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悠的心里其实很难过,自己青梅竹马好几年的哥哥就那么被抢了,心里怎么可能不难受,偏偏,她还得对着那个女人强颜欢笑。可是,南宫哥哥居然对她一脸冷淡,全然不是刚从山庄里出去的样子。
青山大陆是小,但如果不是她因为身体虚弱出不去,南宫哥哥是不会跟这个女人有关系的。更别提,她羞辱自己!

不过几里路,三人就感到了碧螺山庄,是南宫的父亲南宫时阻年轻时为南宫母亲建造的,建筑恢弘大气,哪怕是被夜色笼罩,也不能掩饰她的壮阔。

路上,夏悠悠怕黑,拿出一个铃铛,摇了几下,便出来一个小鬼一样的东西,单脚跳着,脖子上挂着灯笼,非常像她现代见过的一种生物。

好像是某个动漫里见过的。

“那是什么?”曲儿指着问道,那种生物看起来的确很像化灵的灯。

南宫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解释道:“那是灵灯,是我父亲当时刚搬到山上来时,找到的一种有灵性的生物,然后,炼制成了它。”

“这么说,你父亲也是炼丹师喽?”曲儿脱口而出。

夏悠悠却在心里一哂,原来不过如此,还以为两人有多好,都不了解哥哥父亲的情况,看来这个愚昧无知的女人炼丹术也不怎样了,南宫哥哥为何会要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子?

因为南宫没有说过,曲儿也没有问过,在上山见公公之前,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些什么,总不至于让南宫难堪。

这却让夏悠悠了解到两人并不多么了解。碧螺山庄的仆人很多,夏悠悠将曲儿领到一处院落,主人的姿态落落大方,“曲儿,今晚你就住这里吧,南宫哥哥回来之后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能陪你啦,不过你可以去隔壁的院子找我,我可以陪你

解闷哦。”

南宫不跟她一起?

可夏悠悠在她隔壁,是为了监督她吗?

曲儿思绪万千,都逃不过夏悠悠的眼睛。

安抚下曲儿之后,夏悠悠让人给曲儿送去了吃食,之后便再也不出现。

曲儿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担心南宫今晚没人陪他聊天,想出去,一下子就站起来。拉开门,门口两个强壮有力的丫头,一看她打开门,忙给她请安,“曲儿小姐!”

曲儿不吃这套,面无表情的说:“我这里不需要任何人的照看,你们走吧。”

两个丫鬟一听,立刻摇摇头,一左一右的迈开,架势很明显,就是不让曲儿出去,“小姐快饶了我们吧,山里夜深了寒气重,您还是不要出门的好,不然,小姐责罚下来,我们担待不起。”

话虽是这么说,曲儿生生停住了脚步,人家也是出来谋生的,总不能让这个所谓的小姐断了人家的活路啊。

她不动声色的虚虚扶起两人,从怀里拿出一瓶丹药,拿出两颗颜色润泽的出来,递给两人:“麻烦两位姐姐了,我这两课补气血的丹药就当是犒劳了。”

两个丫鬟怎么敢推脱着不敢接过,直到曲儿有些愠怒表现出来,二人才真当是她生气了,将药丸当面塞进嘴里。

曲儿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手,满意的笑道:“很好,就应该这样,那麻烦你们啦,我就先进去了。”

说完,又把门关上,一副很让人省心的样子,接着,没多久,曲儿房间的蜡烛就被吹了,看样子是睡了。

“我怎么有点困啊,哎。”其中一个丫鬟打起了哈欠。

另一个却责怪她:“你可别睡着了,我到时候都叫不起来你,小姐可能一会儿还要过来看。”

话说两人吃完丹药,在丹田里运气,明显的通达,气流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清新。她们不由得相信了,小姐说的没错,那个曲儿就是傻子,所以才会把丹药白白的给她们。

夏悠悠在几个丫鬟的陪伴下,缓缓迈着莲步走来,表面上温和近人,走到屋子前面,才压低了声音问丫鬟:“睡了吗?”

丫鬟点点头,得到了首肯还不够,她心细的上前一步,在薄薄的窗纸上戳了一个小洞,里面黑乎乎的,安静的能听到曲儿的呼吸声。

接着,旁边的丫鬟递上一根正在燃着的香,夏悠悠捂住口鼻,将燃着的那端塞进窗里,接着做了个手势,丫鬟们全都蹲了下去。

屋子里,曲儿的呼吸声逐渐加重,她才慢慢把香拿了出来。

眼神得意的一扫周围,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很好。

贴身丫鬟奉承道:“小姐,公子已经在厅里等着了,厨房也备好了,现在沐浴过去呢?还是之后?”丫鬟的意思是此刻燃着的香是安眠香,人闻了之后,会睡的很死,几乎是什么都感受不到,听不到那种。

但是味道却很大,会沾染在发丝上,丫鬟是为了夏悠悠着想。

果然,留下两个丫鬟等会开门给曲儿通风,然后她便回房沐浴净身。

一想到南宫哥哥已经在前厅等着她了,她心里就激动不已,迫不及待的想要飞奔到他身边,而她也解决了曲儿这个祸害,哥哥可以尽情的倾诉他的感情。

南宫少此时正在厅里跺来跺去,手里拿着之前在家里最喜欢的书,受曲儿的邀请,她说要沐浴更衣过后来,但他一听到丫鬟传达的话,就想见她了,由此,看不进去书。

多次被书童提醒拿书的方向不对,他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

他幻想过,曲儿可能会穿喜欢的绿色裙子,就像她今天站在花丛中一样对他笑,唇微微的抿起,嘴角的小梨涡看起来可爱又诱人。

但他也从未跟她分离这么久过。身后的纱帘处传来阵阵的脚步声,他期待的转身,眼神希冀的看向纱帘被揭起的地方。

手也不自觉的握紧,神经紧绷着。

随着脚步声的逼近,一个绿色的丰满的身影渐渐靠近他,掀了纱帘,唇角的笑掩饰不住,直直的拜在他的面前。南宫少看着,须臾愣住了,就连指尖也错愕的惊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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