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雪的闯入,使苏澜的矜持一秒消失不见,眼看着厉珒被苏丹雪打断没了兴致,要松开她同苏丹雪说话。
苏澜头一抬,与他面对面,便打断了他看向苏丹雪的目光。

如莲藕般白皙嫩滑的手臂,更是一秒攀住厉珒颈项,将他的头往下拉了些。

下一秒、

凉薄的唇被撬开。

厉珒的心,颤了。

这般像妖精一般主动的苏澜,他还是第一次见。

虽然明知她这么做是为了更严重更猛烈的刺激苏丹雪,当他还是忍不住因为她鲜见的主动,在心底高兴得乐开了花。

不过、

这丫头的吻技,真的很烂。

厉珒单手托着她的后脑勺,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禁锢在一弯手臂之中。

手中温度,透过薄如蝉翼的真丝布料,传入血液深处。

不知道是不是吻的太认真和激烈的缘故,只觉得很热,好似被烈火烘烤着,连鼻翼上都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儿。

闪着晶莹的光。

眼看着苏澜和厉珒在床上吻的天旋地转,吻的旁若无人,吻得二人眼中只有彼此,苏丹雪便心痛的红了眼眶。

苏澜吻技的确不太好。

虽然拍戏的时候也曾演过吻戏,但大多都是借位拍摄,或是使用吻替,所以厉珒不仅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更是第一个夺走她初吻的男人。

其实厉珒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在指引调.教苏澜如何接吻这件事上,像是一个大学教授,细心的,温柔的,时而又霸道严厉。

蓦地,苏澜喉咙一颤,发出一道细碎嗓音。

苏澜听到自己的娇喘禁不住吓了一跳,像是情到深处自然浓的本能反应。

明明是在演戏,却又假戏真做,动了心。

“厉珒,可以了。”

纤纤玉掌轻推厉珒,触到结实腹肌,想着他身材极好,不由得又红了脸。

“像苹果。”冷不丁的,苏澜听到厉珒这样说。

“什么?”

她抬起头,眼看着厉珒俊逸非凡的脸在她瞳孔中放大:“我说,你的脸红的像苹果,而且还是熟的透透的那种,忍不住想吃掉。”

苏澜嘴一扬,从他怀中钻出,拍拍被他揉皱的裙摆。

“四爷,熟透的苹果味甜,吃多了,会蛀牙。”

厉珒亦起身整理仪容,只是听了她的话后,凉薄的唇微勾,似笑非笑。

“那就换水蜜桃。”

“什么?水蜜桃?哪里又像水蜜桃了?”

厉珒炙热的目光往下方瞟了眼。

薄唇噙着意味深长的笑,眸子灿若星辰。

眼看着厉珒用极具侵略的目光非礼自己,苏澜一秒会意,小手一垂,立刻挡住。

“四爷是想将丹雪妹妹生生气死么?”话音刚落,便被铁钳般的手臂拽去面贴面,力道大得不由她反抗。

厉珒当着苏丹雪的面直言:“她的生死与我何干?此生,我只在乎你。”

苏澜的心噗通一声,暖了,甜了,又乱了。

“四爷,虽说气死人不偿命,但苏丹雪好歹是我妹妹,你手下留情,饶她一条贱命可好?”苏澜压低声音向他求饶。

厉珒笑看她,眸中,尽显宠溺之色,他轻捏了一下苏澜的鼻尖:“好,都听老婆的。”

啪嗒。

一声脆响。

苏丹雪心碎了一地,被厉珒和苏澜大秀恩爱的场景,伤的体无完肤。

“还没订婚了,又占我便宜。”

苏澜娇嗔着瞪他,手却亲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随后同厉珒一起昂着欣长高贵的颈项。

像宫廷里的国王王后般,步履优雅地走向苏丹雪。

见苏丹雪惨白如纸的脸面无血色,苏澜故意停下脚步,笑看她:“妹妹,我和四爷刚才情不自禁,又耳鬓厮磨了一会儿,让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苏丹雪看着苏澜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目光一瞬就阴沉了下来,随后看向厉珒,又换了一副笑脸。

“学长,奶奶和妈妈很重视今晚的慈善拍卖会,还请你出面多帮衬帮衬。”

“没问题。”厉珒迈开脚,苏澜紧挽着厉珒手臂,从苏丹雪跟前走过,蓦地低头,看了一眼某处。

秀眉微蹙,“水蜜桃,像么?”

