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长得这副鬼样子竟然还妄图想当校花。”
“也许是魅惑了不少男人就真把自己当天仙了。”

“丑女多做怪。”

左月月忽然一下坐了起来,起来的时候她用手特意捂住了自己的右脸。

那三个女生立即停住了说话声,然而纷纷走出了宿舍。

左月月下床洗漱了一番。

然后她目光看向了镜子。

镜子里的她一张小脸白皙嫩滑,哪里还有什么胎记!

左月月唇角轻轻勾了勾。

昨晚她已经用手强行撕下了自己右脸上的胎记,为了防止肿痛,左月月还擦了买来的药膏。

药膏的效果不错,昨晚撕下胎记的时候右脸还是火辣辣的,而现在已经感受不到一点痛了,而且连红肿都没有。

左月月打开了一个袋子,取出了两样东西。

“胎记”和普通胶水。

她用胶水重新将“胎记”粘在了自己的脸上。

等了片刻后,胶水凝固住了,“胎记”也贴在了右脸上。

不过这只是普通的“胶水”,只要一点点外力,这块胎记都会立即掉下来。

这就是左月月想要的。

她就是要这胎记轻易掉下来。

颁奖在中午十点,在此之前大家还要上课。

当左月月走进教室的时候,季棠棠已经来了。

看到左月月,她眼眸闪过了深深的失望。

她还以为今天左月月会好好打扮一番,把右脸上的胎记给遮住。

可没有想到左月月竟然连妆都没有化。

季棠棠不由说道:“月月啊,今天可是你戴上校花皇冠的日子了,你确定就要这样吗?”

“这样不好吗?”左月月反问了一句。

季棠棠指了下左月月的右脸:“我觉得你把胎记遮住更好。”

她凑到了左月月的耳边说道:“月月上次不是有过一次吗,化妆师把你的胎记遮住了,你记得你有多漂亮吗,当时把大家的眼睛都要看呆了。”

即使左月月昨天说了那番话,但季棠棠下意识还是希望左月月用化妆品将胎记遮住。

左月月眼眸安静:“棠棠可你记得后来吗,我在讲台上的时候脸上的妆容莫名掉了,我右脸上的胎记又显露出来了。”

季棠棠呼吸一凝。

左月月又说道:“棠棠上次是有人搞鬼,这次依旧也是这样,所以我即使化了妆把脸上的胎记遮住也没有用,那些人就存了心想要我出丑我化妆和没有化妆都是一样。”

季棠棠眼眸闪过了一道厌恶:“那些人怎么那么坏!”

左月月冷笑了一声。

季棠棠担心道:“要不月月今天我们就不参加这个颁奖典礼算了。”

她实在太怕左月月到时候出丑了。

因为今天在场的媒体会拍下左月月戴上皇冠的照片而且会发出去,到时候左月月的容貌肯定会引起一场风波,而那时候就不仅仅是京都大学的人嘲笑左月月了,甚至社会上的人也会嘲笑左月月的。

左月月眸底升起了盈碎的光芒:“棠棠我为什么不要去呢?我不仅要去而且要风风光光的去,我要让那些想要我出丑的人好好看看。”

“可是,”季棠棠还没有说完就被左月月打断了。左月月眼中光芒大盛:“棠棠我原来只想着躲避,我想着我低调就好那些人没意思了就会收手,但我现在发现我错了,我越是隐忍她们越要欺负我,棠棠从现在开始我不会隐忍了,欺负我的我会一一还回来

,那些想要看好戏的我就让他们好好看戏!”

季棠棠有些呆了。

她看着左月月说话的模样忽然发现她好像都有些不认识左月月了。

上完第一节课的时候,何易泽来找左月月了。

“月月,今天的颁奖如果你不想参加的话我会和学校交涉。”何易泽对左月月说道。

前两天他又被作为交流生被派出去了,直到昨天才回来。

没想到一回来就得知左月月竟然当选了京都大学的“校花。”

何易泽虽然对美丑没有特别重的概念,但也知道以左月月的容貌评为京都大学的校花实在是太牵强。

他知道背后一定有推手。

目的可能就是让左月月出丑。

而今天的颁奖,何易泽不想让左月月太难堪。

“不用了学长,谢谢你的好意。”左月月直接说道。

她眼神清亮,没有丝毫的惧色,仿佛等下来的颁奖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

何易泽语气清沉:“月月,等下的颁奖可能会给你带来难堪。”

这个即使还没有发生但何易泽已经可以想到了。

左月月笑笑。

她的笑容有几分无奈却又带着几分倔强:“学长,让我难堪的事情还不够多吗?我经历得太多了,这点不算什么。”

何易泽眼眸划过了涟漪。

“月月,真的不需要我帮你?”

“不需要。”左月月摇摇头语气笃定:“我不可能每次都要人帮,学长我也要自己学会去处理问题了。”

何易泽沉默了一下。

“那好。”

“那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左月月说道。

“好。”

还没有走几步左月月忽然停住了脚步。

她回头看见何易泽站在原地,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正看着她。

一股冲动忽然一下升了起来。

左月月控制不住地开了口:“学长,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

“嗯。”

“之前你对我说得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现在学长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把这个问出来了,左月月忽然觉得好受多了。

她觉得和何易泽之间那隐隐的隔阂在剧烈摇晃着,仿佛只要何易泽说些什么就可以打破。

何易泽再次沉默了。

他长长的睫毛有一抹背光的剪影,让他的五官显得越发的菱角分明。

“月月,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何易泽的声音低哑模糊。

左月月心中划过了失望。

她和何易泽中间的隔阂似乎重新坚固住了。

“哦。”左月月说道。

她转身离开了。

快到十点的时候,所有的学生都进入了礼堂。礼堂内一片喧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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