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不作不死,老王钱太多,脑子是瓦特了,竟然想做起土皇帝呢。”方奇不由的揶揄起来。张三连连摇头:“这不是帝制那种宫殿,这是有人诬告他。这种宫殿是类似道教的那种仙宫,与皇宫有屁的关系,他是得罪人了。”
方奇对什么仙宫皇宫的区别并不懂,只觉得这里规模庞大,不是大盐商王家那种土豪恐怕是没办法建成的。除了各种艳慕之外,心说若是自已也能住上这种仙宫,把娘娘们全放在这里,每天钻花戏蝶,那是多么牛叉的人生。

可是这个极具规模的宫殿却是寂寂无声,并没有看到有人来过的痕迹。那些粗大的柱子都已经发黑发暗,翘檐上的螭兽头及上面的黛瓦已经长上三五丛丛的野草,枯黄的草茎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有的地方都已经倒塌。雕花的门窗也已经破烂不堪,一派凄凉景象。

甘大爷看向张三:“你不说有人进来的吗,怎么没看到有人?我只闻到了死尸和血腥气。”张三脸色也是十分凝重,“不知道,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穿过已经倒塌的牌坊,一直向那座宫殿走去。金毛忽然叫起来,方奇面色一凛:“咱们还是别从前殿进去,那里太危险。”虽有巨大的柱子支撑着,可是毕竟已经时间太久了,倒塌下来可是闹着玩的。

甘大爷指指宫殿旁边的通道说:“我们就从这里走吧。”方奇自然也没什么反对意见,让金毛在前面探路,三人绕过宫殿从下面的石板路朝后面走。

若说他们刚才被这些繁复重叠依山而建造的这么宏大的建筑而震惊了,现在从中间的通道走过去,看两边的建筑和搭建连接在一起的空中天桥及路边的溪水则感觉到无比惊讶。

这里唯一的通道就是他们走过来的路,要修建这么样方圆几十亩连接在一起的宫殿,那需要多少的人力物力,可见当年王家当真可以说是富可敌国,是个超级大土豪啊。

跟这王家比起来,那什么开着法拉利、风之子什么曾炜炜、冯上天之流的土豪简直是是土的掉渣,有钱就是任性。跑到这么个山沟沟里盖出这么多漂亮的宫殿,不特么根本不是造反啊,这是要成仙!

君见什么样的土皇帝跑到这么个山沟沟里修造皇宫称帝的?就算是刘备那样的,还是在蜀地天府之国才敢称帝,哪有在这么个小的地方称帝的,要说真的有称帝的心思,那恐怕也只能做个村长。

地势越来越高,沿着台阶走上去,走了这么远的路竟然还没能走出宫殿的范围。此时天色昏暗,身处在这么庞大的建筑群里,都有种寒毛凛凛的感觉。他们越是想走出去找个可以安歇的地方,却越是走不出去。

方奇看了看前面带路的金毛,张三也感觉到了怪异,便问方奇:“你的狗能不能发现危险?”方奇怪笑了声:“哈哈,它不是个金毛而已,你还想对它抱多大期望?”张三自然是不信的。

就连甘大爷也不信,“你不会养废物的。”他大概还为方奇所说的那话耿耿于怀呢,“可是我们走了这么久,很容易迷路的,不如等天亮了再走吧。”

方奇不怕出妖有鬼,可是怕会迷路,这里的房屋宫殿就像个巨大的迷宫,迷失在里面那就太得不偿失了。于是,三人就近找到了一间还算完整的屋子,拆了业已腐朽不堪的门窗架起来点上火,围坐在火堆边喝酒吃泡面。

甘大爷喝着小酒说:“这里没有鸟兽没有生气,就像个大坟墓,真搞不懂那姓王为什么要费力在这里修这么多的房子。”张三说:“各人追求不一样吧,你不能明白也不奇怪,我也不理解你身怀绝技为什么要捡垃圾。”

甘大爷嘿嘿笑并不作答,方奇听外面悉悉嗦嗦的声音,像下雨,又像是风吹落叶。好在他们所在的地方背风,三人边吃边商量着明天的行动。

众人酒劲上头,都盘坐在地上打坐开始修炼,忽然金毛发出一声低吼朝着宫殿深处跑去,方奇叫了声靠赶紧追上去,张三和甘大爷也一跃而起跟着跑过去。

金毛爬过了一层层台阶朝着一个建在山崖的的宫殿跑去,方奇打着的手电光照在宫殿上的匾额上,隐约能看到匾额上有“丹宫”二字,难道是炼丹的地方?穿过这座宫殿进入到后面却是个大大的月亮门洞。

进入那个月亮门洞之后,方奇便闻到一股奇异的气味,既像是陈腐的尸臭,又有一股子怪怪的药材香味,心里纳罕不已,难道这里真是王家的炼丹炉?

拐过几道弯便隐约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方奇忙灭了手电筒,金毛也适时停下,甘大爷和张三停在身后。方奇扒着石壁朝里面瞅,就看到里面石壁上悬挂下一排铁吊子灯沿着通道一直延伸到走廊拐弯处。火焰照耀之下,有两名黑衣人站在铁吊子灯抽烟说话。

一个说:“齐哥,你说这王家是不是倒霉催的,有钱在哪盖房子不好,偏偏跑这山沟沟里来盖什么仙宫,还要修炼什么金丹。唉,有钱人的生活咱们不懂啊。”

另一个则说:“有了物质生活,土豪就要追求精神生活,你懂个屁。哎,咱们可要看好了,铜炉铁甲尸要是炼制出来,咱们就打到那个方什么,把咱们掌教救出来,完成大事。”

方奇心中骂,特奶奶的,感情这帮孙子还真跑来炼制铜炉铁甲尸啊,还特么是为了对付我的,这我可不能不管了。待要出去,身子却被张三扯住,在他耳朵边轻声说:“不要妄动,听他们说什么。”

也就在这么个时候,就见走廊尽头走过来一人,大声说:“你们俩都给我机灵点儿,要是再有人来,也一并拿下。”一守卫问:“项长老,那位替长老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项长老却是十分警觉,对那二人嘘了声:“外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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