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国强马上让小宋通知警卫队的人去全力搜找朱拱嘴,他自己也亲自出马去找。
这里邓旅长他们留在会议室里就有些犯难了:那个陆俊义空代表又不是这部队的人,他们没有权力去通知人家来接受审查啊!

只有等找到朱拱嘴再说,如果朱拱嘴被排除了,那么十有八九就敢肯定是空代表干的了。

至于该怎么处理,那就不是他们的事了,让这位惹事的小赵姑娘去自行处理吧,或私了或公了那就是他们的事了,毕竟男女双方都不是本部队的人,他们只有协助的权力,没有替他们做主的义务。

话说朱拱嘴又跑哪里去了呢?

咱们把时间倒回到事发时间和事发现场吧——

却说小仙被一阵迷香迷住后,然后就看见了一个男人立在面前,她就向那男人伸手求抱,男人就抱着她走向了另一处黑暗中。

那男人正是跟着空代表一路的朱拱嘴。

朱拱嘴可是亲眼看到空代表被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女人扑走了,他惊讶极了,跟着去就看到了那女人和空代表抱成了一团,可把他惊呆了。

紧接着另一个女人软在地上,还向他伸手,他就毫不犹豫地将这女人抱走了。

也许是受到了空代表和那女人扭成一团的刺激,又也许是这名女子一直在他怀里又拱又扭,还哼哼唧唧,一副软得不成样的模样,他就脑子一热将女子按刀在地,办了。

就这么回事!

完事后,两人都清醒了,但却都知道闯祸了。

小仙从楚女变成了妇女,朱拱嘴也从楚男变成了有过姓(性)经验的男人了,两人都傻了。

小仙吓得一直哭一直哭,把朱拱嘴搞得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别看他平时说荤到素信口拈来,真到关键时候他就傻眼歇菜了,到底是个没经历过这些事的毛头小伙子。

“你,你说咋办啊……你也不要老哭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朱拱嘴结结巴巴地说,准备安慰一下女子,但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呜呜呜……”女子还是哭。

“唉,大不了我娶你罢了!”朱拱嘴一咬牙说。

反正他现在才十九岁,家里还正在为他张罗对象,还没成功呢。

“呜呜呜……”女子哭得更大声了。

“唉!”朱拱嘴长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咋办了,见女子老坐在地上也不是个办法啊,这寒冷的夜晚,草堆上还有雪呢!

他伸手去想要把女子拉起来,但女子不肯。

“嗳,我跟你说,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非得要让我抱,还在我身上乱摸乱挠的,所以我才没控制住,你可别告我强了你哈!”朱拱嘴说。

他越想越懊恼,越发觉得自己刚才蠢极了,怎么就做出了那种蠢事来呢?!

听他这么说,女子还是不说话,既不反驳又不咋的,就只是哭。

“算了,先不说这些,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朱拱嘴说着,又伸手去拉她。

这次女子跟着他的手起身来了。

“我……我叫小仙……我,我不敢回去……”女子不光说话结巴,全身都抖得厉害,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办法,朱拱嘴只有把她背上了背,“你说,你家住哪个方向?”

小仙趴在他背上,就是不肯说出来。

没办法啊,朱拱嘴又不能把她背回自己的宿舍去,那可是部队集体宿舍,进不去是一回事,就算进得去他背个姑娘进集体宿舍也不能啊。

怎么办?

朱拱嘴一咬牙,最后背着小仙来到了向团家院门外。

因为向国强还没回家,院门并没有关上,朱拱嘴用肩膀一推就推开了,狗从鸡棚里窜了出来,已经认出了他,但还是咬了两声,阻挡在了他面前,不准他前进。

这条狗狗很聪明啊,虽然认识小朱,但认识归认识,主人的指令才是第一位的,于是它成功地将贾二妹叫醒了。

“谁啊?”贾二妹在屋里问。

“嫂子,是我,我是小朱。”

贾二妹听到是朱拱嘴的声音,还以为他这时候把慰问品给送来了,还笑着说:“你也真是的,现在都十一二点了,你还给我送来。”

她想的是小伙子贪玩嘛,肯定是跑去找人玩了,晚了,但又怕他的向团骂,所以才赶着这时候把东西给她送来。

于是她披上大皮袄子起来了,打开门一看,大吃一惊,只见朱拱嘴背着一个大姑娘站在门口,怯怯地对她说:“嫂子,我,我……能让这妹子先在你家暂住一宿吗?”

然后她就看到朱拱嘴背上的女子像似冷得瑟瑟发抖的样子,一双眼里全是惶恐和迷茫。

贾二妹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朱拱嘴打哪里去捡了个无家可归的姑娘回来呢,于是她便说:“进来吧,你们先进来。”

朱拱嘴背着女子进了门,往客厅椅子上一放,他自己立在一边也像个傻子似的发愣。

“小朱,这咋回事啊?”看着朱拱嘴这样子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这二妹狐疑地问到,“这位妹子究竟是谁啊?”

“她说她叫小仙……”朱拱嘴嘟哝着。

贾二妹见到姑娘坐在椅子上直发抖,就对朱拱嘴说:“你去厨房去给小仙妹子倒杯水来,开水瓶里有开水。”

“嗯。”朱拱嘴脚步打窜窜地走了。

看着这两人失魂落魄的样子,贾二妹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仔瞅着姑娘的样子,她总觉的有点像在哪看过似的,但具体谁家的妹子她并不清楚。

她又不是没事做的人,家里四个孩子,操心家务不说还要操心自己的药材采集,哪有时间去认识东家来了什么妹子,西家来了什么亲戚,所以她并不认识海代表的老婆和小姑子。

至于感觉有点面熟,那也是在去外面买菜买东西啥的路上碰过面而已。

于是趁着朱拱嘴走开去倒开水之际,她低声问着女子:“妹子,你给姐姐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小朱的领导的爱人,你不要怕,尽管跟我说。”

话音刚落,小仙“哇”地一声便哭出声来,咿咿哇哇地说了一通,但都是哭着说的,还带着颤抖的地方土音,口音听起来像广东广西那一带的。

贾二妹就只含混听清了一丢丢……她跟着嫂嫂来的,海什么……哥哥嫂子知道了要打死她……

听得贾二妹云里雾里也不知道她具体说的什么。

朱拱嘴倒了开水过来,一听到那妹子又哭了,心里又慌了,忙着端水过来,连开水从杯子里溢出来烫了手都没察觉。

贾二妹看到他的异样,问了一句:“小朱,你说这是咋回事?”

朱拱嘴手一抖,杯子“哐”地一声落在了桌面上,水荡得桌面到处都是。

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嫂子……她是海代表的亲妹子……我,我和她刚才……”朱拱嘴实在说不下去,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件丑事抖出来。

听到这里,小仙哭得更凶了。

什么?这是海代表的亲妹妹?

贾二妹盯了朱拱嘴一眼,又盯向姑娘,伸手过去捉住了她的肩膀,问到:“小仙,你跟我说你究竟怎么了?”

“他,他对我……欺负我了……”小仙哭哭啼啼地说。

不用去思考了,贾二妹也懂得起“欺负”两个字的意思,她狠狠地瞪着朱拱嘴说:“你……胆子是阎王爷给你的吗?”

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甭说海代表了,就是向国强回来了也会剥了他的皮!

“小仙妹子,话不能这么说啊……”朱拱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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