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刚过,长安城大雪初晴的时候,秦天便带着自己的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长安城。
他们的人很多。

秦天以及他府上的人,有百十来人,秦天的狂魔军,有五千人,再有就是秦家村的人,有三四千人,林林总总加起来,几乎快万人了。

快万人的队伍,走动的时候,还是很壮观的。

不过他们走的壮观,但观众却是没有什么的。

跟秦天关系不错的那些人,今天都出奇的没有来送行。

一来是为了避嫌,毕竟大唐的异姓王不好当,如果那些人再与秦天关系莫逆的话,难免是会让李世民疑心的。

再有就是,大家送行,场面多少会有点伤感,所以平时在一起喝酒的时候,秦天就已经说过不送行的。

如此,他们自然也就不会来了。

队伍的人虽然很多,但秦天他们却可以算是轻装出行的,毕竟他们已经没有什么钱财了,所以这行走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只不过还没有开春,这一路走来,天气严寒了许多,让人受不了,所以行程也不算很快。

不过,就在他们离开长安城没多久,秦天觉得也不会再有什么人来送行的时候,几匹快马却是从后面狂奔而来。

“秦大哥,秦大哥……”

听到这个声音后,秦天的嘴角忍不住就露出了一丝笑意来,到底是兄弟啊,他们还是决定来送自己。

秦天停了下来,然后便看到程处默和秦怀玉他们从后面追了过来。

“秦大哥,此一行,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我们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来送秦大哥一程的好。”

“就是,管他什么猜忌不猜忌的,如今秦大哥远行,我们若是不来送行,那还是人吗?”

“秦大哥,满饮此杯,我们今后还是兄弟。”

“没错,还是兄弟。”

几个人将一碗酒一饮而尽,紧接着将酒杯给摔在了地上。

秦天看着他们,笑道:“好,我们仍旧是兄弟,喝了。”

秦天也是一饮而尽,喝完也是把酒杯摔在了地上。

“保重。”

这样喝完之后,他们也没有多说其他多余的话,直接就分别了,秦天这边,更是走的决绝。

多年的兄弟啊,看着他们从十来岁的少年,长成了现在的青年,看着他们慢慢变的成熟,变的能够独当一面,突然有一天,就这样很长时间的分离了,他们谁又舍得?

人有时候是奇怪的,期待着远方,又有着放不下的近处。

队伍继续浩浩荡荡的强行,程处默突然忍不住落了泪,秦怀玉看到他这样,笑道:“秦大哥是去当王爷的,你哭个毛啊。”

程处默撇了撇嘴,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就只是哭着,秦怀玉看着他,突然也忍不住落了泪。

没有了秦大哥,他们突然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么多年了,秦天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真的是无人可以撼动的。

他们能有今天,都是他们秦大哥的栽培啊。

新年刚过,寒风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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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李世民待在御书房,袁楼来到了他要的消息。

“怎么样,秦天离开的时候,有什么情况发生吗?”

“回圣上话,并没有什么情况发生,送行的人也不是很多。”

李世民点点头,浅笑了一下,他知道秦天在长安城的人缘还是不错的,不过为了避嫌,他们还是没有送行。

对于这个,李世民并不怎么在意,就算有人送行,他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让你的人继续监视吧,一有什么消息,立马来报。”

“喏!”

袁楼应下之后,李世民便挥手让他离开,只不过他刚转身,李世民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问道:“袁爱卿,让秦天去西凉封王,是不是对的?”

李世民突然很想知道袁楼这么回答,说实话,这个问题,他已经想了很久,却一直没有跟其他人说起过,因为没有一个让他绝对信任的人。

但袁楼不一样,这是一个绝对忠于自己的。

袁楼被李世民询问这个问题,心里倒是紧张了一下,不过紧接着,他便开口说道:“我大唐刚好没有异姓王,结果又多了一个异姓王,这对我大唐的未来来说,是不过不定数,臣对秦天不怎么了解,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若秦天能够一直忠于大唐,那自然是对的,因为有他在,外族休想踏进我大唐一步,可如果秦天有了野心,那却绝对是可怕的,对于秦天的忠心,臣不好说,也不知道怎么说。”

袁楼的这个回答等于回答了废话,不过他却回答的很实在,有什么说什么,而在李世民看来,这样的回答,才是一个人真正的想法,如果一个人选了任何一种情况来回答,都会让李世民觉得这个人又私心。

绝得对的,可能是秦天安插的人,觉得不对的,可能是有人想要害秦天。

袁楼的这个回答,可以说是让人很满意的。

不过,这个回答对李世民并没有什么裨益,所以听完之后,李世民也只是苦笑了一下,挥手让袁楼离开了。

长孙无忌的府上。

秦天离开之后,长孙无忌这边,便叫来了自己的心腹过来。

“让你做的事情,都做的怎么样了?”

“回大人的话,都已经安排了下去,不管是秦天赴任的途中,还是等他到了西凉,都会有一些麻烦在等着他,他想好好的当自己的西凉王,可没那么容易。”

听到这话,长孙无忌点了点头,秦天杀了他的儿子,与他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让秦天好好的去当自己的西凉王。

可能他给秦天弄的这些麻烦并不算很大,但让秦天这个西凉王不能好好的做下去,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当然,其中又一两个安排,是为了帮晋王李治才做的,只要秦天掉进了他的圈套里面,那么要恢复晋王的自由身,甚至让晋王得到李世民的恩宠,都没有太大的问题。

如今的长安城,终于没有了秦天,只怕很多人都等着将这长安城给搅动风云吧。

而首当其冲的,便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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