不到不惊动战家的办法,但是到了最后他也没有松口答应华如歌的条件,而是让众人回去好好想想办法。

华如歌那边两天没有得到消息,不过她也不着急,气定神闲的在客栈中等着、

她就不信水家放这么一个继承人不救了。

这时候,水雨嫣已经在回水家的路上,而拓跋睿还在北斗阁中,养伤的间隙回去和阁主北渊去下棋。

两人结识是因为北渊在天海中遇险,见到拓跋睿经过便求救,以拓跋睿的心性本是不想管闲事的,但想到来到这里之后没个熟人不好打听事情也就救了,为此他伤势还加重了一些。

而在船上相处了一阵子,两人并肩作战,竟然都觉得投缘,于是上岸之后北渊便将拓跋睿带回了宗门,让他好生疗养。

北渊数次表达想收拓跋睿为徒都被拓跋睿给拒绝了,北渊没办法也只得将他当做朋友了。

两人坐在主峰的凉亭之上,拓跋睿落下一枚黑子之后,淡淡的道:“我打算半个月之后启程前往东洲。”

“你要走我不拦着你,只是你这一路伤了根本,起码要养上三个月,半个月如何能行。”北渊担忧的道,现在他都不敢置信拓跋睿竟然敢一个人强渡天海,而且居然让他做到了。

这一路上处处惊险,稍不留神就会送命,真不知他是怎么过的。

拓跋睿抬头目光看得很远,低低的道:“我不想再等了。”

“我从未见过似你这般痴情的男子。”北渊捋着自己的花白的胡子,有些惊奇的道。

“那是前辈没见过她有多好。”拓跋睿立刻道。

“我还真想见见,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你这般的男子为止魂牵梦萦。”北渊老头被勾起了好奇心。

拓跋睿想到华如歌的样子,不由唇角扬了扬,露出极淡的笑意来。

北渊和他相处时间不短,但也就只有提及那女子的时候能看到他露出笑意来,即使他这老头子再不懂感情,也知道他必然是用情至深。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拓跋睿收回目光,微微叹息了一声。

“我派人跟着你吧,一旦遇上点什么事还能帮帮你。”北渊提议道。

拓跋睿摇头,他淡然的落下一子,而后道:“我自己的女人自己可以护着。”

“你的实力十不存一,还顾得上逞强。”北渊像教训后生晚辈一样没好气的教训他。

拓跋睿神情不变的道:“我说可以就是可以。”

“真拿你没办法。”北渊无可奈何的说一声,随即拿出一个玉牌递给他道:“那这个你总要收着了吧。”

“什么?”拓跋睿扫了一眼,淡淡的问。

“这是我北斗阁的令牌,你拿着这个只要是阁中弟子都会听你的,外人若是看到这牌子,对你动手的时候也要掂量掂量。”北渊说着将令牌放到石桌上,推向他。

拓跋睿直接拿起来放到空间中,道:“多谢。”

“你倒是不客气。”北渊苦笑不得,他就欣赏拓跋睿这样的性格,有主见而且不矫情不虚伪。

拓跋睿将手中一子落在棋盘上,北渊豁然发现自己的白子已经没有活路了。

他将剩余的字放入棋盒并道:“前辈,下棋的时候分心是大忌。”

“你就没分心?”北渊扔了棋子,没好气的道;

拓跋睿站起身,道:“如果不分心,你早该输了。”

“你个混小子,和谁这摆谱呢。”北渊这人棋品不好,输了向来没有保持风度这一说。

“前辈,我要闭关半个月,这半个月不要有人打扰我,等我出关之后就不来辞行了。”拓跋睿又开口道。

北渊想了想,最后叹口气道:“你非要走我也拦不住你,不过身体没有痊愈,做事千万要小心。”

“我明白。”

“我等着你带她回来见我。”北渊又道。

拓跋睿点头:“会的,你会喜欢她的。”

“去吧。”北渊说着开始收拾棋盘,他是典型的棋艺不好,但是喜欢下。

拓跋睿翩然离去,下了主峰朝着自己的山峰而去,他如今身体仍然很虚弱,只等着这半个月来恢复了。

“可怜的孩子。”北渊在主峰之上淡淡叹息。虽然认识的时间不是很长,但他早已经将拓跋睿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了,见他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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