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也终于见识到了林业的麻木冷血,瞬间崩溃!

她知道自己报仇无望,唯一能泄恨的就是杀了已经没有反抗力的我。这一次,她毫不犹豫把刀从我身后抽出,对准我大动脉狠狠砍下!

“你不想再见你女儿一面吗?在你还没有彻底成为一个罪犯的时候,在她还没有被人喊成杀人犯女儿的时候。”林越的声音不高不低地响起。

护士的杀意也被这句话给扑灭了。

她举着刀,显得有些张皇失措,嘴里喃喃道,“暖暖,暖暖……”

“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林越肯定道。

“不,我不信。”护士摇了摇头。

“你女儿叫张暖,读高三。”林越淡然说,“我在赶过来的时候就已派人去接了。你家在环北路54号。车子开到这里,只需要20分钟。我们已经对峙了这么久。她应该很快就到了。”

护士再次被说动了,她的眼神很慌,也很乱。

而林越却至始至终都统筹全局,有条不紊。

他真的好可怕……

即使我是等待被救援的人质,面对这样一个谈判专家,我也丝毫喜悦不起来,只有深深的恐惧。

时间过的漫长无比,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

我的衣服几乎被血染透了,浑身发冷,抓着我的护士手是那么的滚烫。

我想都不用等她杀我,我就先失血过多而死了。

此时我意识溃散,护士慌乱,都没注意到林越在做什么,是什么表情。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有车子开了过来,护士再度紧张起来。她死死抓住我,像是大海里抓着浮木,像是临死也要拖走一个垫背。

车子还没打开,车里就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妈!”

护士激动喊,“暖暖!”

就在我以为母女想见,女儿会说服母亲停止报复的举动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的林越突然朝护士下手了!

他一把抓住护士拿刀的手,阻止她伤人。紧接着,他用空出的那只手对准她脖子处注射入某液体。

只短短几秒时间,护士就察觉自己上当了。

她暴突一双眼,血丝在眼白上根根分明,握刀的手朝林越砍去!

而全程目睹这一巨变的我脑子都空白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药效在一分钟后起了反应。

护士昏倒在地之前,也如愿地砍伤了林越,虽然砍在胳膊上,不致命。但伤口深得都可以看见骨头!可见那一刀,是带着多大的恨意!

我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吓得魂不守舍,“杀,杀人了……”

可为什么要杀人?

林越不是那种一时冲动,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人。他敢这么做,应该是他肯定这事情不会影响到他。可难道因为他有钱有势,就能逃过法律的追究?

我看不懂他。

此时警车鸣笛声远远地,又是迟迟地响起。

我抢过他手里的注射器,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暖并不在家。”林越看向我。

此时,那辆车的车门也打开了,一个年纪在二十左右的少女从里面走出来,在看见林越的伤口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跑了过来,“二叔,你没事吧?”

原来,他来之前就安排好的。

他先是一步步,用言语摧垮敌人的意志力,又在她陷入疯狂的时候用亲情攻陷她。他算准敌人在慌乱的情况下,隔着车门听,是听不出喊妈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声音。同时,他也不给护士识破他谎言的机会,果断地用注射剂解决了敌人。

这一步步,都在林越接到我的电话后那么短的时间里设计好了。

这么可怕的男人……

强大到人畜不近的地步,我应该敬而远之才对。

可我为什么会在第一时间里,抢过注射器,抹去他的指纹?

这可不是莫敬北的小雨衣被偷了,我给他背个锅那么简单的事情。

难道背锅,还能上瘾?

容不得我细想明白,警察已经下车走过来询问情况了。

我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率先开口说,“是我做的。警察同志,能算正当防卫吧……”

说完,我就失血过多地昏倒在一个坚硬的胸膛里。

林越站在我右手边,直接用他受伤的左手硬生生接住了我的身体,闷哼都没哼出声。只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大概他也想不到在他坦白了他设计我,利用我的罪行后,我还会这么傻逼逼地护着他吧?

林越,你那么聪明的人。

我也有让你惊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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