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珒沉魅的嗓音,酥到了骨子里,苏澜即刻乖乖松开他手臂,然后咬着自己的一根手指头的指甲同厉珒讲条件。
“想看里面的东西,可以,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看到里面的东西以后,不要生气,不要发火,可不可以……?”

苏澜越是这么说,厉珒就越是想要知道盒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了。

“可以。”

他点头,把盒子拆开,只见盒子你放着一瓶无色透明的药水,然后药瓶上贴着一张白纸,白纸上赫然写着……

乖、乖、水……

好你个臭丫头,做老公的满足不了你吗?

居然背着我买这种东西!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放得开?

思及此。

厉珒眸光一沉,嘴角就泛起了一抹略带着一些玩味的笑,他直勾勾的看着苏澜,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起来有些瘆人。

“看来,我亲爱的老婆的确生病发烧了。”骨络分明的手指挑起小巧的下巴,入羊玉脂般雪白嫩滑的肌肤颤抖着泛起红晕。

蝶翼般的羽毛轻轻地眨动着,每动一下,都似羽毛在心尖上轻抚而过,挠的人心底直痒痒,厉珒眸底不由得划过一抹暗沉。

就连嗓子都跟着哑了几分。

“而且,还骚的不轻,连药都自己备上了。”

指腹来到温软的红。唇处,原本暗沉的鹰眸,渐渐绽放出最原始的渴望,薄唇上扬,玩味似的话语越发的变本加厉。

“如今万事俱备,是不是就差我这个喂你喝药,再亲自动手治好你这一身烧病的老公了是不是?”想念春宵的厉珒几乎就要抵达忍耐的极限。

看着他火光十射的眼眸,苏澜忽然觉得自己,被柯安晏坑惨了。

“老公你误会了,这药不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她后仰着身子解释,跑车车顶被打开了,现在可是敞篷车的形式。

虽然爸妈奶奶还有小柯的车早已走远,可毕竟是在露天里,旁边的车道随时都会有行人车辆经过,这一带住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商人、为官的、搞新媒体的,演艺圈的,几乎各个领域的上流人士都在,万一被个做新闻媒体的人看到了,岂不是又要上头条的节奏?

苏澜每次处在高度紧张或者恐惧的状态下,那种水灵灵的大眼睛,都会像清晨花蕊里的露珠儿一样,氤氲着一层淡淡的水雾。

娇媚中,又透着一抹楚楚可怜的无辜。

像极了一只可爱的小白兔。

这样的苏澜,只会让厉珒更加坚定的想要把她撕碎,碾压。

必须承认。

他现在很想和苏澜温柔的缱绻缠。绵一番。

“不是为你自己准备的,那就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啰。”修长的食指落在控制版面,摁下一个按钮,车子立即就如同变形金刚一般,配件灵活的自由组合,只听咔咔几声响后,原本的敞篷跑车,就变成了封闭式跑车。

为了防止苏澜再找其他借口,他甚至把窗户防偷窥的功能都开启了,俨然是已经下定了要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和苏澜大战一场的决心。

“过来。”

厉珒拍了拍自己的腿,像大尾巴狼诱哄小孩子似的看着苏澜。

苏澜听到这声音,心底狠狠地一哆嗦,红。唇就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两道眉峰更是被她拧成了一条麻花。

“老公……”

厉珒眸子里的渴望,让她生出了一种巨大的压迫感,连头皮都在发麻。

“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在去参加二叔生日宴的路上,今晚的主要任务是去祝寿,不是造小人。”苏澜试图和厉珒讲道理。

让他分一分事情的轻重缓急,不要胡来,最最最重要的一点,她就只穿了身上这一套晚礼服,可没有预备第二套。

这男人每次的动作都很大,要是待会儿把礼服给撕坏了,她还怎么去参见晚宴,用果奔的么?

“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

“知道了。”

苏澜点头,故意表现的很乖巧,被他吓着了。

“那还不坐过来?”

厉珒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自己修长的大。腿。

“别这样,行不行?”

