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蝶月被捕入狱,消息也瞬间传出去了。
“这警察厅的办事效率是越来越高了啊!才这么几天就把人给抓住了。”明老爷子感慨道。

明祎赫垂眸敛去一抹狠意,明祎寒余光扫了眼明祎赫,故意说道:“我听警察厅的周警官说,他们审问程蝶月的时候,问出了她背后其实是有人指使她做的。”

“谁啊?”明胜堂问道。

明老爷子接着问道:“你指的是程蝶月杀佚名还是杀孙芙蓉存在幕后主使?”

“在我看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同一个人。”明祎寒回答。

“那这幕后主使会是谁啊?”明祎轩问道。

明祎寒轻笑一声,“这一点嘛,我也不太清楚,这要等周警官那边的消息,等他从程蝶月那问出些什么来了就知道了。”

明祎赫平静的低着头吃饭,也没有搭话。

明老爷子突然说道:“小寒啊,现在程蝶月也落网了,你也该好好想想你跟小雅的事了,我跟薛老商量了一下,打算让你们两天后订婚。”

明祎寒一顿,“怎么这么突然就决定了?”

“这种终身大事当然应该由长辈为你们做决定了,而且也不是突然,小雅也同意了。”

明祎寒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明老爷子,“那就是说只有我是不知情的?你们是瞒着我商量这件事的?”

明老爷子看向他,盯着他脸上的表情,“你这小子总是在这件事上给我打马虎眼,不认真对待,你让人家女孩子有多少个年岁可以一直等着你?你是个男人就得负起责任来,这种事当然是越早越好,而且你跟小雅又是青梅竹马,又都了解对方,以后结婚了也可以互相理解,少点矛盾。”

明祎寒面无表情,“哦。”

这种时候不是跟老爷子发生争执的时候。

明祎轩本来还以为明祎寒会直接反抗呢,幸好压制住了。

饭后,曾宇权让人开车,他亲自去找薛思雅送请柬,他的车一直在薛家门口对面不容易引起人怀疑的地方等着薛思雅出来。

“大哥,为什么我们直接不进去送请柬?”

“你懂什么?那薛老爷子能来吗?”

就当面曾家跟薛家之间的恩怨,薛老爷子都不可能放得下的。

“哦。”

“大哥,大哥,你快看,那薛小姐出来了。”开车的小弟说道。

“慢慢的跟上去。”曾宇权坐在后面一直注意着。

“好嘞。”

开车小弟一路都开得很慢,直到看到薛思雅拐弯后,曾宇权才叫他停车,“停车吧,我自己过去。”

曾宇权下车后,一直跟在薛思雅后面,后来穿过两条街后,看她拐弯穿进了一条巷口,他赶紧跟了上去,却被薛思雅突然站出来吓了一跳,两人正对上视线。

“是你?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薛思雅凝眉看着他。

曾宇权笑了笑,从身上拿出一张请柬给她,“两天后是我妹妹的生日,给你张请柬请你来吃饭。”

“两天后,恐怕不行。”薛思雅盯着请柬看了一眼,也没有去接,她又抬眸对上曾宇权的眸子,“两天后是我跟祎寒的订婚宴,恐怕去不了了。”

“你说什么?”曾宇权表情一边,蹙着眉头,“你跟明祎寒要订婚了?”

“对啊!”

曾宇权皱眉,紧紧捏着请柬,长臂一伸,将薛思雅怼到墙边,薛思雅一惊,蹙眉盯着他,“曾宇权,你干嘛?”

曾宇权垂着头闭眸平稳心情,薛思雅双手去推他,“曾宇权,你先让开!”

“薛思雅,你觉得你嫁给明祎寒会幸福吗?你觉得他是真的喜欢你,真的想要娶你的吗?”曾宇权终于开口了。

薛思雅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她当然思考过……

“那都跟你没关系!我相信只要祎寒跟我结婚了以后我们肯定会幸福的!你让开!”薛思雅用力推他的手,可是他都纹丝不动。

曾宇权眯起眸子睨了她一眼,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就吻了下去。

薛思雅惊诧的瞪大了眼睛,愣神后用浑身的力气去推他,发现无济于事后就捶打他的肩,可是手却被他摁在了墙上。

“唔…曾宇…权…你混蛋…”薛思雅口齿不清地骂了一句。

曾宇权趁机占了便宜,薛思雅一气之下咬了他一口,曾宇权痛得皱了皱眉头,才肯松开她。

薛思雅气得瞪着他,一直擦嘴巴,“曾宇权,你就是个混蛋!”

曾宇权虽然嘴角被咬得流血了,但他还是很满足地抹了抹嘴角,他说:“你这么急干什么?难不成是初吻?”

“你!”薛思雅瞪着他。

曾宇权笑得更开心了,“看来还真是啊!那我赚了!”

“神经病!”

曾宇权突然平静下来,看着她,“反正你们是订婚,能不能结得了婚还是个未知数,只要你们一天不结婚,就证明我还有机会。”

薛思雅难以置信的盯着他,怎么会有这么自以为是的人?

“让开!我要走了!”薛思雅一把推开他后就离开了。

曾宇权舔了舔嘴角,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勾起嘴角,“订婚宴那天我一定让人往府上送上一份大礼的!”

薛思雅回头瞪了他一眼,终于走到了对面街去了,曾宇权眸光渐冷了下去,这时,开车小弟也一路慢慢的把车给开了过来。

曾宇权上车后,说道:“这两天派人去暗中观察明祎寒的行踪。”

“是。”

“走吧。”

杜念卿一直在努力恢复自己的身体,每天都在练习,强加锻炼身体。

殷雅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每天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从床上摔下来然后又爬上去都不会感觉痛吗?

