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青马停止进攻了!”一团长徐闻边向毛成报告道边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毛成回答道:“我看到了。不过马步芳不问我一声,就想停下来,门都没有!给我把你们三个团的直属炮兵连集中起来,让他们尝尝挨炸的滋味!”

“是!”徐闻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毛成接着对通讯员说道:“立刻给徐湘黔司令员发电,询问兰州情况。”

与此同时,兰州城,青马司令部。

“参谋长,大事不好啦!司令在西大通遭到G军伏击。”

“什么?!”参谋长安舜顿时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前来报信的士兵衣领,杀气腾腾的问道:“给老子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士兵结结巴巴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们之前都非常的顺利,但是没有想到离西大通还有五六百米的地方,G军突然冒了出来,我们被他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该死!”安舜立刻反应了过来,说道:“立刻通知骑兵暂编第二师马上出发。不惜一切代价把司令救回来。另外命令乐都的马得胜和马成骏,让他们立刻向西大通G军的背后发起进攻。”

“是!”副官应了一声,快步离开了。

当兰州城里的青马骑兵暂编第二师接到命令的时候,靖远,机械化兵团和第一摩步师临时联合指挥部的作战室。机要参谋拿着电报跑到了徐湘黔司令员的面前,说道:“司令员,毛师长急电!询问兰州的情况。”说罢机要参谋把电报递到了徐湘黔司令员的面前。

徐湘黔司令员接过电报快速的扫视了一遍电报的内容,笑着说道:“马步芳这次是插翅难逃了。”说罢徐湘黔司令员把电报交给了许亚军,接着对机要参谋说道:“立刻回电,报信的刚刚进入兰州。”

“是!”机要参谋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许亚军看完电报,笑呵呵的问道:“徐司令员,毛成那边得手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准备起来了?!”

徐湘黔司令员说道:“是啊!戏台已经搭好,角都已经到了。如果再唱不好这场大戏,就该挨板子了!”

“唱什么戏啊?!”童蕾笑呵呵的从外面走了进来,随口问道。

许亚军和徐湘黔司令员对视了一眼,许亚军把手中的电报递了过去,说道:“你看了就明白了。”

童蕾愣了愣,接过了许亚军手中的电报看了起来。一目十行,过了大约一两分钟左右,童蕾看完了电报,笑着说道:“这个可是好消息啊!”

许亚军问道:“政委,你觉得就是一个好消息?!”

“是啊?!”童蕾一本正经的说道:“消灭马步芳不是好消息吗?!”

许亚军接着问道:“难道你没有看出一些别的?!”

童蕾笑着反问道:“还有什么其他的?!有他电报上怎么不说啊?!”

许亚军看到童蕾的表现,在心中暗叹了口气,暗道:“这个丫头,估计待不长。”随即提醒道:“你看电报上的最后一句话。”

童蕾在许亚军的提心下,再次拿起电报看了起来。“叮铃铃!叮铃铃!”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徐湘黔司令员拿起了电话,说道:“喂!我是徐湘黔!”

“司令,兰州城里的青马出来了,但是他们在兰州大铁桥被堵回去了。”

“好!继续密切注意兰州的情况!”说罢徐湘黔司令员挂了电话,对许亚军说道:“第二步也已经成功了。现在就看接下来是不是按照我们的预想进行了。”

许亚军说道:“我现在别的不担心,担心青海的马步芳手下如果得知了马步芳被围,会不会来救援。”

徐湘黔司令员说道:“救是一定会救。就是不知道他们卖力不卖力。”接着问道:“周力行部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许亚军回答道:“他们非常的顺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后天中午将会抵达西宁外围。”

徐湘黔司令员说道:“现在青马的兵力大都集中在了兰州。如果我们能以最快的速度吃掉从兰州出来的青马,再拿下青海,接下来就好打了。”

兰州城,青马司令部。

“参座!暂编第二师在兰州大铁桥遭到了阻击。G军出动了大量了坦克。我们的部队都被堵回来了。”

“什么?!”安舜立刻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心钻到了头顶,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说道:“命令第一百师给我上!计算全部拼光了,也要给我打通黄河大铁桥!”

“是!”传令兵应了一声,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安舜接着对副官说道:“立刻命令第190师、第240师和暂编第61师从袖川门出去,趟过黄河,直插西大通救援司令!”

