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庞大的工程!
当我将工作分配下去之后,所有人都要将这几个人的资料重新整理,然后又要将所有人的关联找出来。

而这其中最忙的就是方冷。

韩梅因为有事这几天都已经提前请假,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她的离开我总感觉有一丝诡异的气氛在里面。

这就像当时的我想要找方老师探讨案情时一样,在方冷最需要人帮忙的时候,韩梅竟然恰逢时机的离开了!

想到这里我也是无奈,我好歹还有钟建帮忙,而方冷是真的只能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做完。至于那些助手,全都是新人,别添乱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钟建的现场勘察经验最多,也是这个专案组里资格最老的一位。再加上我白天让他帮忙办得事情,这个时候,他的的确确是最忙的。

而我,拿着设计图纸,再一次思索着,这个设计图纸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凶手将设计图纸交给我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个被自己推翻的作案手法。

大熊的自我前进,还有车子!

我托着自己的下巴,这个时候不需要太急着验证这些自己不擅长的领域。

因为,灵光总会在关键之时乍现!

我们一伙人忙活了一个晚上,最后终于在早上八点的时候将一切整理完毕。而就在这件事刚刚结束之后,我就收到了局长的电话。

只有那么简单的一句,但是却不得不说形势严峻已经开始压迫得我喘不过气了。

办公室里,我看着眼前的局长——李立国。

“李局,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李局的眼睛看着我,“你是方老介绍的人才,不得不说,你的履历非常漂亮。即便是在D市的公安界,恐怕也没有几个有你这么好看的履历。”

我摇了摇头,“不过是去了国外几年,镀了一层微不足道的金。”

李局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他说道,“上次你说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就可以结束这个案子。现在已经过了五天了。”

我点头,“我会尽快结束这件事的。”

所有的案子,也许一开始都是一筹莫展着,但到了后面只需要一个提示说不定就全部明白了。

李局点头,“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也愿意相信方老的眼光,你下去吧。我会尽力替你争取时间,不过前提是不可以再死人了!”

听到这里,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也许,在他下一次出手之前,自己就要开始用一些极端手段了。原本,我并不打算用这一招的,毕竟,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情一旦开了先例,恐怕后面的许多案子,自己专案组的这个同志每到犹疑不决的时候就会剑走偏锋用上这个法子。

我回去的时候,方冷看着我,竟然难得地关心,“没事吧?”

冰山美人突然变得善解人意,说实在的的确确让我一阵愣神。

恰好钟建这个时候走了过来,说道,“已经整理好全部的资料了。现在,是时候进行归总了。”

苏雅,死因,锐器刺入心脏,死前有过姓行为,无反抗现象。

死亡现场,常藤街。

在报告的第一个死者,我就打住了。我神情严肃,“苏雅死亡的第一现场确定了么?”

所有人都摇头,当时案件发生之后,实在有太多的受害者,忙疯了的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收集一切找到的线索。

我说道,“在发现死者苏雅时,是凌晨四点半。而死亡时间是一点到三点!也就是数,这个死亡时间与我们发现时间相差了最少一个小时。而这一个小时凶手将死者用娃娃包裹住,然后再利用天气因素,人为地制造起恐怖事件。”

这些事情看上去似乎的的确确很多,可是,如果计划周全呢?

因为苏雅并不是最先死的。

我说道,“根据尸检报告,这些死者中,最先死亡的是程萌。最初判定为自杀,而现在,可以判定为他杀!原因,便是死者省生前所住的房间已经被搬空,不仅如此就连窗户都被拆卸。这证明凶手相当害怕我们会回到那里重新取证。”

“其次,是彭强。彭强被发现时,已经死去了一个多星期。也就是说,他才是第二个死者。而根据他的第一现场,那个狭小的厕所里,我们看到了溅射出来的血迹。”

“只有这两个死者我们是知道第一现场,其他的死者我们所发现的全都是关联现场。另外,死者的遗物,我们似乎没有过多的调查,这一块需要进一步的详细资料。”

我翻着这厚厚地一叠,正要说话的时候,钟建开口了,“D市各个城区位置不同,也导致了一些地方的装修环境甚至土壤环境都是不同的。方医师已经采集了死者身上的土壤样本,是沙质土。”

“沙质土,就算是全国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普遍存在的一种土啊。”

一个相当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正要开口好好教训这个家伙,就听钟建解释到,“D市城区车辆拥挤,设施齐全,一般而言行道树和观赏树可不会用沙质土做土壤。其次,沙质土虽然随处可见,但是无论是城区还是城外,沙质土的功能有限便限制了他地点。死者指甲中都能藏匿的一丝沙质土足以证明死者死前去的地方有很多沙质土。而且,最重要的是,所有死者的指甲中都有沙质土,这就不得不值得注意了。”

“另外,方医师做完的坚定报告已经出来了。确定了绒毛与娃娃上的绒毛一致,而头发则是程萌的!”

听到这个报告的时候,我的心不由得又是猛地下沉。如果是程萌的头发,那里终究是她的房间,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不过幸好,绒毛和娃娃是一致的。这至少证明了一件事,凶手的的确确有可能就是陈松。

想到这里,我和钟建对视了一眼,“可以准备传唤了。”

如果说,之前的钟建是出于对我的尊重才选择暂时怀疑陈松。那么现在,他已经完完全全怀疑着陈松。

为什么在那么隐秘的地方能找到这么重要的东西?其结果不言而喻。只是可惜,我们并不能因为这个而宣判他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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