“我说丫头,你这样只会让自己的伤更严重吧?量力而为,别太折腾自己了!”

杜念卿笑笑,“殷婆婆,我没事,我就感觉我的身体比之前要结实许多了。”

“我看你是摔多了把脑子摔到了吧?还结实呢!”殷雅丹毫不客气地打击她。

杜念卿笑而不语,她反正也已经习惯了殷雅丹的毒舌,她最近一边养伤的同时也在把脑海里所有混乱的东西串联起来了。

“我突然想明白了!”

“突然想明白什么?放弃虐待自己的身体了?”

“不是……”杜念卿看着她,“就是我想明白了七年前和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殷雅丹瘪瘪嘴,拉了一张小凳子坐在一旁,一边挑着青豆,一边听着她说,“那你说说。”

杜念卿挪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殷雅丹看了她一点,“你慢点!”

“就是七年前和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或许都是有联系的。”

“从明祎寒的母亲被害开始,后来这一年中就接二连三发生了命案。”

“我敢肯定明祎寒的母亲不是自杀的,因为我从明祎轩那里了解到以她乐观积极的性格是不会做出自杀这种事情来的,按照当时的说法是因为二夫人对明先生彻底失望了,又经不起大夫人的各种针对死的,这是以前在明家当奶妈的刘燕说的话,但是这么说来,其实谋害杀二夫人的人就是她们几个也不一定,所以她跟大夫人还有孙芙蓉的口供才会一模一样!”

“试想一下,如果她们三个人没有对过口供的话,说出来的意思是不可能一模一样的,就算是了解其中一二的人,说出来的话也会有点含糊。”

殷雅丹感觉视线模糊了,“然后呢?”

“然后就是您的大儿子,杨泽先生的死,当时的口供是说他企图半夜潜进明家谋杀明先生,但是却在半途错杀了明家管家,又被明大少爷撞见,也被刺了一刀受伤了,然后就是被孙芙蓉撞见了。”

“就我刚说的,也是口供问题,明大少爷跟孙芙蓉的口供也是一模一样的,就像是特地对过一样,如果按照他们的说法,孙芙蓉是半路才出来撞见杨先生刺了明大少爷一刀,就顺手拿花盆砸了他,那她不可能会看见杨先生杀了管家。

“所以我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就是那个管家其实不是杨先生杀的,而是明大少爷跟孙芙蓉做了什么事,被管家撞见了,所以就杀了他以后恰好又碰到了杨先生,所以就找了个替罪羊,然后明大少爷就假装看到杨先生杀了人的样子,冲上去跟他拼搏,为了把场面弄得逼真一些,他就故意撞上了杨先生手中的刀上,其实那个时候孙芙蓉可能就在现场某个地方躲着,她看到这一幕就冲出来拿花盆砸晕了杨先生,然后两人就计划着把一切罪名扣在杨先生身上。”

“而且,为此,明家后来还特别改了房子的设计。”

“所以就是说其实阿泽就是被明祎赫还有孙芙蓉害死的?”殷雅丹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下来了。

“十有七八是这样的,殷婆婆,你别哭了!你要是因为我的话触景伤情了,我……”

“没有,你继续说。”

“呃……然后就是孙芙蓉的死,孙芙蓉的死不是自杀,她是被杀的,她虽然死的方式跟二夫人很像,但是她的死很复杂,而且她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了而被明大少爷跟程蝶月灭口的。”

“所以其实这一连串的命案都是有联系的,然后当时还有一位名叫云浩的警官怀疑这起自杀案件的时候,也不幸遇害了,所以这些案子久而久之就被深埋了,在别人看来也就没了很大的联系。”

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联系在了一起,似乎也就能说得通了,那天听到明祎赫跟程蝶月的对天后,她就该想到的。

“程蝶月?就是那个害得你受重伤的女的?”殷雅丹擦干眼泪,看着她。

“嗯。”

“所以你也是想去揭露他们的罪行?”

“是啊!”

“可你的身体真的不能乱走动,这样吧,我去趟上海,我帮你找到小寒,跟他说了这一切。”

“真的可以吗?”杜念卿有些激动,其实只要有人去把她的想法带到,她就满足了。

“当然了,傻丫头!小寒是我的外孙,阿芸是我的女儿,阿泽是我的儿子,我知道了他们死的真相,我也恨他们,这么些年我一直以为这些事都是意外,但是知道了真相,我就一定要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嗯嗯!”杜念卿又想了想,说道:“还有,殷婆婆,你可不可以别跟明祎寒说我在这,如果他问起来了,你就说你只是见过我,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以后就把事情都告诉你了,但是后来就离开了。”

“为什么?”殷雅丹皱眉。

杜念卿沉默,她现在这个样子,她不想让明祎寒同情她。

“是因为你的身体?”

杜念卿轻轻的点点头,殷雅丹敲了敲她的头,“你个傻丫头,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是因为谁?还不告诉他!你也太蠢了吧?”

这丫头真是傻得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骂她好了,她就这样无条件的为他付出?

“不是,我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让他分心。”杜念卿撒娇卖萌的看着她。

殷雅丹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该怎么说你好!算了算了,我看情况吧!”

“谢谢殷婆婆!”杜念卿冲她笑了,只要他的事情解决了,等殷婆婆回来给她带来好消息,她也就可以没有遗憾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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