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既不知道苏陌寒有着怎样传奇的经历,也猜不出苏陌寒是如何学到了两门上乘的轻功身法,所以她只能眉梢微蹙,满脸期待的望着苏陌寒。
可是苏陌寒并不是韦冬升,他可不会因为一个漂亮的女子有所恳求,便会穷尽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去为佳人解答疑惑。

所以上官雪就算是望眼欲穿,苏陌寒却也好似不肯吐露半个字来。

于是上官雪只能把目光转向了韦冬升,但这一次韦冬升却也只能摇了摇头,表示他也确实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雪看到已在苏陌寒的身上探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只好把押解着的上官富交给了苏陌寒。

上官富一落到苏陌寒的手中,便长长舒了一口气,奇怪的是他之前就是栽在苏陌寒手里的,本来再次落到苏陌寒手中应该很是气愤才对,可他偏偏为何会显得如此的轻松呢?

其实这个上官富早就在等上官雪把自己交给苏陌寒了,无奈上官雪和上官雅的废话太多,他都恨不得抽上她们两巴掌了。

所以如今一栽到苏陌寒的手里,他便如释重负一般,整个人都好似力竭的倒向了苏陌寒。

可是苏陌寒既然毫不在意,拧着上官富便掠空而去,本来按理来说这么笨重的一个人拧在手中,纵使走路都有一些费劲,但这苏陌寒就跟拧着一个空空如也的大麻袋一般,既然显得丝毫不费力气,顷刻间便已钻入了一片密林之中,不见了踪迹。

上官雪看到苏陌寒的这份轻功,忍不住叹道:“难怪此人可以在戒备森严的安阳城来去自如,原来果真有着非人能及的本事。”

“喂,你说的啥呢?什么叫非人能及?难道说我也能拧着一个人来去自如,我岂非就不是人了吗?”韦冬升显然是被上官雪过份的夸赞苏陌寒,因而有了一丝嫉妒之意。

上官雪似也看出了这一点,笑了笑道:“我夸你的结义兄弟,岂不等于也是在夸你,你应该高兴才对呀,为什么却要来反驳我所说的话呢?”

韦冬升倒还真没想到这些,只能苦笑道:“我不是才刚有个结义兄弟,还没适应这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嘛!”

“那你还不赶紧去看看你的结义兄弟,万一两人单独相处,孤男寡……孤男寡男的在一起,传出去可不仅仅只是脱个裤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了。”上官雪说完,自己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韦冬升拍了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对哦,我咋没想到这些呢?不行,我一定要去做个人证,绝不能让那样的风言风语败坏了咱们的名声。”

……

艳阳高照,暖风阵阵,爬得更高的烈日赤烤着这片原始丛林,可是丛林之下却是终年不见阳光,只能透过一层又一层的树叶看到一些微弱的亮光。

不过这样的亮光已经足以让丛林中的人看清楚周围一切的事物了,尤其是像苏陌寒这种经常呆在黑暗中从事杀手职业的人了。

然而这一次苏陌寒却好似看不清站在他对面的上官富一般,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上官富,甚至把上官富都盯得有些发虚了。

不过上官富毕竟还是厚颜无耻之人,即便是手心都已浸出了冷汗,却还是强颜欢笑道:“小英雄,方才我跟你说的那些道理绝没有半句假话,再怎么说我也比你年长一些,自然经历的事情也要多得多,你不听我的话,迟早是会后悔的。”

苏陌寒忽然开口,冷冷说道:“你的话都说完了吗?”

“我……”上官富似还想说些什么,可他看到苏陌寒那张面无表情,色如死灰的脸,不禁又吓得闭上了嘴,并轻轻点了点头。

苏陌寒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淡淡道:“你那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看并不是什么两全其美,受益的恐怕只有你一个人吧!”

“这怎么可能呢?我上官富是从来不会说谎的,现在这个时机,咱们正好可以一块溜之大吉,根本就犯不着去跟那帮女疯子斗个你死我活的。”上官富说着顿了顿,又接着咧嘴笑道:“你的武功的确很厉害,但是那上官锦儿的武功也决不比你逊色多少,你们若是真的以死相拼,最终吃亏的肯定还是你。”

“我会吃什么亏?”苏陌寒诧异的望着上官富,似有一些好奇上官富这句话的意思。

上官富也没有拐弯抹角,直言解释道:“你一个大男人跟人家一个女人交手,多少在心理上都会有一些负担的。本来该用一些霸道的招式直接击败对手,可却都会因为顾虑到对方只是个女人而变化招式,这样岂不很吃亏。若是上官锦儿再趁着你在变化招式的时候,杀你个措手不及,兴许你还得因此而丧命,你说是不是犯不着去冒这个险啊?”

上官富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的话,也不知道苏陌寒究竟有没有听明白,但至少有一个人是听明白了的,而这个人便是韦冬升。

只见韦冬升宛如一只小鸟,顷刻间便从树枝的缝隙中穿了出来,然后轻飘飘地落到了苏陌寒和上官富所站的树枝上。

韦冬升身形刚一落下,便微笑着说道:“哟,真没想到上官家族不光只是女人喜欢谎话连篇,哄人上当,原来这男人说起慌来更是厉害,既然脸也不红,心也不跳,看来你们祖上肯定是有一个跟我一样说谎说得都连自己也差点相信了的高人。”

“我没有说谎,本来这位小英雄就是那种不忍对女人下狠手的人,这种男人真的要是去跟女人动手,肯定会吃很大亏的。”上官富一本正经的模样,就好像真的很担心苏陌寒会栽在女人的手里一样。

韦冬升听完,笑得更是厉害了,一边笑还一边指着上官富道:“你这小子若不是太过卑鄙,我还真想收你为徒,你这骗人的本事可比她们都要强上许多,天生就是一个做骗子的好胚子呀!”

韦冬升这话似在称赞上官富,但听起来更好像是在贬上官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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