她喃喃自语的话音压的很低,旁边的苏丹雪听不清楚,但紧挨着她的厉珒却听了个真正切切。

俊脸微偏,见苏澜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那个地方打量,当下就忍不住咧嘴笑了开。

这个丫头,犯起蠢来,还真是萌的可爱。

“当然像。”

厉珒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顺着耳畔钻入,苏澜眼一闭,脸通红。

“不仅形像,就连吃起来的味道都是出了奇的像。”厉珒很喜欢看她羞得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个表情,登时言辞越发轻浮下流。

“果肉封满,味美多汁,令人食之入髓,谷欠罢不能,每每相见,都恨不得将揉碎,并吞入腹中。”

这般形容,不仅苏澜,就连身后未经人事的苏丹雪,小脸上都蒙上了一层粉色的红晕。

苏丹雪将头埋的很低。

“厉珒,当着妹妹的面,你那出口成章,黄金颜料信手拈来的性子,能不能收敛点?”脸红的无地自容,“说的好像真的吃过一般。”

厉珒脸色不变,薄唇噙着邪佞之笑越发过分:“呵,过河拆桥。苏澜,那晚在皇城国际,我们什么没试过?还是,你故意装失忆,想我帮你重温一次?”

“满嘴胡言!”

苏澜当场发飙。

胡言么?

倒也是呢。

那晚前后左右好像都试过了,唯独漏了这种,厉珒攥着她纤细手指,目光幽深火.热:“要不,我们现在试试?”

苏澜一个头两个大了,前方就是宴会大厅,没想到厉珒在这种时候还能说出如此混账的话来。

“不要。”她嘴一扬,直接拒绝。

该死的!

她和厉珒发展的速度竟然如此迅猛!

苏丹雪在苏澜身后面目狰狞,黑瞳目光阴沉,被厉珒宠幸,是她此生梦寐以求的幸福。

如今苏澜和厉珒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所谈论的话题又一直都围绕着最嗳昧的闺房趣事,这让她如何不气、不妒忌?

“四爷。”

董文化朝着厉珒走来。

“老太爷让你过去一趟,说要紧的事。”他在厉珒耳畔声音低低道。

宴厅中,厉珒找到了厉康平。

厉康平身穿喜庆唐装,立在同样身穿唐装的苏老太身旁,庄重又不失威严。

厉珒敛回目光,对苏澜说:“不要乱跑,我去去就来。”

苏澜却只是站着不动,一双美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拍卖台,此刻拍卖台上正在拍卖一个手镯,翡翠材质,红的似要滴血。

厉珒走后,苏澜秀眉一蹙,禁不住喃喃低语:“那手镯,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像极了你五岁时带出去玩弄丢的那一只对吧?”

苏翰林来到了她的身侧。

苏澜没有作声。

其实,那个手镯不是她弄丢的,而是被慕韶华送给了别人封口费。

是那个司机。

当年被慕韶华丢弃之后,她跟着车一路追赶,只有那个驱车的司机,远远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如今这个手镯出现了。

是不是意味着那个从人间蒸发了近18年的司机,又出现了?

如果是。

那么,找到他,让他以人证的身份说出她当年惨遭慕韶华丢弃的真相,岂不是就能将慕韶华身上贤妻良母这张人皮面具扒下来,让世人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爸,既然这手镯是姐姐当年不小心弄丢的那只,那我们把它拍回来重新送给姐姐好不好?”

苏丹雪上前吊着苏翰林手臂,一脸乖巧懂事的笑容,又扮演起了心地善良,同苏澜姐妹情深的角色。

“是要拍下来。”

苏翰林盯着那只手镯,眉宇之中颇有一股志在必得的决心,这东西,不仅属于苏澜,更是更是她那不知所踪的母亲的私有物。

所以,必须拍下。

“好,我这就去帮姐姐拍。”

苏丹雪笑魇如花地松开苏翰林,转而朝苏老太以及厉家老太爷的方向走去,从管家大叔手中抢过号码牌。

说是要帮苏澜拍手镯,其实是想趁机在厉家老太爷露脸怒刷存在感,顺便再离厉珒近一些,因为此刻厉珒就立在厉康平身侧,仔细的聆听着他的吩咐。

“回头把苏澜那丫头带到家里来做客,我挺喜欢她的。”

“厉……”话音戛然而止。

一来就听到厉康平对厉珒这样说,苏丹雪准备讨好的笑容僵在脸上,一时连声亲昵的厉爷爷都唤不出。

为什么?

连厉爷爷都喜欢那个从乡下来的臭丫头?

苏丹雪不服,不甘心,缓缓转头,只见苏澜负手而立,红.唇,微张,半张,又张,美眸紧盯着那手镯在同一旁的史蒂芬说着话。

史蒂芬面带喜色,好似从苏澜口中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苏丹雪好奇的读了下苏澜唇语。

——【司机现身了,找到他。】

司机?

苏丹雪倍感震惊。

双眸瞬间睁的像铜铃一般大。

难道是……?

当年被妈妈打发出国的那个司机叔叔?

苏丹雪突然觉得情况不妙,立刻四下寻找慕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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