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很重要。╰:╰网╰罓╰
在回首都的航程中,杨少宗用了三个小时将陈锡华的那一份年度经济研究汇报细致的看了一遍,整体上,他不觉得有什么需要再重复的,报告是他的导师杨小凯教授和陈锡华、凡纲、肖爱华四个人联合编写的,旗州经济研究院和中国社会科学院、旗州大学、北大研究中心,包括其他的国家统计机构都参与了相关的工作。

数据和结论都没有问题。

还需要说什么?

在飞机上,杨少宗就一直在琢磨着这个问题。

回到首都,容总理抽出时间和他单独谈了二十分钟,大体说明了一下情况,政治局方面并不是对陈锡华承担的汇报工作不满意,而是希望杨少宗出来说一些更有用的。

对政治家们来说,陈锡华说的那些数据、理论有点太空泛,包括前面两任国研中心主任也是这样。

容总理的意思暂时不谈数据和经济学的逻辑,说的更简单一点,直白一点,再深入一点,大胆一点也没有关系。

谈了这二十分钟,杨少宗大体就明白容总理的意思了,无非是他的巡回演说在国内报道的很疯狂,大家觉得他也应该按照这种模式给国内说的更仔细点,给中国国家经济的发展指明一条道路。

这就蛮扯淡了。

因为杨少宗在整个亚洲巡回演说中……实际上是不太负责任的,他说的肯定是对的,对几个国家都有重要的参考意义,可具体实施起来就很艰难了。

另一方面,中国的经济改革是非常艰难的。

反正,杨少宗心里是大致明白了。

稍作了两天的准备后,杨少宗就带着陈锡华的这份报告重新进入中南海会议厅,时间是晚上8点,政治局委员则提前十分钟都已经到了会场。

杨少宗的位置是在会场前排**的演讲台上,有点像法院里的审判席,别人的位置都比他一截,都是坐着,只有他是站着。

没有办法,这里都是政治局委员,你不站着,你还能和别人一样都坐着吗?

这一届的政治局委员名单有点那么特别,淞州的程并没有进入,只有21个委员和两名增补委员,程本来在94年就成了增补委员,97年底忽然因病修养。

原因很简单,旗州这边有人告状了。

程的问题一贯是众所周知的,老婆大人家里的两个弟弟,也就是程的两个小舅子都在淞州搞房地产,这两个人做的非常疯狂,而且带动了一大批淞州本地的“商人”。

这些人结集成群,除了中旗置地、旗州置地是中旗系的嫡系部队,他们还比较忌惮外,其余地产公司,包括中信、万科、中海、招商局、华侨城在淞州都别想安稳的拿个地盘,小地产商就惨淡。

由于有这种特殊的竞争,很多公司都只能也采取贿赂、联股等等手段,对方不出钱就能在项目中占个20%的股份。

97年的时候,杨少宗实际上已经通过阚治东和程交涉过,希望程管一管,结果就被对方知道了,疯狂打击中旗系在淞州的发展,想尽办法刁难,程仗着自己的政治局委员了,似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他妈的扯淡。

当时的杨少宗刚在背后将远华干掉,还在捣鼓贵省省委和交通厅的那笔烂帐——不搞不行,他从94年打算在贵省搞,投了六个亿先试探一下做高速公路,结果被人si吞了一半。

你大概真以为杨少宗好欺负了吧?

杨少宗就忍了,他只当这六个亿砸了水漂,暂时终止了在贵省了其他投资计划,暗中让人捣鼓资料。

淞州这边,他手里捏着的东西也不少。

他不出面,他让富旗集团的宋方舟出面,联手一百多个老总,包括地产和各个领域的,表面上都和中旗系关系不大,通过他的联系,一口气将状子送到了容总理、刘常委和中纪委手里。

远华案的过程中,刘常委对自己的子女涉案是心知肚明,当初都是杨少宗和迟丽丽一手摆平的,这个人情肯定要给。

容总理更别说了,都是老部下,本来寄予厚望,谁知道搞出这些破事来,自己亲自去淞州坐镇查案,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让程病休了。

这个事情搞完,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的老总王镛都给杨少宗发了个短信,三个字——你够狠!

