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只有一人不以为然,脸上挂着冷笑,这个人就是老太爷的三儿子,朱三少的三叔朱成勇。
朱成武见状问道:“老三,你笑什么?”

朱成勇嗤之以鼻的说道:“爹,要我说,你们这是白费力。”

“嗯?”朱老太爷皱了皱眉,看向朱成勇。

朱成勇笑道:“爹,依我看来,祖陵根本不是什么风水问题,只不过是生态遭到破坏而已,要想让她恢复原状,这还不好办么?”

朱成武冷笑道:“好办?你倒是说说看啊。”

朱成勇笑道:“还不好办么?找人将池水净化,使池水恢复原状,然后给植物杀虫、除草,再不行就给树木挂水,施肥,管保它们不再继续枯萎,要嫌不够热闹,我去买回来一批珍稀鸟儿,在祖陵之内放生,包管恢复原来鸟语花香的局面。”

朱老太爷不悦道:“成勇,当着诸位大师的面,注意你的言行!”

朱成勇“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了。

袁正风道:“老太爷,我听说,关于明祖陵的来历,还有一段故事,不过我是道听途说,肯定做不得准,您能不能亲自给我们讲讲,知道了祖陵的立时渊源,对于我们实地堪舆也很有帮助啊。”

几个风水师闻言,都是连连点头,觉得袁正风此言很有道理。

朱老太爷点头道:“好吧,那我就简单说一下,明祖陵的来历好了。”

“太祖朱元璋的祖上,就居住在苏北省,远超初期,为了逃避元朝官府的苦役,太祖的祖父朱初一就带着全家老小,逃到这一带来,居住在了古泗州城北边十三里的孙家岗。”

左非白此前并不知道这一段历史,所以便用心听着,元朝那时候的农民一来没什么文化,二来也没钱请私塾先生起名字,所以就干脆以出生年月作为名字,这个朱初一的名字肯定就是这么来的,而且朱元璋的本名,也就叫做朱重八,因为是八月八日所生,后来,朱重八自己将名字改成了朱元璋,意为“诛元章”,也就是诛灭元朝的意思。

朱老太爷接着说道:“孙家岗有一处低洼之地,朱初一经常躺在这一处洼地里晒太阳,知道有一次,一个道士路过此地,看了看地势,便道:‘若葬于此处,后代可出天子!’”

“朱初一闻言,自然不信,问道:‘你是谁?我又为何要相信你?’那道士‘哈哈’一笑,说道:‘我姓张,是天师后人,你若是不信,就拿个枯树枝栽在这儿,十天之内就能起死复生!’”

“朱初一将信将疑,第二天,果真找了一截枯树枝埋在这里,过了十天,居然有嫩芽从此地破土而出,朱初一大惊,才知那道士所言是真,便将此事郑重的告诉了太祖的父亲朱世珍。”

“十年之后,朱初一病逝,朱世珍便将朱初一葬于此地。半年后,朱世珍的妻子陈氏便怀了孕,腹中之子正是未来的明太祖。”

众人点头,都觉稀奇。

朱老太爷道:“后来,太祖登上了九五之位,便命皇太子朱标,率领文武百官和工匠,一起来到泗州城北孙家岗,开始修建祖陵,其后又数次增修,历时二十八年,耗费巨大人力物力,到了永乐十一年,才将高祖、曾祖、祖父三代的陵墓全部修建于此,当然,除了祖父朱初一之外,高祖和曾祖都是衣冠冢而已。”

朱老太爷说完,停云真人问道:“那个道士自称是天师后人?可是张道陵张天师?”

朱老太爷点了点头。

停云真人道:“果真如此……所谓南张北孔,张天师一脉,和孔丘一脉,可以说是华夏两只最为历史悠久,文化深厚的两大家族了,只是后来,这两大家族深入简出,隐居深山老林之中,不为人所知罢了。”

朱老太爷道:“是啊,据说当年太祖修建明祖陵之时,还辗转找到了那名道士的徒孙主持大局,有碑文为证。”

停云真人讶道:“即使如此……那么老太爷没有想办法寻找张家后人么?如果能找到的话,他们处理起来应该是比较得心应手的。”

朱老太爷苦笑道:“谁说不想呢?之时急切之间,我们却哪里去找什么天师后人啊?”

“说的也是。”停云真人看了看左非白,笑道:“老太爷,张天师曾在龙虎山开创正一道,如此说来,左师傅倒是与天师一脉有些渊源。”

“哦?果真?”朱老太爷殷切的看向左非白。

左非白忙道:“我虽出身龙虎山上清观,但对于天师一脉,也只是听说而已,并未有什么交集,却要让老太爷失望了。”

朱老太爷叹道:“无妨,我现在也不寄希望于什么天师后人了,只是希望在座的诸位大师能够帮我们朱家解决祖陵问题,便已足够了。”

叶晨忠道:“老天爷,这里应该是国家重点的文物保护单位吧,我们如果随意动土的话,恐怕不被允许。”

朱老太爷笑道:“这一点诸位大可不必担心,华夏文物局局长孙展,是我好友,他也支持我做这件事的,到时候,他也会亲自来监工,只要我们有足够的理由说服他,他便不会反对。”

叶辰忠点头道:“如此就好。”

朱老太爷道:“天色已晚,诸位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于是,众人陆续散去,朱三少将左非白送入厢房,关上了门,问道:“左老师,你感觉怎么样?”

左非白奇道:“什么怎么样?”

朱三少挠了挠头道:“那些对手,怎么样?”

左非白笑道:“哦……你是问这个啊……其他人我不了解,不敢说,不过袁正风和纳兰亦菲,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人,而且那个殷寒,也绝对不容小觑。”

朱三少点了点头,皱眉说道:“左老师,我感觉,那个停云真人似乎有些针对您,难道你们之前有什么过节不成?”

左非白摇头笑道:“完全没有,我此前并未见过他。”

“那怎么会如此?”朱三少奇道:“难道是他嫉妒您年轻,长得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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