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韦冬升这一番感人至深,舍生取义的真情表述,却并未打动苏陌寒,相反苏陌寒还是一脸无法理解韦冬升这样去做的愚蠢行为。
所以苏陌寒显得一脸茫然无措地说道:“我一直都没有说过要亲自动手去帮他换裤子,难道把他的绳子解开,他自己还不能换一条裤子吗?”

韦冬升听了苏陌寒的解释,整个人好似被雷击了一般,愣在那了呆了半晌,硬是一言不发,甚至脸色都是紫一片青一片的了。

显然韦冬升根本没有想到还有解开绳子这样简单的一种方法,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以先入为主的想法,认定了只能去帮上官富换裤子,所以早就把如此简单的一种解决方法给忽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韦冬升才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喃喃道:“幸好我还没有把这事做完,也还不至于造成无法弥补的大错。”

韦冬升说着,忽又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们可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呀!不然我就杀了你们,然后再自尽而死。”

这话听起来好像有些荒诞可笑,仅仅只是脱了人家的一条裤子,居然就要杀人灭口不说,而且还要自行了断,似乎太过浮夸了一些。

当然苏陌寒听得出韦冬升绝对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本来有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却对于韦冬升这样的名人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虽说韦冬升自己都记不清脱过多少女人的裤子了,但这脱男人裤子的糗事却当真还是第一次,并且只是这样一次就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的了。

本来对于一个把名利看得极重,而且还需要借助这份名利去猎艳的韦冬升来讲,身败名裂简直就比死还要可怕,更何况还是在脱男人裤子这样的事情上身败名裂,那他岂有不死的道理呢!

这样的道理不仅苏陌寒清楚,就连那个一直若有所思的上官富也好似想明白了一般,他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说道:“小英雄只要肯把我放了,我发誓绝对不将此事说出去。”

“老子才不担心你会把此事说出去呢,你可不要忘了,被人脱掉裤子也并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我就不信你能丢得起这个人。”韦冬升在面对上官富的威胁上,显得倒是非常的理智,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事而方寸大乱。

可韦冬升哪曾想到上官富竟能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居然完全可以不顾自己被人脱掉裤子的颜面,失声笑道:“小英雄怕是想错了吧,你能够因为这种事连命都不要了,但我却把性命看得比什么都更重要,就算是在临死之前,我也一定会一路高呼,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糗事。”

“你……”韦冬升气得半死,本来非常能够克制自己情绪的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的生气,显然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无赖的人,更是第一次遇到敢这样来威胁他的人。

所以韦冬升气得牙齿似也咬得咯咯作响,哆哆嗦嗦道:“我看你……是想要……找死。”

“怎么?你难道想要杀人灭口吗?”上官富这一次却显得从容镇定,似乎一点也不惧怕死亡了似的。

韦冬升眼露凶光,一字一顿地说道:“没错,想要一个人不泄漏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变成死人,因为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

“但是你也不要忘了,上官锦儿她们要是看到我有什么不测,你这贤弟跟上官家族的恩怨就算是彻底说不清了。”上官富倒还真有一些小聪明,他既能看出韦冬升很想帮苏陌寒解释清楚误会,这也难怪他会显得如此胸有成竹,一点也不怕韦冬升杀人灭口了。

可是上官富千算万算,却算漏了还有一个更难对付的苏陌寒。

若要真的论智力而言,苏陌寒确实不是韦冬升的对手,但一个人若是在动怒之下,往往就会变得方寸大乱起来,如此必定会忽略一些重要的事情。

而如今苏陌寒依然还是保持着冷静的情绪,相比于盛怒之下的韦冬升,自然也就显得更加可怕得多。

所以苏陌寒一开口便把本还趾高气扬的上官富给治得哑口无言起来,只听他说道:“虽然我们不便将你杀人灭口,但是可以把你的舌头割了,让你半个字也说不出去。”

当然上官富只是沉默了片刻,仍不甘心的他又厉声辩驳道:“你们以为把我的舌头割了,我就不能把这事说出去了吗?哼!我还有一双手可以把它写出来,并且还要写得满世界都是这样的流言蜚语。”

“那就把你手指全都剁了,若是你还用脚来写,就把你脚指头也一并剁了,反正办法总比困难多。”苏陌寒一点也不受上官富话语的影响,总能想出办法去制服这个难缠的无赖。

甚至就连韦冬升都不禁佩服起了苏陌寒,并响应起了苏陌寒的主意,说道:“没错,办法总比困难多,我这就把他的舌头先给割了,看他还如何狂妄嚣张。”

上官富一听到要被割舌头,又想到待会儿可能还要被剁掉手指和脚指,整个人顿时便被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两位小英雄饶命呀,我绝对不会把这件事传出去的,求求你们就开开恩吧,不要把我变成形如畜牲一样不能表达情感的人啊!”上官富已被吓破了胆,甚至就连张大的瞳孔里也装满了畏惧之色。

显然上官富也没有想到自己认为还挺高明的威胁手段,不但没有让自己摆脱困境,反倒还要让自己去承受这份活罪,这还真是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然而就在韦冬升一步一步靠近,就快要向上官富下手的时候,突然有人喝止道:“且慢,你还不能把他给封口了。”

“为什么呀?”韦冬升都不知道是谁让他不要下手的,但他几乎就是条件反射便问了出来。

等他看到让他不要动手的人原来是上官锦儿时,又不禁补充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呀?若不是看在我这贤弟想跟你们消除误会的份上,我又何必整得如此麻烦,直接把他杀了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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