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舅舅还在这个职位上,而且借此打出我们自己的威名,让风绝心惊,也没有什么不好,你要知道,有用,而且有大用,才会让人忌惮。”简陌冷声说,“风慕想要的东西,不妨卖个人情,但是要什么条件,还是看咱们的。而最重要的,我希望,哥哥和舅舅都安好,咱们的亲人不多了,觊觎的人太多,势力太大,咱们想要安稳,总要挣出一片天的。”简陌认真的看着桂牧原说道。
“那么鬼面军要怎么解释?”桂牧原问道,他已经知道简陌的鬼面军一夕打败天鹰的铁骑,如果天鹰真的投降称臣,提及鬼面军要怎么解释。

“何必解释,就说是我的好了。我的户籍不是落在凤歌城了吗?”简陌笑道,目前,她还不太想暴露出来。

“估计多久天鹰会有动作?”桂牧原问,是时候好好准备一下了,比如和风慕的谈判。

“天鹰还有的折腾,谁会愿意称臣呢,何况那个大皇子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所以,天鹰多久称臣,要看风慕或者风绝给我们多少诚意。而且,风绝的耐心也到头了,凤歌城已经好了,这边事情高一段落,就让舅舅称病辞职,交出兵权,回去凤歌城,那才是我的目的,或者带人走。至少以后不要让人管制,更加不要把性命拿捏在别人的手里。舅舅这么些年不是打不下天鹰,只是飞鸟尽,良弓藏,舅舅比你我更加有城府。”简陌意味深长的笑了,她绝对不会白白出力的,总要看到一些好处不是吗?“所以,桂世子,怎么谈就看你的了。我最近很穷,养着很多人,我相信你也很穷,你养着的人更多!!”

桂牧原认同的点头:“是啊,最近好穷,十几万张嘴,穷死了!!衣服都好久没有新的了。”桂牧原摸着自己九成新的黑色衣袍,那是最好的云锦做的,他还真的好意思这么无耻的说。

简陌却认真的点头:“你的衣服是旧了!我们就三身换洗衣服,好穷!!每天只能吃三顿肉,实在是太穷了。”

狼狈为奸不过如此,凤六蹲在墙上守着,看的是目瞪口呆,他总是感觉自己坑人已经算是高杆的了,但是此时看着下面的两位主子,他真的佩服的五体投地,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真的比他要厉害不知道多少倍。凤六瞬间觉得以后,一定要把简陌和桂牧原当做楷模,好好的跟着学,他们是坑人的老祖啊!

暗夜里,另外一处的宅院里,黑着脸的墨云,或者该说是风倾城就和风慕坐在那里。

“倾城,你看天鹰多久会称臣?”风慕问,对于简陌他已经只能用惊叹来形容了。作为一国的皇子,他倒是非常期待天鹰称臣的那一天。

“你想的太简单了。”风倾城笑着说,此时他依旧一身红衣,但是不知为何,自己看着都是一种讽刺。

“难道铁骑的打击不足以让天鹰称臣?”对于风慕来说,那个打击绝对算得上是沉重的了,天鹰的铁骑几乎倾巢而出,遭遇毁灭性的打击,然后再次回去,所剩无几,他不相信天鹰的大王不会有所感触。

“如果几十年都没有称臣,那么此时也不会轻易称臣,谁愿意被别人拿捏着,我想,天鹰能不能称臣,也许要看我们。”风倾城哪里会不明白简陌那个女人,她做事总是走一步看三步,心里总是有所图谋的,既然她想要,他就助她一臂之力。

“你是说,看看我们能拿出多大的诚意?”风慕岂会是一个傻的,瞬间就明白,他们手里有势力,但是势力都在刀刃上,根本就挪不开,毕竟风翼和白家铺开的摊子太大,想要防御就已经有吃力的感觉了。这边对付天鹰,远远不是他们可以做到的。

风绝这么些年为了在白家的重重设计围捕下保护住他们,风倾城被送往未央,他说是随师父云游,其实一直都养在顾家。所以,在白家的监视下,给他们兵权甚至是势力基本是不可能的。

“你说呢,简陌为什么肯出手,因为这事镇远候的事情,镇远候是她的舅舅,她不会不管,但是如今镇远候不在,不管也说的过去。何况刚刚拔除的暗桩可是简陌的功劳,你想着那些人在,咱们又几成的胜算。”风倾城说道,神色冷然,左之舟应该一个人做不到那个程度,是不是有可能还有别的?比如,凤歌城的龙乘云,风峦京城的天龙堂,他总是感觉这里面有什么牵扯,或者和左之舟有什么牵扯,京城除了风翼和白家之外,应该还有另外的一股势力争储,而这个势力,隐秘而且不简单。

“是啊,如今是咱们要借助他们的力量,与其等他们提出条件,不如咱们先主动给,那么可能损失还少一点,据我所知,简陌可不是善茬。”风慕眯着眼睛说,神色之间又有一点别的东西,“倾城你说,如果得到了简陌,是不是什么都迎刃而解了?”

