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珒这一动怒慕一笙就笑了。
“厉先生提醒的对,今天的研讨会不是普通的研讨会,是整个亚太地区的研讨会,我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国家,所以我不能够迟到给大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慕一笙笑了笑,转身对苏澜说:“回见。”而后便笑容满面风度翩翩地走了,他从厉珒跟前越过,眸中笑意越浓。

早就猜到苏澜那痛经的毛病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好了,但没想到,从小就被视为天之骄子的厉珒,居然会为了苏澜变得这么幼稚。

为了向他宣示主权刺激他,竟然连自己能治痛经这种大言不惭的谎话都说的出口。

厉珒,你够小心眼的!

慕一笙眸底这份得意和讥讽,眼力甚好的厉珒自然看到了,他眸光一凛,刚想打电话找个人撒气,身旁的小娇妻就一把抓住他胳膊,将他强拽过去正面对她。

“厉先生,你什么时候有了包治百病的技能了?”苏澜美眸半眯,目光森冷,问的咬牙切齿,“当自个儿是唐僧吗?”

“唐僧只能让人长生不老,不能包治百病。”厉珒觍着脸厚颜无耻。

苏澜:……

OK,论不要脸,老公天下无敌!

气呼呼地瞪着某人,眼睛里直冒火,厉珒瞧她这样,不由得唇角就有荡起了一抹坏笑:“老婆,生气会加速衰老。”

得了便宜还卖乖,真过分!

“厉先生,一笙爱的人从来就不是我,以后不要再把他当成假想敌,这样会显得你很没自信,没格调,很掉价!”

言下之意,姑奶奶今天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从来都不是你么?”

厉珒深邃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就慕一笙平日里看苏澜的眼神,无论怎么瞅都不像是对苏澜没有爱慕之心的人呐。

“废话,他如果爱的人是我,当初就不会举双手赞同我和你联姻的事了。”苏澜白了厉珒一眼后,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而后抬头,仰视着厉珒的双目说:“一笙心爱的姑娘可出类拔萃了,无论是长相气质还是心地都是顶尖的好,我要是男人,也会对那样的姑娘情有独钟。”

“真有这么优秀?”

厉珒微诧,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女子存在。

“真有。”

“比你还优秀?”厉珒委实不相信。

“对,比我还优秀!”

在苏澜心中,慕一笙五年前车祸身亡的女友,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她足以配得上天底下最优秀的男子。

是吗?

厉珒鲜少在苏澜口中听到她对另外一个女子会有如此高的评价,一时间他不由得开始有些好奇,这个令苏澜钦佩尊重、令慕一笙一见倾心的女子到底是谁。

厉珒正在发愣时,对面高挂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忽然传来了记者采访厉宏凯的声音。

是苏澜打开了电视。

电视屏幕上,厉宏凯黑沉着脸一身杀气凛冽地从医院走出,记者们高举着话筒将他围的水泄不通。

“厉先生,有关令嫒厉水瑶被陆家父子亵玩的事情,你目前是何态度?”

“厉先生,出了这样的事,现在网络上都疯传陆家父子人品不好,你往后还会将女儿嫁给陆家做儿媳妇吗?”

“厉先生,有关令嫒就医住院的事,大家都在说她的孩子是被陆家父子弄流产的,可是真的?”

“厉先生,今晨网上曝光了一则视频,是疑似知名女星苏澜昨夜进出陆浩初卧室的视频,陆氏集团董事长夫人温元珊女士亦当众表示,陆温纶先生和陆浩初昨晚之所以会在直播里对令嫒做出那样的举动,纯碎是有人对他们父子二人下药,算计了他们,有很大一部分网民都怀疑这个人是苏澜,对此,你有何看法?”

全程黑脸始终不发一言的厉宏凯,在听到这话后终于停下了脚步,他扫向镜头,目光一凛:“此事件目前已交由警方处理,最后查出下药者,无论是谁,我都会让他/她付出代价!”

厉宏凯杀气冲天,一番咬牙切齿地话语说的掷地有声,俨然是要追究到底。

厉珒:……

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心大意了?

有柯安宴这样的电脑天才做左膀右臂,竟然还会留下她进出陆浩初房间的监控视频给人做把柄?

