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上的绳子被解开,站了起来,却齐齐低着头不肯说话。
叶琉璃黑着脸,“到底发生了什么,若被欺负就说出来,本王妃为你们做主。”

最终玉兰道,“娘娘您别生气,事实……就是那个人说的那样。”

“别生气?本王妃鼻子都气歪了好吗?”叶琉璃火了。

两人噗通跪了下来,“奴婢有罪。”

叶琉璃将两人拎了起来,“就你们俩这段位,还配当我的丫鬟?你们以为学了几天功夫就能和这种从小练武的男人比武?天真不可怕,没脑子才可怕,你们打不过他不会来阴的吗?不会下药吗?不会向关键部位猛踢吗?不会装晕,趁他不注意猛揍吗?兵不厌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不懂?”

“……”梅寒川。

“……”唐莲。

虽然一本正经的教训自己丫鬟,但转过身来的叶琉璃却用恶毒的眼神瞪了梅寒川,“说吧,怎么办?”

“……”梅寒川无奈,掏出了银票。

叶琉璃伸手接了银票,刚刚还恶毒的面色瞬间一片平和笑眯眯的,“哎呀,都是自家人,误会在所难免,下回注意就是了。”而后对两名丫鬟道,“走吧。”

“是,娘娘。”玉兰和玉珠依旧内疚,低着头,跟着叶琉璃离开。

三人离开了,梅寒川却哈哈大笑。“本以为那银票能留两日,却没想到,转眼就被坑走,叶琉璃敛财的习惯还真是本能之为啊。”

唐莲战战兢兢,“大人,属下有错。”

梅寒川摆了摆手,“你没错,她就是习惯性坑钱罢了,”声音却顿了下,“王府中有无数银子,按照道理这种千两左右的小钱,她应不放在眼中,为何还会如此?叶琉璃看似疯疯癫癫,实际上每走一步、每说一句话都精心算计,她定别有目的。”

唐莲依旧自责,低头不语。

梅寒川拍了拍唐莲的肩膀。“别放在心上,倒是有件事需要你做。”

“是,大人。”唐莲立刻道。

梅寒川唇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两日之内,废了董传良。”

唐莲虽不解,但依旧接了命令,“是,大人。”

……

岚芳园。

玉珠跑去和西施哭诉,叶琉璃则是蹲在地上玩花。

玉兰犹豫,小声道,“娘娘,今日……奴婢与玉珠是想试下自己身手,虽然平日里我们也与西施、王昭君等人切磋,但到底还不知自己差了多少,所以……让娘娘为难了,请娘娘责罚。”

叶琉璃头也未抬,“你们打输不是很正常吗?以后努力去练就是了。”

玉兰心生感动,“是,娘娘。”

叶琉璃想到梅寒川答应他两日内将董传良变太监,只得意得笑出声。

“娘娘,您笑什么?”玉兰问道。

“秘密,”叶琉璃神秘兮兮,“两日后你便知晓了。”

说话期间,却听门外有丫鬟来禀,“王妃娘娘,主院侍卫王昭君来,说王爷有请娘娘。”

“哦。”叶琉璃随口答应了声,起身就带着玉兰走了。

当叶琉璃离开,主院你的下人们窃窃私语——

“嬷嬷,您是京城来的,您不是说主母在见家主的时候,要精心打扮吗,为何从来不见娘娘特意打扮?”

“呃……这个……应该是娘娘够美了吧?”

“嬷嬷说的是,娘娘是天下第一美人。”

“……呃……是啊。”

嬷嬷虽然隐隐感觉到王妃根本不重视王爷,却不好说出来。

……

主院。

当叶琉璃到来时,却发现貂蝉和杨玉环两人守在门口,看向她的眼神极其担忧。

叶琉璃凑过去问,“你们王爷这是怎么了?”

杨玉环道,“回娘娘,王爷知晓刚刚您与梅寒川见面了,很不开心。”

叶琉璃皱眉,“我也没出卖他,有什么不开心的?”

杨玉环欲言又止,最后也没说出来。

叶琉璃进入房间,却见贤王背对门口,站在窗旁。

贤王的房间窗户永远是紧闭的,因为他要在房内做腿部康复练习,而他腿伤痊愈对外保密。所以贤王面对窗子,却不像是看风景,更像生闷气。

“王爷好啊,你今天做什么措事了,怎么在面壁思过?”

“……”

东方洌转过身来,面色深沉,隐忍着怒意,“面壁思过?该面壁思过的不是本王,而是你吧?”

叶琉璃挑眉,“我行得正坐得端,不需面壁思过。”

东方洌几步上前,双手狠狠捏住她的双臂,积聚愤怒几乎要将她拎起来,“身为贤王妃,你与梅寒川私下见面该当何罪?你不知他的身份吗?”

“知道啊,太子的走狗嘛。”叶琉璃道,只不过心底补了一句——太子的走狗得罪的也是你,和她有个卵子事?

“记住,不许再与他见面了!”东方洌咬牙切齿,胸膛醋意若浪潮般波涛汹涌。

“梅寒川说,我对董家下手,太子不会阻拦。”叶琉璃忍着双臂疼痛,面无表情道。

东方洌一愣,顺势松开手,“什么?为何梅寒川会对你说这些?”

叶琉璃冷笑了下,“我怎么知道?贤王殿下不是能掐会算、运筹帷幄吗?您自己算算呗。”

“……你还在生本王的气?”东方洌的心一沉。

叶琉璃挤出笑容,“没生气啊,我有什么气可生?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有什么不对?再者说了,就算你与太子敌对,难不成还一辈子不和太子见面?你与太子既能见面,为何我与梅寒川不能见面?我可以对天发誓,没背叛过你,你的大计,我可只字未提,相反,还帮了你。”

东方洌哑言。

“我带玉兰玉珠去下馆子,正巧碰见了他,是偶然还是被守株待兔,我不知。难道就因为回避他们,我还不出门了?别的女人能做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做不到。如果你不高兴,大可以休了我啊。”叶琉璃挑衅地眨了眨眼。

刚刚还火冒三丈的东方洌,顿时若泄了气的皮球,“本王并没说不许你出门,只是不希望你与梅寒川见面罢了。”声音软了下来,一副妻奴的模样,“你……别生气了,本王以后……不质问了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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