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韦冬升还并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因为他追求美好事物还没达到极致,若要说追求完美达到了极致之人的话,那恐怕就要当属白平剑派的岳语琴了。
这个岳语琴自幼便被父亲和师兄们宠溺,向来就骄纵跋扈惯了,可她偏偏又很喜欢那些最为美好的事物,并且认为那些东西只配她才拥有一般,尤其是在感情方面特别争强好胜。

这也就不奇怪岳语琴为什么会冒着天下之大不为,水性杨花的爱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了,而且她为了那所谓的爱,简直是不择手段,只可惜到头来却只是得到了一个有名无实的王妃名衔罢了。

恐怕岳语琴这一辈子都只能在王府的高墙深院之中饱受寂寞的煎熬,做一只关在笼中的金丝鸟,再也不可能像麻雀那样自由翱翔在天地之间了,这就是追求美好事物却不懂得量力而为的代价。

韦冬升则比岳语琴要懂得释然得多,虽然他也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风流之人,但他向来都是靠着自己的真正本事去取悦女子芳心,让对方明明知道他不可能真正属于自己,依然甘愿为其搭上终身的幸福。

这便是韦冬升为什么明明是一个花花公子,却能被江湖中人予以二圣无上荣耀的原因。

当然韦冬升虽是猎艳的高手,偷心的行家,可是究竟还是有他也搞不定的女人,而对于这样的女人,他也从来没有强迫过对方,甚至就连勉强也都没有,因为他深知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也从未想过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所以江湖之人才会那么敬重这位情圣。

而让情圣都搞不定的女人却并不多,关键就得看情圣有没有这个耐心去取悦对方的芳心了,不过也有那种不管韦冬升怎么去做,也始终无法得到的女人,所以韦冬升的情圣之名只能排在他两个称号的第二位。

那排在第一位的盗圣之名才是他真正本事,据说天下间就没有他偷不着的东西,曾经还有人不相信这个,专门放出消息要跟韦冬升打个赌。

这个赌便是去偷宫里的玉玺,若是韦冬升不敢的话,那就自己摘掉盗圣的名衔,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相反韦冬升要是真的把玉玺偷了出来,那他就离开中原,永不踏足三国地界半步。

结果自然不用多说,韦冬升足足花了一年的时间,辗转在隋唐宋三个国家的玉玺旁留下了一张写着'盗圣到此一游'的纸条,此事顿时便让整个江湖都炸开了锅。

三个国家的皇族都觉得颜面尽失,不仅下令了缉拿盗圣韦冬升,而且还诛灭了那个拿着玉玺这事去跟韦冬升打赌之人的九族。

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去怀疑韦冬升的能力了,同时江湖中人还为能够见上盗圣一面而视为人生一大幸事,就算只是见到盗圣留下过的痕迹,他们也会感到万分幸运,不禁为此肃然起敬,这便是韦冬升在江湖中的威望与地位。

而如今苏陌寒见到这个自称是江湖二圣的翩翩公子,怎么看都觉得对方不太像是真正的韦冬升,因为在他看来韦冬升就算真的修炼过驻颜之术,那起码也应该是一位容貌惊人的俊俏男子才对。

可是眼前这位翩翩公子虽也算得上英俊潇洒,但却距离苏陌寒想象中的盗圣容貌差了很大一截,毕竟能够迷倒万千女子的情圣,那在容貌上肯定也都有着一定的过人之处啊!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那些跟韦冬升有过鱼水之欢的女子也并没有说过韦冬升多么俊美,所以苏陌寒也不能仅因容貌并不出重,就去认定对方是假冒的盗圣。

因此苏陌寒只能在心中坚信,只要是假的那就一定真不了,迟早自己也能找出蛛丝马迹,证明对方是否是江湖二圣韦冬升的。

苏陌寒想着这些,不禁困意就冒了出来,于是他又抬头望了望距离自己较远的韦冬升,确定对方躺在那颗树上并无异样以后,这才安心的躺下歇息去了。

可是苏陌寒哪里知道,此刻在那远处树上躺着的只是一件衣服罢了,衣服被一些树枝撑着,在这暧昧不清的光线下远远望去,岂不就跟一个人躺在那里没有什么区别。

那这韦冬升又究竟去了哪里呢?

苏陌寒并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可能是因为白天的时候太过劳累的原因,他睡得真的很沉,直到他感觉自己似乎要被人从树上掀下去的时候,这才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而习武之人惊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往往都是朝着自己觉得存在有威胁的方向发起攻击,所以苏陌寒醒来便朝着身前一拳挥去。

不过在他身前的人身手非常敏捷,居然轻易之间便躲了过去,并且还用略显紧张的口气说道:“苏贤弟,你总算醒来了,我还以为这个解药失效了呢!”

“解药?”苏陌寒睁着朦胧的睡眼,看见趴在自己身前,探着一个脑袋的人原来是韦冬升,不禁疑惑道:“你这是想在做什么啊?还有你所说那个解药又是什么意思啊?”

“嘿嘿!”韦冬升尴尬一笑,解释道:“昨夜我担心你在郊外睡不踏实,于是悄悄给你用了迷香,而我所说的解药便是迷香的解药。”

“什么?”苏陌寒身子往前一挪,顺势避开了身前趴着的韦冬升,翻身便从树上站了起来,一脸惊诧的问道:“你昨夜到底对我做过什么?我就知道你在我身边的动机绝不单纯,若是你不给我一个解释,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啊!”

韦冬升也缓缓站起了身来,笑盈盈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怀疑我跟着你的动机,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会起疑,所以我昨夜对你使用迷香时,也是玩了一招金蝉脱壳,你起身看我还在不在那边躺着的时候,恰好是我悄悄潜到你的身边对你使用迷香之时。”

“你跟我说这么大一堆废话干嘛?我不是想听你说什么下迷香的手法,我是在问你对我下迷香有什么目的?”苏陌寒情绪显得异常激动,就好像自己被占了什么便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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