苏澜下意识的拧了拧打开车门的扶手,却惊悚的发现拧不动,车门已经被锁死了。

“澜澜,乖乖的坐过来,我会很温柔的对你,不会弄坏你的礼服和裤裤的。”

话落,他宽大的手掌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苏澜本想再垂死挣扎一下下的,结果除了浪费更多的时间,别的一点好处都没有。

厉珒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

他既然饿成了这副德性,就甭指望他会良心发现放她一马。

接下来是一个很激烈又漫长的过程。

……

事后,橙黄色的路灯灯光透过车窗洒落进来。

已经吃饱喝足得到了满足的厉珒打开车窗点燃了一支烟,他看着一旁还在整理仪容的女人,红潮还未褪。去的脸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汗珠儿。

唇角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弧,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和这丫头在外面这么激烈的深入交流过了,如果不是要赶着去参加二叔的生日宴,他不介意换个地方,比如温泉,再来一次。

“都怪你,害我出了这么多汗,妆都花了。”苏澜嘟囔着骂厉珒,双手拿着粉扑在脸上疯狂的补妆,“折腾了这么久,妆容又花成了这样,待会儿小柯他们看到我,又得笑话我了。”

“我老婆这么美,即使不化妆也很漂亮,至于小柯笑话你,你完全可以不搭理,全当是来自单身狗对你的羡慕和嫉妒了。”

厉珒扔掉烟,摇上车窗,再次把那瓶‘乖乖水’拿在手上,问苏澜道:“你还没告诉我,这玩意儿,是给谁准备的呢。”

“反正不是你和我。”苏澜生气了,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药水瓶子,然后在他膝盖上重重的拍打了一掌,“开车!”

……

今晚的寿宴主角厉宏凯,因为不满厉老爷子早年间选择大哥厉宏薄做厉氏集团总公司继承人的决定,同温荷结婚后不久,便直接搬出了厉家大宅,另立门户。

在他的努力下,他创造了一个独立的集团公司,虽然总资产不如厉氏集团,却也是五百强企业,从而在商界有了崇高的地位。

所以,今天前来赴宴的人,除了厉氏一族的亲朋好友,各界的达官贵人几乎都来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不过,他最期待的,还是心底那个求而不得白月光。

——陆芷柔。

从陆芷柔以苏夫人的身份谁苏翰林回到蓉城后,他便一直想找机会见一见她,可每次登门拜访,陆芷柔都会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见他。

今日当听闻陆芷柔要陪同苏翰林苏老太太,一起来参加他的生日宴时,他高兴得至今心脏都还在异常加速狂跳。

“怎么还没来?”

他在二楼的露台上来回踱步。

“去,老李,你亲自去门口等着,苏翰林到了,立马打电话向我禀报。”他不好意思说陆芷柔到了,便拿苏翰林做挡箭牌。

“是老爷。”李管家领命而去,下楼时,正好遇到浓妆艳抹,打扮的格外成熟性格的厉家小公主厉水瑶。

“李叔。”

厉水瑶见李管家行色匆匆,便唤住了他。

“小姐。”李管家顿住脚步,站在原地,身子微躬着,恭敬地问,“不知小姐突然唤住我,有何吩咐?”

厉水瑶双手环胸,迈着优雅的步伐,慢悠悠地向他走来,问道:“您这急急忙忙的,是要嘛去啊?”

“回小姐的话,老爷急着见苏家老爷,在露台久盼不来,便让我去大门口等候迎接。”李管家如是说道。

厉水瑶瞳孔骤然一缩。

眸中迸射出一抹冷厉之色。

一针见血道:“不对吧李叔,我爸和翰林伯父年轻的时候就不对付,还曾经为了一个女人,把彼此打的头破血流,他让你去迎的人,应当不是苏伯父,而是陆芷柔那个老狐狸精吧?”

这要管家大叔怎么回?

李管家眉头一秒拧紧,面色为难地看着厉水瑶道:“小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往后还是不要经常提及的好,要是被夫人听到了,怕是又得生气发火,同老爷争吵不休了。”

“这么说,倒是我不懂事了?”

“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家和万事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今天还是老爷五十大寿的日子,实在是不宜传出老爷夫人因苏家夫人夫妻关系不和睦的丑闻。”

厉水瑶轻挑了一下眉头。

“行了,我知道了,你忙去吧,我会管好自己这张嘴,尽量控制住脾气,今晚不去那个老狐狸精的麻烦,但前提条件时,她得懂分寸,不来招惹我和我妈。”

“那我下楼去了。”

李管家转身,然后便捂着胸口,悠悠地呼了口气出来,豪门是非多,要不是为了生活,他才不会这种人际关系这么复杂的地方做家政管家。

梁盼兰在走廊转角处,将这一幕完完整整的看了下来,尤其是厉水瑶对陆芷柔充满了敌意的话。

“老狐狸精?”

梁盼兰牵唇一笑,对旁边的贴身心腹道:“别说,这个词倒是形容的挺贴切的。”

属下却此时告诉她。

“夫人,咱们等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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