风倾城的眸子一缩,一双桃花眸锐利的盯着风慕,直到把风慕盯得发毛,才冷冷的说:“简陌,不是你可以拥有的。”

“什么意思?”风慕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简陌明明是一个人好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呃,虽然简陌这个淑女凶悍了一点,冰冷了一点,聪明了一点,但是总体来说还是非常吸引人的。

“意思就是,本皇子看上很久了。”风倾城冷哼,给了风慕一个眼神,所以你就不用惦记了,惦记了也没有用。

风慕满头黑线:“本皇子记得你喜欢男人!!”凭什么,凭什么,是美女就争啊!!

“那是掩护色!!”风倾城毫不客气的看着风慕,“总之,不能打简陌的主意。”

“不对,哎,不对,你已经被赐婚了,皇子妃都有了!!”风慕后知后觉的被警告之后才想起这茬,指着风倾城说道,这个人太不厚道了。

“哼哼,那个冒牌的就等着揭穿呢,你专心皇位知道吗,到时候三宫六院什么没有,别乱惦记,本皇子可就惦记这一个!”风倾城毫不客气的说。

“你别来这套你以为我想要那个位子,不然让你好了!”风慕也不客气,只有在风倾城面前的时候,他才是最自然的状态。也不枉他一年两趟的不远千里去云央看风倾城。

“嘿嘿,那位比较中意你。”风倾城冷哼,贼笑着说,“何况,本皇子好男风,单单这一点,本皇子就不可能上位。”

“你果然奸诈,这么些年你是早有预谋是吗?”风慕怒了,责任都沉甸甸的压在肩膀上的感觉并不好受,而且明明没有那么喜欢的东西还要装作感兴趣的样子。

“成了,别争了,我的母妃是被毒死的,但是你的母妃,你记住了,那是活生生的吊死的,是谁你不是知道了,想要报仇,必须做的,必须走的路,多年前咱们不是都确定好了。”风倾城认真的看着风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想想如何和那位说给简陌和桂牧原的条件吧。”

“我知道,也就是说说,倾城,我感觉京城除了风翼和白家,还有一个,就是你说的天龙堂,那个会不会和皇家也有什么关系?”风慕不闹了,也正正经经的坐着说话,长夜寂寂,却也方便思考。

“简陌曾经说,在凤歌城的龙乘云似乎就是天龙堂的堂主,如果是这样,那么龙乘云还真的有可能和皇家有什么关系。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左之舟和天龙堂是一条船上的。”风倾城眯着眼睛,想着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左之舟会和苗渊有关系。自然想不到的更多。

“那么,倾城,左文轩失踪你有没有想过和白雅有关系呢?”风慕突然冒出来一句。

“什么意思?”风倾城不是没有查过,二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知情的老人似乎都不在了,时间过去的太久,想要查到一些什么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我在离宫前,曾经偷偷跑去冷宫,那里没有人去,而且有个老嬷嬷给我东西吃,和我玩,我就喜欢去那里,有一次我窝在花丛里捉蛐蛐,就看到白雅匆匆过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带,似乎要和什么人见面,那个人是左文轩,那个时候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是一个男人,后来以顾家的身份做生意,多次出入京城,见过左文轩,疑惑过,以为那是他们密谋勾结,但是现在看来,不是那么简单。”风慕的眸子冷了,白雅有一个风翼不够,白家意图谋反还不够,她竟然还和左文轩有一腿,左文轩的儿子左之舟竟然是苗渊的王苗镇廷的儿子,这个乱。

“和左文轩的关系怎么就不简单了?”风倾城眸子一冷,他就是没有向着那个方向去想,一国之母偷人,谁能这样想。

“拉手,擦眼泪,含情脉脉,私相授受,算是简单吗?”风慕反问,神色也冷了。

“假如他们有私情,有一个儿子,白雅想给他最好的,是不是一切也比较说得过去。”风倾城冷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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