杨少宗回了个短信,两个字——逼的。

所以,这一届就剩下21个委员和两个增补委员,不过,这里面懂经济的委员还是比较多的。

杨少宗走进来的时候,有几位委员还特意起身和他握手,说了几句客套话,相比陈锡华,杨少宗的身份显然又要更特殊一点。

会场里的环境很肃重,挺压抑人的,所有委员都到了,大家全部坐在这里就等你杨少宗做一个真正有价值的汇报。

杨少宗走到自己的站台上,将手里这一叠报告摊开,虽然里面的数据和结论都已经被陈锡华谈了一遍,可他还是再谈一遍。

杨少宗稍稍再看一眼,开始从前面讲读,将整个98年的国内经济状况大致说了一遍,他就将报告放到一边,暂时搁置。

他知道,继续说这份报告没有大的意思。

他抬头看了看所有的委员,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太压抑了,挺憋人的。

他就随意点的单肘撑住演讲台的桌面,稍加思量,道:“从这个数据来看,国内经济在过去两年里并没有受到金融危机的冲击,这主要是两个原因,第一,我们的经济结构相对比较封闭,自给自足,金融业也没有开放,受外部冲击的可能性很小;第二,我们对东南亚的出口比较少,我们的主要出口国是美国,主要的竞争对手恰恰是东南亚。97年3月,我在首都和容总理谈到东南亚有可能爆发危机,那个时候,我已经让中旗投行大幅度的做空整个东南亚的所有主权货币,因为我坚持一个观点,那就是东南亚危机是我们中国的一个天赐良机,东南亚不垮,国际资本流入中国的速度就不会加速扩大。所以,我们要做空东南亚,我们不仅做空,我们还专门在开曼群岛设立了一家国际对冲基金去攻击东南亚,整体上,中旗投行及相关的投资公司在危机期间大约赚了一千四百多亿美金,相当于我们国家整个外汇储备。”

!!!!!!!!!!!。

这一下子,所有的委员都亢奋了,全体颤抖了一下。

杨少宗嘛,他总有办法让听众抖一下。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

现在没有人在乎他是从什么样的姿态和国家领导汇报研究报告了。

报告……先报告这一千四百亿美金是从哪里来的吧?

杨少宗等了等,等委员们度过了刚开始那一下的震惊之后,他才继续说道:“我们通过直接沽空对手的主权货币的汇率和股指着手,基本赚了四百多亿的美金。我当时和投行的首席分析师胡祖铭做了一个预判,只要韩国、泰国和印尼在我们预期之内被攻破汇率,各国都会受到大幅度的冲击,各国央行只能抛售黄集储备换美元,那么,黄金肯定要跌,所以,我在96年9月份和国务院建议提前出售一笔黄金储备,提高自己的外汇储备。国际黄金价格在96年底的价位是每盎司320美金,98年9月底已经被攻破了260美金的心理价位。这个时候,我们认为东南亚金融危机接近最低谷了,重新买入黄金,到99年1月,黄金重新恢复到290美金的价位时候,我们在黄金业务上赚取了近一百亿美金的差价。包括在石油、大宗商品领域的沽空,这方面的收益也是非常丰厚,另一个较大的盈利点是对日经指数和日元汇率的沽空,最后是香港金融狙击战,我决定打这一战的时候,手里捏着近五百亿美金和一千多亿的港币,而且,我当时和瑞银、汇丰控股有一个长期协议,随时可以将国内资产拿出来抵押,通过这个方式,我大约还能沽出三百亿美金和对手全面交战。狙击战结束,我们全面重创了整个国际炒家,他们亏多少,我们赚多少。据我所知,包括量子和老虎基金这一次的损失基本是伤筋动骨,美国银行和美林证券的亏空同样不低,特别是美林证券,我现在估计美林证券已经在做虚假财报,否则,它的真正财报一公布,市值必定暴跌,整个美林证券就要陷入破产危机。除了这些直接性的收益外,我们在东南亚金融市场大规模兼并了一些金融机构,包括收购渣打,入股泰国盘谷银行、韩国商业银行和三洋证券,实际上都是选择了一个非常好的契机。我去做巡回演说的时候,三洋证券正在和北洋银行洽谈重组兼并,兼并对手的银行业务,包括接收信用银行在东京地区的业务,新成立的三洋银行大约可以成为第六大的银行。韩国商业银行在接受了韩国第一银行的储蓄业务后,大体上也可以算是韩国第三大的商业银行,在菲律宾,中旗渣打银行实际上已经是第一大的商业银行。可以说,这样的机会在过去二十年里没有,未来二十年里也很难再出现,中旗投行在过去的两年里几乎是一跃成为了亚洲第一大的金融财团。”

