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琪哭了整整有十分钟左右,十分钟之后,苏婉琪终于不哭了,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来,一转脸就看见了看着她的王旭东,连忙用手挡着自己的脸,用手拨弄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对王旭东道:“转过脸去。”
显然,作为一个女人,爱美是天性,而她现在的样子显然有些失态,而且,苏婉琪也不希望被一个男人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

王旭东笑了笑,并没有转过脸去,而是拿着早就拿在手里的纸巾递了两张给苏婉琪,说道:“哭完了心里好受一些了吧?”

“转过去,不准看,看那边。”苏婉琪接过王旭东递过来的纸巾,一边命令王旭东看另外一边,一边自己转过身背对着王旭东,开始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水。

“人的身体构造是相当复杂的,也是相当完美的,每一处都有它的作用,就包括泪水。泪水的作用是什么?就是作为感情的一种宣泄传媒,人嘛,人的心只有那么大,只能承受那么多的情感,这就像是一个装水的壶一样,壶只有那么大,只能装那么多的水,如果你一刻不停地往里面装,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壶都会被爆掉。我们应该顺其自然,古话说得好,水满自溢,装水的壶,如果满了,咱们就应该把盖子打开,让水自己流出来,这样壶才不会爆。感情也这样,人的心里对情感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有些时候,不要把所有的情感都压在心里,时间久了,自己会很难受,而且会憋出毛病来的,心里有什么事要学会对别人说,要学会倾诉,心里难受的时候,想哭的时候就大哭,不要总是憋着憋着,人生大部分的事情,在你哭之前你会觉得天塌下来了,在哭过之后你再去想,你就会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天总归是塌不下来的,对不对?”王旭东笑着对苏婉琪说着。

“其实吧,世界上所有的事都可以用两句话来回答,第一句就是:关我屁事,后一句就是:关你屁事。”王旭东接着道。

苏婉琪狠狠地瞪了王旭东一眼,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粗俗。”

“话糙理不糙,你仔细想一想,看看是不是这个道理?你哭不就是因为你爸逼着你嫁给李家吗?其实你爸逼着你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很想说对你爸说一句‘关你屁事’?婚姻是你自己的自由,应该你自己来决定,你真的需要这么考虑你爸的意见吗?而后,你今天哭也是因为你爸今天说你的那些话,可是,你仔细想一想,话是你爸说的,又不是你说的,你爸说你的这些话,你身上会掉一两肉吗?明天太阳依旧是升起来的,想想看,其实你爸说这些关你屁事啊,他说他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难过伤心干嘛?”

“你说谁呢?那是我爸?”苏婉琪愤怒了。

“我没有要你真对你爸这么说,我只是跟你打个比方,只是说你心里应该这么想。你明白这个道理就行了,跟谁结婚、不跟谁结婚,那是你自己的自由,即使是父母也无法干涉,你自己做出的选择没有对不起谁,所以不必难过。其次,我们是应该关心朋友孝顺父母,但是我们不应该把别人的错误都惩罚到自己身上去,你从来没有要答应嫁给李家,与李家确定婚事是你爸一厢情愿,这个错误是他犯下的,你不必为了这个事情自己自责,你可以想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不应该把责任牵扯到自己身上,不应该自责、愧疚、难过,懂吗?”王旭东接着说着,最后说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自己在自己心里想想这两句话,关我屁事和关你屁事,你会发现,你会豁然开朗的。”

而在另外一边,苏婉琪和王旭东离开之后,苏婉琪的父亲愤怒地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脸色很难看。

这时,管家老杨站在旁边欲言又止。

“老杨,我刚刚话是不是说重了?”苏婉琪的父亲看了眼管家老杨,忽然有些懊恼地问着管家老杨。

老杨张了张嘴,随后说道:“老爷,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

“我觉得吧,调查清楚了,小姐与这个年轻人是真结婚,很显然这是小姐自己的选择,既然已经结婚了,我觉得老爷你就应该支持,就像小姐刚说的那样,我觉得我们都应该祝福他们,希望他们能够过的幸福。不管怎么样,木已成舟,您不可能真的去逼着小姐离婚吧?”老杨逐字逐句地说着。

苏婉琪父亲有些木讷地看着管家老杨,半响后才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这我当然知道,我刚刚也就是一时气愤说出了那样的话来,我生气也是因为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敢不提前告诉我,自己就把婚给偷偷的结了,另外,我怎么向李家交代啊?这关系的不仅仅只是我个人的声誉,或者只是我得罪了一个朋友,更重要的是,得罪了李家,影响的是我们整个苏家的企业,影响的是所有我们苏家的员工,和那些跟着我这么多年辛苦打拼的兄弟啊,如果因为婉琪的婚事让苏家的声音受到了影响,那我怎么向这么多员工、怎么向这么多跟着我辛辛苦苦打拼多年的兄弟们交代啊?这孩子,做事实在是太不成熟了。”

“不管怎么样,我认为总是会想到办法解决的。”老杨也叹了口气说着。

“老杨你知道什么?在这胡说八道。”正在这时,一直都躲在卧室门边偷听的苏婉琪的后妈扭着屁股走了出来。

“你也在我们家干了这么多年的管家了,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真不知道你这管家是怎么干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丫头摆明了就是故意顺便拉了个男人过来结婚,就是为了气她爸,就是故意来搅黄我们苏家和李家关系的吗?她就是故意来报复你和我的。”少妇先是说管家,而后坐在沙发上对自己丈夫说着。

“怎么说?你把话说清楚。”苏婉琪父亲皱着眉头问着。

“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嘛,她这结婚百分之百是假的,是她故意的。”少妇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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