“是!”副官领命后,片刻不敢耽搁飞奔出了指挥部。

青马第100师是马步芳的嫡系部队,师长谭成祥接到命令,得知马步芳被困,顿时心急如焚起来,急忙召集部队,向黄河铁桥方向赶去。

当青马第100师赶到黄河大铁桥的时候,桥的对岸,解放军已经构筑起了工事。六辆坦克并排,其中两辆坦克堵住了桥面;另外每辆坦克边上都架起了一挺或者两挺高平两用高射,这些高射机枪的枪口全部平放,对准桥的对面和桥面。

谭成祥站在掩体后面,看着对岸的架势,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的竖了起来,心中暗道:“这还是当年土不拉几,人手一支枪都不到的G军吗?!”

“师座,情况不对啊!G军是有备而来啊!弟兄们就算把命全部填进去也攻不过去啊!”副官马骋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劝道。

谭成祥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但是马长官现在危在旦夕。跟马长官比起来,就算我们全部拼光,又算得了什么?!”此时虽然谭成祥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心里还是非常的害怕。但是害怕归害怕,谭成祥脑中已经有了借刀杀人的计划。稍作迟疑,谭成祥冲着身边的传令兵吼道:“去给我把韩成功叫来!”

“是!”传令兵应了一声,快步离开了。过了大约三四分钟,第399团团长韩成功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谭成祥的身边,问道:“师座,你找我有什么事?!”

谭成祥说道:“你不是一直抱怨没仗打吗?!老子这次成全你。你立刻带领你的团,向对岸G军阵地发起进攻。记住,不惜一切代价,在半个小时内,突破他们的阵地。”

“是!”韩成功看了对岸一眼,咬着牙应了一声,立刻指挥部队向对岸发起了进攻。

“冲!冲!给老子冲!”在军官们的驱赶下,第399团的士兵端着枪小心翼翼的向对岸冲去。当第399团的士兵上到桥面的时候,他们的噩梦开始了。“砰砰……”一声接着一声沉闷的高射机枪声响了起来,婴儿手臂粗细的子弹不断的从高平两用高射机枪里飞出去。被高射机枪打中的青马士兵不是当场死亡,就是被截肢。整个桥面上响起了连绵不绝的惨叫声。

在后面督战的谭成祥被桥面上士兵的惨状弄得目瞪口呆,他虽然之前已经有了打恶仗的准备,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场面。过了七八分钟,谭成祥回过神,脸上露出了破釜沉舟的表情,命令道:“把炮给我拉上来!给老子轰他|娘!”

“轰轰……”谭成祥的话音刚刚落下,炮弹爆炸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眨眼的功夫,青马被炮弹爆炸扬起的烟尘吞没了。

过了大约将近半个小时,炮声平息了。谭成祥推开了压在他身上已经被炸死的警卫员从地上爬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脸色瞬间变的苍白起来。过了没有多久,298团团长马魁猫着腰跑到了谭成祥的身边,说道:“师座,我们在这里就是靶子,还是撤吧!”

谭成祥扭头看向了马魁,苦着脸问道:“我们撤了,马长官怎么办?!”

马魁说道:“师座!你到现在还没有发觉吗?!他安舜是在借G军的手,铲除我们!”

谭成祥喃喃自语的嘀咕道:“我何尝不清楚。但是我们现在没有退路。”说着一道灵光从谭成祥的脑中一闪而过,随即叫来了传令兵,吩咐道:“你立刻去找参座,让他派兵增援。”

“是!”传令兵应了一声,二话不说跑到了拴在不远处树杆上的马边,解开马绳,飞身上马,向兰州城跑去。……

花开两支各表一支,当谭成祥率领第一百师抵达黄河大铁桥的时候,徐湘黔司令员和许亚军带着警卫员抵达了前沿指挥所。徐湘黔司令员和许亚军还没有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侦查营营长宋海波跑到了徐湘黔司令员的面前,报告道:“司令员,青马出城了!”

“哦?!”徐湘黔司令员眼睛一亮,问道:“出来多少人?!”

宋海波回答道:“从人数上看,差不多有三个师。”

徐湘黔司令员笑着说道:“看来马步芳的情况不太妙。青马这是急了。”

许亚军说道:“急了也没有用。他们想去救马步芳,不要说门没有,就算是窗也没有。”

徐湘黔司令员对机要参谋说道:“立刻给毛成发电,告诉他,青马主力已经出兰州,很快就会进入伏击圈。”

“是!”机要参谋记录完电文,交给徐湘黔司令员签字确认后,立刻跑到了电讯兵的身边,让电讯兵把电报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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