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置信地指着北辰翔的鼻子,无语地问:“陛下会对你赞赏有加?”
陛下没觉得他是个蠢货,就不错了!

“难道不是吗?”北辰翔不答反问。

司徒曌一口血,在喉头里面不上不下。毕竟钟山刚才的分析,还挺有道理的,但是只有鬼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这个问题只有皇帝自己知道。

司徒曌自认自己这么多年,其实从来没有真正看透过皇帝,只是直觉告诉他,皇帝高兴不到哪里去。

然而能说出来的话都是猜想,他自然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他闭上眼深呼吸了几口气,开口道:“总之,你听我的,你若是想登上皇位,就跟那个钟山保持距离,他这么愚蠢,迟早会害死你!”

司徒曌实在是找不到,钟山要跟北辰邪焱勾结的理由,所以对钟山的种种行为,他就当做只是因为钟山太蠢了,来解读了。

他这话一出。

北辰翔心头有异,不以为然,只以为司徒曌是不喜欢自己同时重用钟山,于是敷衍道:“舅舅的话,本殿下会认真参详的!”

司徒曌深呼吸了一口气,原本打算告诉北辰翔,方才钟山种种的话,他分析的结果都是钟山脑子被驴踢了,判断失误,完全鬼扯。

但是钟山这个老匹夫,却有先见之明一样,先编排了自己,让皇后和大皇子,都以为自己是因为私人怨恨,所以才会如此。那么自己现在多说什么,都是无益。

他们会直接就联想到,这都是因为自己的私人怨恨,所以他才反驳钟山的观点。

既然这样,他就不说了。

他开口道:“老臣也先回去了!”

“舅舅请吧!”北辰翔客气的说了一句。

很快的,司徒曌就转身出去了。

皇后看了一眼北辰翔,冷声询问:“你认为这个钟山,有几分可信?”

“儿臣认为有九分!母后觉得呢?”北辰翔看向皇后。

皇后沉吟了片刻,开口道:“本宫认为有十分!毕竟,陛下承诺他辅佐你上位之后,赐给他丹书铁券,本宫实在是找不到,他会背叛你,或者算计你的理由!”

母子两个相视而笑,点了点头。

皇后还道:“这一回,你赞同将兵权,给你四皇弟,如钟山所说,你父皇一定会觉得你大气,可堪大用!”

她这话一出,北辰翔欣喜的点头:“是!父皇一定觉得,儿臣有仁君之相。”

……

皇帝的御书房。

皇帝坐在龙椅上,还在回味今天的这个事儿,沉浸在北辰邪焱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快乐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但是,他老人家忽然想起来什么,回头看了自己身侧的总管太监一眼:“你说,大皇子今天早上是怎么了?朕也不过是关了他一段时间禁闭,他就被关傻了?其他人支持朕给老四兵权就罢了,他跟着支持什么?”

总管太监的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开口道:“也许……大皇子殿下,有他自己的看法?”

皇帝嗤了一声。

不屑地道:“他能有什么蠢看法?北辰邪焱是他的亲弟弟,也是皇后嫡出。是他皇位最强大的竞争对手,他居然还支持朕给北辰邪焱兵权,他蠢成这个样子,朕真是不放心把江山交到他手上!”

总管太监开口道:“那,陛下,要不要提点一下大皇子?”

“不必了!”皇帝摆了摆手,开口道,“朕想继续看看,他还能干出什么蠢事,要是真的能让朕对他死心了也好!”

毕竟,皇帝其实也想起来,今天夜魅在朝堂上说兵权在帝王手中,才是天下归心,可是北辰翔……

作为一名皇子,却独自掌控了六十万的大军啊!

……

钟山在回府邸的路上。

他身后的随从问:“大人,方才听见您对大皇子殿下,夸夸其谈,说陛下一定会因为他的行为,对他更加赞赏,这是真的吗?”

钟山回头看了他一眼,敲了一下他的脑门:“当然是假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蠢?皇帝是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不过。他生平最忌惮的人,就是北辰奕,北辰奕是什么身份?是他的兄弟。而北辰翔如今这个行为,是对自己的兄弟丝毫不设防,皇帝会赞赏他吗?”

随从嘴角抽了抽,开口道:“陛下怕是会担心,大皇子这个样子,根本守不住皇位!”

想到这里,随从担心起来,他开口道:“那……陛下会不会把大皇子找去,告诫大皇子?若是这样的话,大皇子就知道,您是在忽悠他了!”

“说你笨你就是笨!”钟山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皇帝一直对北辰翔手中握着大军,心有忌惮。这种时候,他不会提醒北辰翔,他或许想考验北辰翔,要更多一些!”

自然的,就不会去告诫了。

随从了然的点头,开口道:“大人,您真的好了解陛下啊!”

“当然!”钟山点头,眸光深远,轻声道,“这世上深谙人心的,从来不止北辰奕一个!”

……

五日之后。

四皇子府邸。

钰纬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悄悄的洗礼了北辰邪焱很久。这几日,所有人都在准备大婚的事情,礼部更是加急办理,所以事情处理的非常快。

但是,四皇子殿下,不知道算是个什么意思……

竟然今天一大早,让自己去买些……春丨宫图回来,然后……殿下就抱着那些图,一个人看了整整一天,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钰纬瞅着,还挺惆怅的。

他其实很担心殿下的生理健康和心理健康。

于是开口道:“殿下,那个……虽然您这么多年,都没有过一个女人,但是好歹您马上就要成婚了,就算您有些那个什么欲丨望……再过两天就好了,实在不行,您去青楼找两个姑娘也行,也不用通过看这东西纾解吧?”

钰纬表示,殿下真的是醉了,这种身份地位,想要女人至于如此吗?

北辰邪焱睨了他一眼,优雅的声,缓缓地道:“谁说焱是要纾解欲望?焱只是没经验,怕新婚当夜弄疼她,所以先看看。”

钰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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