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驾车回去。”
驾车的阿福看了袁熙一眼,也是轻声叹气。

袁家二公子追蔡家小姐,可是追的全洛阳都出了名的,没想到现在能说出这般的话来,让他觉得很是惋惜。

小姐有话,马车不得不行,不过阿福怕伤着袁熙,把车速放得缓缓的。

马车慢慢前行,袁熙的抓着蔡琰的胳膊一路跟着,没多久就引来了很多人的指指点点。

虽然脸色躁得慌,可这个时候袁熙还哪里管的了这些,不住的问着之前的那句话。

可惜无论他怎么样,蔡琰就是不回话,并且不断的催促阿福把车子驾的快些。

袁熙无奈,只能呆呆的看着马车离去。

忽然他狠狠的在自己头上拍了一下,暗骂自己刚才怎么就说了那样的浑话,这不是白白的把历史上的大才女,往人家手里送吗?还是在这个当口。

男人啊男人,大男人主义太强不是什么好事,袁熙摇摇头,回头回到自己的马车里,驾车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行去。

袁家三子在洛阳都有自己独自的住所。

袁熙回到府里,刚打开门,门卫就告诉他,刁秀儿过来寻他。

想到自己当初头脑一热,追来的大名鼎鼎的貂蝉,袁熙心情就好一点。

四年前的貂蝉可还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他第一次看见她时,也只是个脸色甚至有些蜡黄的黄毛丫头,刚刚被慧眼识人的王允,买回去当着义女抚养。

袁熙还记得自己冒冒失失的进入王府,他们一家的惊讶的反应。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为何值得袁家二公子这大的反应?

三年后,王允每次看见他都说他比自己更会识人面向,赞口不绝。

说来也巧,如果自己早一步,说不定会被王允说成神经病。这也许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上天安排吧。

平复好心情,袁熙缓缓的进了府里。

袁家三子中,袁绍最喜欢三子袁尚,但是对于大儿子袁谭也是给予厚望。独独对他这个小儿子不太管教,甚至这个时候没有回河北,也不会说什么。这也是袁熙现在还能留在洛阳的原因。

袁熙径直走向书房,果然看见一身华服的精致少女,正在自己的书房里慢慢的翻阅着书籍。

“秀儿。”袁熙上前两步,抱她抱了起来。

“这么冷的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了?”说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少女清颜秀美,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芳香,见他这般举动,也只是缩首轻笑,悄声道:“母亲说你最近就要回去,所以让我多过来走动,怎么,袁显奕你不欢迎我吗?”

“怎么会。”袁熙抱着她坐下,说实话,有了刁秀儿这样的绝色佳人,一般女人已经很难进入袁熙的目光了,但是蔡琰不同,与貂蝉相比,蔡琰显然更有独立的性格,思想上和他相当合得来。

如果当初不是一门心思的馋想着大名鼎鼎的貂蝉,而忘了蔡琰的存在,之后要在蔡琰和貂蝉之中选一个的话,他一定会选蔡琰。

可现在明显不同,和刁秀儿处了四年,袁熙对于刁秀儿的感情已经不下于蔡琰了,他舍不得蔡琰,但是更舍不得貂蝉,也就是怀里的这个小丫头刁秀儿。

“秀儿,你不如和我回河北吧,怎么样?”袁熙想到过了年灵帝可能就要驾崩,到时候朝廷混乱,董卓老匹夫就要过来了,心里就隐隐有些担心。

自己的这份记忆莫名其妙,甚至突如其来,可很多事回去还是一一验证了。他很怕有些事情会提前发生。不在他的预计范围之内。

刁秀儿显然和他处的极为熟悉,闻言笑道:“好啊,你去我家提亲,便能带我回那河北。”

王允父亲刚死不到一年,这个时候提亲明显不合适,不然袁熙早已经提亲了。

遇到刁秀儿是个大大的巧合,但是嫁娶的时间却又是个大大的不巧。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义父的事情。”袁熙寻思着道:“我的意思是你和我回河北,明年咱们再一起来怎么样?”

那个时候的女人可还没有受到程朱理学的迫害,但是思想在开放,也有个限度,比如现在袁熙提出的这个馊念头,就让刁秀儿好一阵娇笑。

“我随你去,你以后让他人如何看待我与我?”刁秀儿小声教训他道:“还有两年,我们便可以在一起,再等等好吗?”

我想等,可是时间等不及啊,袁熙嘴里胡乱的应和着,脑中飞快的想着对策,他本来想把刁秀儿带过去,然后趁着明年借口天下大乱,就不带回来了。

只有在自己的地盘,远离洛阳,他才能真正的保证刁秀儿的安全。

可借口如何去找?又怎么能让还没出嫁的刁秀儿,无名无分的跟着自己过去?

思考着刁秀儿的事情,他又想起蔡琰,顿时头骨都快裂开了。

美女难追,事更难处理,说实在的,袁熙都想直接把蔡琰和刁秀儿两人都带走了。

犹犹豫豫的很是烦人。

刁秀儿抚摸着他的高高皱起的眉头,柔声道:“今天又在文姬姐姐那里吃瘪了是不是?”

“你如何知道的?”袁熙抬头看她问道。

“呵呵,我是猜的。昨天就听说那个什么卫氏过来提亲了,全洛阳都等着看你笑话呢,你今天怎么又惹人家了,是不是不想要文姬姐姐?”

古代就是这一点好,对于袁熙追文明洛阳的大才女蔡文姬,刁秀儿比袁熙还要积极,用她的话来说,能追到蔡大才女的,是男人有本事。

所以她就异常支持袁熙去追蔡琰,还时常出谋划策,高兴的不亦乐乎。

袁熙把今天自己心里一时不舒服,说了不恰当的话,给道了出来。

“就是这样,鬼知道我当时脑袋怎么就昏了,她也不理我,坐着马车就回家去了。”

“你可真糊涂啊。”刁秀儿揪着他的耳朵,气哼哼道:“不是当初被我父亲糊里糊涂的许配给你,以你的举动来看,追我十年都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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