“别用这种看弱智的眼神看我!”苏澜就厉珒此刻看她的目光发出抗议。

“你还知道自己是弱智啊?”厉珒怼她道,“我要是你,我昨晚就不会亲自动手。”

苏澜败给他了,拿起水果刀削苹果:“你是天之骄子,智商将近200,我只是一介女流之辈,智商低下,自然和你比不得。不过,那个视频真不是柯安晏漏删的,而是温元珊命人后期合成的,因为她们手里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所以就故意编造了一个证据,如今柯安晏已经在做技术分析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拿到数据,证明那个视频是别人后期剪辑合成的了。”

啊——

说话时,不小心分了心,水果刀在手指上划开了一下,突然地一阵刺痛袭来,疼的苏澜当下就就将水果和刀一并扔了。

“怎么了?”

厉珒紧张得一瞬奔向她,看到她手指上的伤口,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毫不犹豫地抓起她的手,将那受伤的手指让在口中吸允。

苏澜心尖一颤,厉珒的舌头在她指上来来回回,每一次触碰,都会激发出一阵电流,惹得她一阵心猿意马,连脸都红了。

“干嘛?”

明显的感觉到苏澜的手欲从他口中抽离的动作,厉珒抬头看着她,目光里满含责备,“削个苹果都能将手指上的皮削去一块,我就没见过比你还要蠢笨的女人!”

厉珒迷人的唇角挂着少许血迹,虽然在骂人,可那怒气冲冲的眸底深处,却溢满了宠溺。

苏澜美眸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心底就像抹了一层蜂蜜,虽然被骂了,但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反而异常的甜蜜和温暖。

小时候刚被渔民非法收养的那段时间里,她从高处摔落,骨头错位了都没人心疼她,如今只不过是手指被划了一道口子而已,厉珒就心疼成这样。

如果这都不算爱,还有什么好期待……

“怎么了?还很疼吗?”厉珒见她潸然泪下,充满了凌厉的目光不由得柔和了下来,温柔体贴地问道。

“没有。”

苏澜垂着眼帘摇了摇头,刚把手抬起,那挂在眼角处的泪便被一双温暖的手掌拭去了:“那你哭什么?笨死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笨!我有你笨吗?”苏澜不服气的抬起头,伸手一边温柔地擦拭厉珒唇边的血迹,一边嗔骂他。

“我只是不小心被刀子划伤了而已,随便找张创可贴就可以解决止血解决问题了,又不是会丢掉性命的伤势,你至于那么紧张吗?再说了,如果我今天被划伤的不是手指,而是脚趾,难道你也要往嘴里塞吗?”

听到这,厉珒垂眸扫了一眼她的匆匆玉足。

“又不是没有过。”

行房的时候,可没少在她这双玉足上做功夫。

厉珒给了苏澜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

苏澜耳根都红了:“厉珒,哪有你这样一言不合就开车的?”

厉珒扬起嘴角:“你们女人不都喜欢我这样的老司机么?”

他说完,转身走向橱衣柜。

苏澜面红耳赤的瞪着他的后背,呢喃低语:“谁说所有女人都喜欢老司机了?我就很不喜欢好不啦?”

她的声音很小,但却被厉珒听了个真真切切。

“要我现在就带你开车做实验吗?”厉珒回头问道。

苏澜心头一颤,连忙摇头:“不要。”鬼才要在姨妈期和他开车做实验。

“那就换身衣服去医院看奶奶吧。”厉珒走进衣帽间。

奶奶……

苏澜秀眉微蹙,对,苏老太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呢,还有慕韶华派人故意撞苏老太太,想置苏老太太于死地的证据还没找着呢。

苏澜站起身。

衣帽间里,厉珒专注地扣着衬衫纽扣,雍容,优雅,从容不迫,收敛了他在面对假想敌慕一笙时的幼稚和暴躁。

这绝对是一个神一般的男人。

无论何时,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股迷人的气息。

“看够了吗?”在苏澜目光炙热的注视下,厉珒忍不住笑了。

苏澜忙避开他的注视。

“谁看你了,自作多情。”她低着头走到他跟前,面颊一路红到了脖子处。

厉珒猿臂一伸。

啊的一声。

苏澜浑身一震,接着整个人就被厉珒圈进了怀中。

“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反正……你是我妻子,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将我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看个够的女人。”

他的话音很柔,伴着一股炙热的荷尔蒙气息。

苏澜听的一阵小鹿乱撞。

眼看着他骨络分明的白皙手指,缓缓地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

苏澜身形猛地一震。

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男人怎么一逮着机会就撩她?

“嗯……?”

面部上方,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覆盖下来,透着无尽的暧昧和宠溺:“听懂我方才话里的意思了吗?我厉珒是你的,往后无论你想怎么对待我的身体都可以,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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