听杨少宗说完这些报告,委员们还是有着很多惊叹。

他们心里大约在想,中国经济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吗?我们的投资银行可以去兼并、韩国、泰国的银行?

杨少宗挺随意的谈一谈这个问题,转而继续说道:“当然,这段时间,中旗投行实际上也为国家资本做了很多贡献。包括承接代理央行的业务,96年底,中旗投行通过香港中旗陆续为央行沽售400万盎司的黄金,又利用一部分外汇储备,在98年9月底买入870万盎司的黄金。我个人预计,黄金价位在未来十年还会继续不断的增值,我个人也建议国家黄金储备局在未来十年要持续增持黄金。随着美国不断采取宽松货币政策,亚洲金融危机造成的美元涨值和强势的阶段不会太长,这个阶段大约会持续两年左右,随后大约在未来十年一直走软,从这个角度来说,买美元国债绝对不如投资黄金的收益更稳定,我建议中央每年应该将30%的外汇储备用于购买黄金期货。我的一个估计是随着美元债务超过美国政府财政的承担能力时,美国政府会想办法抬高黄金价位,继续让美元走软,因为美国政府现在持有世界上超过40%的国家黄金储备。这就意味着,美国只要将美元贬值一半,黄金价位抬高三倍,它就可以将所债务清空。”

这个时候,容总理有些质疑的通过话筒问道:“杨院长,你个人能否确信美元在未来的贬值幅度会有这么大,黄金价位又能否涨到这个幅度?”

杨少宗想了想,道:“我个人只能说是概率非常高。美国是一个世界上最开放的自由资本市场,亚洲金融危机结束之后,世界上实际上已经缺乏足够的投资空间,大量的国际资本在世界范围内游弋,它们需要一个出口,这些国际资本的总额预计在3万亿到5万亿之间,只要有1/5介入国内,就能让中国在未来十年持续保持10%的高速增长。我们反过来考虑,更多的会向哪里流动?毫无疑问还是美国,因为经济实际上衰退的非常厉害,亚洲四小龙和四小虎都基本上是毁于一旦,现在只能回美国。美国经济的一个特点是它可以利用美元做为世界货币的特权,将自身的通货膨胀转移给国际经济,但当所有美元转移回美国本土,美国自身就会不断介入通货膨胀,加上美国本身采取的宽松货币政策,美国在未来十年的实际通货膨胀系数会非常高,可能看不出来,因为它会有大量的资本是直接介入美国股市和地产。总体来说,世界流动资本数额还是过大,而且会越来越大,迟早还会酝酿新的经济危机,并且,下一次的经济危机不诞生在中国,就一定诞生在美国,因为这是国际资本未来十年中的主要流动方向。”

其他不敢问,因为这个人是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哪怕心里有所质疑,还是不敢直接质询。

容总理是觉得敢问的,他继续问道:“那你估计美元最多会贬值多少,黄金又能涨多少?”

