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凤无心被陌逸压在身下,二人四目相对。
当勾魂夺魄的丹凤眸对上一双如深海般不见底的凤眸之时,二人眼中只有彼此。

“夫人方才是在威胁为夫么?”

伴随着低沉清冷的声音,修长的指尖顺着凤无心的曲线不断的向上攀岩着,每想上一寸,凤无心都能感觉得到那指尖的杀气好似要将她碎尸万段一般。

瞬间,一抹盈盈笑意浮现在眼底,眸光中流光闪烁着,凤无心娇声的回应着陌逸。

“相公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无心怎么敢威胁相公公呢。”

“是么,为夫放佛看到夫人打算杀了三皇子。”

陌逸的手已经攀爬到了凤无心的脖颈,一道刺眼的红色手印正是燕云珩的杰作,如今脖子抚上一抹冰冷,冷的凤无心脊背发寒。

“错觉,都是错觉,无心人怂胆小武功差,别说是三皇子了就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相公公一定是看错了。”

“是么,如此最好,不过为夫救了夫人的报酬,这五天的解药改成三天。”

磁性的声音落下,欺压在凤无心身上的拿到力量也随即消失不见。

得到了自由的凤无心妩媚的转过身,妃色的衣领半斜半裸,香肩若隐若现的暴漏在空气中,让人看得心底一紧一紧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瘙着痒。

一双纤细的玉手缓缓伸出,抓住陌逸的衣角,凤无心媚眼如丝轻咬着朱唇。

“相公公,说好了的五天解药作为交换代价,相公公不能出尔反尔。”

“两天。”

“相公公,人家心脏不好,万一哪天提前发病,又或者是弄丢了解药怎么办。”

“一天。”

凤无心每说一句话,陌逸便减少一天的药量,气的凤无心恨不得把死太监撕碎了才甘心。

死太监就是太监,她都如此出卖色相了,这货连看都不看自己。

小肚鸡肠,就因为燕云珩那点破事儿想法设法的克扣解药,要不是为了自保,她才懒得理会谁是谁呢。

“三天就三天。”

哼!

死太监,你等着。

回到九千岁府是一个半时辰之后的事情。

凤无心头也不回的进入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陌逸则前往另一个院子。

自从二人成婚之后便一直分房而居,凤无心求之不得。

九千岁府书房,陌逸查阅着侍卫刚刚送上来的密函,密函中明确的写着两个时辰前凤无心和燕云珩之间所发生的一切,一字一句不曾落下。

“主子,凤无心这女子绝非异类,您要小心为妙。”

阴暗中,负责保护陌逸的暗卫老者提到凤无心三个字之时目光十分不善。

那女子平日里虽然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但奸诈如凤家之人皆是背信弃义之辈,凤无心自然如此。

烛火之下,陌逸的目光看着密函上的字迹,白纸黑字的内容清清楚楚的映入眼底。

蓦地,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够了在冰冷的唇角上,

凤无心,燕云珩。

十二月的天,很冷,屋外大雪纷飞。

躺在被窝里的凤无心正准备睡觉,可谁知一股没来由的寒意从脚底窜涌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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