杨少宗默默的核算了一下,也是比较谨慎的考虑着,最终答道:“美元的实际贬值会在每年3%左右,黄金的涨幅则在每年7%左右。按照美元实际贬值的幅度来看,投资美元国债本身也基本缺乏保值的价值。未来十年,随着国际资本不断进入国内投资,加上长期的贸易顺差,国内外汇储备会一直保持高速增长,我们届时会迎来两个复杂的问题,一是不持有大量美元,美元会继续加速贬值,二是持有美元,美国就会通过美元持续贬值来消化自己的国际债务。这是非常头疼的问题,所以,我们现在最好是加快亚元的筹建工作,增加亚元的持有量,同时将30%的外汇储备不断用于吸收黄金储备,另一方面,我建议将一部分外汇储备用于对美股和美国地产业投资,利用美国自身的泡沫增长来抵消贬值,只是要在非常适合的时机抛售,避免遭受危机的重创。”

容总理沉思了片刻,问道:“国研院能否承担这方面的研究工作?”

杨少宗道:“这方面的工作最好还是由专业的投行负责,可以将资本委托给专业投行,我个人认为暂时的唯一选择是中旗投行,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应该加快对专业领域的建设工作,后期要从中旗投行接收大部分的业务。”

容总理想了想,问道:“如果我坚持将外汇储备的20%用于对美投资,你估计平均收益率是多高,风险有多大?”

杨少宗道:“平均的年收益率可以维持在7%,年收益率越高,风险肯定越大。我建议是保留50%的美元外汇用于投资最为稳定的美国国债,这个50%之中大约有10%继续用于投资相对有一定风险的国债衍生金融产品,坚持将每年外汇储备新增的25%部分用于投资黄金,10%用于投资收益较为稳定的长期领域,特别是像是国际石油和资源投资机构,抵消石油价格、资源在未来增长的空间。我的观点还是一如过去,只要中国经济快速增长,国际石油和资源的价格肯定要年年随之增长,现在就必须建仓,必须加大在这些领域的国际投资,加大在国内的资源勘探和开发投入,不断抵消国际资源价格增长可能造成的负面因素。余下的15%用于增持欧元,或者其他货币,做到外汇储备的多元化。这里面一个关键因素在于,如果美国采取抬高黄金价格抵消债务风险,我们持有大量的黄金储备,关键时刻可以抛售黄金,压制它的抵消行为,也可以通过黄金价格的抬高抵消我们的政府债务,双边一起同步。最后,我们应该拿出一百亿美金做底金,在中旗投行构建一个政府信托基金负责在国际金融市场进行投资,收益率高一点,风险大一点也没有关系。”

容总理微微点头。

他原先是一直前俯身的面对面看着杨少宗,现在则完全坐回去倚着椅背,显得很放松的和其他委员说道:“我们聘请了一个国研院的院长,请了一个国际上第一流的宏观经济专家,实际上也请了一个国家理财顾问嘛,我觉得我们这个事情做的真是很不错啊。”

首长们听着这话都还是笑了笑,就着这些问题,彼此相互讨论了几句。

容总理没有让大家继续讨论下去,而是和杨少宗说道:“这个话题我们到此为止,我们以后再单独抽个时间来谈,现在就集中时间谈一谈我们国内经济的一些问题,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大胆的说一说,你是这个方面的大师,我们洗耳恭听!”

杨少宗简单的答道:“总理过赞了……其实关于国内的经济问题,我想,陈锡华同志基本都说的差不多了,我不想再做过多的探讨,我用一句话总结我对国内经济的观点,那就是‘很不错,但还不够好,离非常好更很遥远’,如果说我们只是想做一个二流经济大国,这个数据很不错,如果我们想要将中国建设成一个可以和美国抗衡的世界经济霸主,我们要做的事就太多了,我们目前的数据也远远不够。”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要讨论我们目前的不足,首先还是要看国际经济发展的状况。我谈几个问题,第一,我前段时间去,在国家产业经济研究中心拿到了一些数据,从75年到85年,企业在科研方面的投入相当于美国同期水准的60%,85年的时候,甚至一度高于美国。86年开始,随着日元不断升值,国际资本投资的地产和股市成了稳赚不赔的生意,大量资本开始涌入,在股市每年上涨30%,地价每年上涨15%的高额利润驱使下,大量企业的资本都开始涌向股市和地产,从86年开始,企业在科研领域的总投入锐减,到了1992年,企业在科研领域的总投入对比美国只有35%。同样是企业科研,美国的科研经费主要投入向新科技领域,而则继续在家电和机械产品方向。可以说,在过去的十二年时间中,美国彻底拉开了自己和在新科技领域的差距,现在,想要追赶也变得非常艰难。目前我们对国际高新科技领域进行评估,市值前十全部是美国企业。我们必须要承认,这是一个新时代,如果我们想要超过美国,我们不能指望老百姓全部在生产袜子和羽绒服,然后就能超过美国,我们每人造一双袜子的利润加起来也买不了两架bo音客机。我们想要超过美国,必须付出非常大的努力,要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勇气。假如我们没有勇气去做这件事,那就最好别做,否则,经济持续高速增长吸引国际资本涌入,国内地产价格持续飙升,物价飙涨,我们的gd涨的越快,物价涨的就越快,老百姓付出的代价就越多,如果我们提工资,资本远离我们而去,失业率开始激增,老百姓的日子也会越来越痛苦,而我们距离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梦想也越来越遥远。如果东南亚危机发展在中国,如果我们像印尼一样,国家和国民财富的80%在一夜之间蒸发掉,我不敢想象我们国家会遭遇多大的政治危机,印尼人将这种愤怒发泄在印尼华人身上,我们老百姓届时又能将愤怒发泄在谁身上,是不是我们党的身上?我想,没有人敢保证!”

容总理听着这话还是不太高兴,他直接的说道:“这个勇气由我和所有的政治局委员一起来承担,如果我们发展失败,后果很严重,就像是高捧起来的铅球,砸下去必然也很痛,但我相信我们党是有这个勇气和决心的,我们也有这个魄力。现在,杨院长,你需要解答的问题就是我们如果改革和发展才能超过美国!”

杨少宗点着头,续道:“总体来说,我们必须坚持做到四点。第一,建立一个廉洁高效的政府;第二,开放金融业,允许外资介入,同时吸取亚洲其他国家的经验,坚持保持汇率的稳定,坚持限制国际资本的短期流动,坚持有序的有步骤的金融市场开放,简单的说,允许外资银行和金融机构进来营业,但是,不允许你做我们不同意的业务;第三,继续扩大开放,长期保持相对较低的工资和相对较高的福利,稳定社会,追求全国的平均增长、平衡发展和综合提升,在社会福利方面,我们特别要增加对教育的支出,至少要做到中专教育的义务和免费,要扩大整个义务教育覆盖的范围,在医疗领域,要全面采用联保医疗,加大对乡镇医院的投入,保证绝大多数人都能享受医保和医疗补助,在住房领域,通过城市的低保房和农村乡镇的集资房,尽可能减少住房的刚性需求,限制房地产的暴利,保证大部分人有房住,同时逼迫国际资本和国内资本转向工业领域进行长期投资;第四,在农村经济中,我们应该坚持社会主义立场,维持一个相对较左的政策,通过联合社等方式保障绝大多数农业人口的稳定,有序的逐步实现城镇化和乡镇工业的再发展;在市场经济中,我们应该继续坚持自由经济的相对较右的政策,继续深化国有企业改革,政府从经营层面全面撤离,只是国有资本的监管者和控股投资者,加大力度培养世界级的民族企业,利用政策吸引市场资本自由介入高科技领域,以及航运、石油、电信等传统垄断领域,通过竞争为国民创造低成本运营的社会,实现在低工资环境下的经济生态。”

杨少宗一口气说完了他的想法,不过,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并没有说,但他实际上已经就这四个方面和汪主席、容总理都单独解释过。

汪主席没有表态,容总理是非常支持的。

这个时候,容总理继续说道:“你可以再说的细致一些,深入一些!”

“好!”

杨少宗微微点头,继续解答道这四点的基本原理。

首先,杨少宗的核心思路是维持低通胀的社会运转经济形态,实际上就是强制性的政府性的操控人民币内部升值,外部贬值,造成更大的国际竞争力。

他的核心理论是“低通胀的社会运转经济形态”,这是凯恩斯主义的一个变相逻辑结构,通过大幅度的社会福利和补贴来抵消货币通胀成本,增加国际贸易的竞争力,但是,中国不采取直接补贴农业、工业产品的政策,而是用社会福利去减少国民i,再通过低利率的方式进一步刺激国民消费。

实际上,政府很可能是要靠国债来维持这种福利政策,包括对住房、教育、医疗、交通的四大福利开支,比如说,政府直接兴建大量的免费二级公路,通过对石油产业采取完全竞争的态势,压迫整个社会流通成本的降低,由此减少i,增强整个内地市场的出口竞争力。

比如说在住房层面,政府大量兴建低保房、农村新屋,减少国民在住房领域的开支,这个开支削减下去,国民消费力就会增加。

政府承担债务,企业受益,政府最终靠收税来平衡开支,如果开支无法平衡,政府就发行更多的债务,或者是不断出售套现国有资产。

这个理论在国际上的其他国家很难通行,但在中国,一个很庞大的问题是国民储蓄率高居不下,利用这个高储蓄率和长期的低利率就可以将资本转移到国债中,暂时缓解问题;另一方面,中国拥有大量的国家资产可以销售,进一步的清偿债务。

当这个模式持续到一定阶段,政府完成大部分的基础建设,国民住房等刚性需求减弱,国家工业基本达到初级发达国家的水平,国家税收长期增收,国家收支就会逐步平衡。

基本上,按照这个政策去推动中国经济的发展,大约在前二十年内,中央财政和地方政府财政几乎都有一定亏损可能,随着基建项目的减少,税收的增多,这个亏损会逐步转为盈利。

如果要进一步减少亏损,毫无疑问是要全力打击贪污**,削减政府常态开支,尽可能减少浪费性的开支。

杨少宗的答案是……走这一条路是非常困难的,没有决心打击**,没有决心拆解国家垄断机制,那就不要去做,相反,如果不这么做,中国经济想要在三十年内超过美国,几乎是不可能的。

差距太大。

哪怕gd表面上接近了,一个风浪打过来,你就全部完蛋,比、泰国也好不到哪里去。

用杨少宗自己的话说,泰国的路不能走,如果中国大城市的房价增长到3万/平方米,给他1000亿美金,他可以将rmb汇率打空,等着央行抬高拆借利率,拆借利率一上去,股市必定崩溃,股市崩溃,房价随之崩溃,银行全面崩溃。

中国最后就会和泰国一样一无所有,要工业没工业,要钱没钱。

泰国的路,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宽松的货币政策产生的投资增长,而非科技性的增长。

即便是像这种科技性的增长,达到某一个阶段,美国一旦开始反击,还是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中国要增长,要超过美国,必须在发展道路上选择一条美国无法打击的范畴。

“低通胀的社会运转经济形态”的一个基础目标是构建“和谐的平衡的综合发展的社会主义社会”,在基础层面还是要抓好农村经济和小城镇的经济建设,要做到社会财富的平均增长,不要任由社会财富急剧扩大。

这里面的关键还是要允许农村人口联合起来发展,继续发展乡镇企业,给农村乡镇的联合集资企业更多的优惠政策,要减税,要增加农村人口的就地就业。

本地就业的一个关键是先打掉沉重的物流成本,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如果能够打掉,农产业、农产品加工业、乡镇小企业就可以相互增益发展,大企业也可以深入更远的地区投资,而不是全面集中在城市。ro!。 @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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