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辞今天是纯粹因为长辈的原因才会参加张伟业孙子的满月酒的,他本来打算礼送到之后就走了,没想到碰到了宁欢,所以就聊了一会儿。
不过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差点儿就弄出误会来了。

宁欢已经结婚了,他始终都保持着很好的距离。

莫名其妙放弃外面的一切回国,回国之后也不过是偶然地见过几次。

他一直都遵循着一个君子的法则,不是因为他真的是一个君子,而是他不想让宁欢难受。

但是显然,有些人就是想要让宁欢难受的。

红色的跑车狠狠地截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打着方向盘,车子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却还是撞上了。

他不禁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推开车门跳下了车。

跑车里面的梁艺也走了出来,看到是她的时候,顾南辞脸色冷了下来:“梁小姐,酒驾是违法的,不用我提醒你吧?”

梁艺嗤笑了一下:“顾先生,我就喝了半杯的香槟,这也算是酒驾吗?”

顾南辞并不想跟她胡扯,他对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既然你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梁艺特意将人拦下来的,哪里会这么容易就让他走了:“顾先生,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跟梁小姐并没有任何的私交。”

梁艺笑了一下:“你放心,我对顾先生你没什么兴趣,不过是想跟你聊聊而已。”

她说着,顿了顿,微微挑了一下眉:“怎么样,顾先生?”

顾南辞皱着眉,抬手推开了她:“不怎么样,我和梁小姐并没有什么好聊的。”

“是吗?就连沈太太顾先生也不感兴趣了吗?”

顾南辞的脚步微微一顿,但他到底是没有停下来。他抬腿直接就走到自己的车旁,正当他准备拉开车门上车的时候,梁艺的话再次传来:“顾先生,我这个人呢,嘴巴不严,有些事情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哦。你不想跟我聊没关系,那我就只能让三少

亲自来找你聊聊了。”

“砰——”

顾南辞抬手狠狠地甩上了车门,转身重新折回到她的身旁:“在大马路上聊?”

“当然不是啊,我找了个好地方,顾先生记得跟着来哦,不然的话,下一次,要跟你聊的就不是我了。”

顾南辞看着重新上了车的梁艺,恨不得一拳打过去。

他第一次碰上这样无赖的人,偏偏他的七寸就这样被她扣住了。

红色的跑车重新开了起来,顾南辞上了车跟在她的车子后面。

红色的跑车越开越快,顾南辞为了跟上她,不得不跟着提速。

很快,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梁艺从车上下来,顾南辞看了一眼四周。

确实是个好地方,这江边,风那么大,鬼影都没有一只。

“你想干什么?”

梁艺这样的女人,就算顾南辞以前没有接触过,可是她一开口,他就知道她是个野心不小的女人。

听到他的话,梁艺摸了一根香烟出来,在他的跟前晃了一下:“不介意吧,顾先生?”

顾南辞没说话,看着她点了烟。

梁艺抽了一口烟,才开口:“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我看上沈时远了。”

听到她的话,顾南辞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沈时远这样的男人,不管什么类型的女人都会喜欢的,像梁艺这样的人看上了沈时远,也并不是一件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现在的沈三少,比以前过之而无不及。

梁艺这个女人野心中,A市里面,除了沈时远她看得上的,估计就只有陆家了。

但是陆家从政,陆昭然虽然是从商,但陆昭然的性格,显然没有沈时远这么讨喜。

“你好像一点儿都不意外啊,顾先生。”

“没什么好意外的梁小姐,你喜欢沈时远是你的事情,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确定?”她抖了一下烟灰,眯着眼看着他:“顾南辞,你从五岁开始看芭蕾舞表演,二十二岁的那一年刚好看到宁欢在法国的演出之后,之后的每一年,几乎只要有她的演出你都会出现在演出现场,这么忠实的观众

,我还是第一次见呢。”顾南辞听到她的话,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异色:“梁小姐,你也说了,我从五岁的那一年开始看芭蕾舞表演,我难得遇上一个我欣赏的舞蹈演员,她的表演我一场不落,这并没有什么问题吧?这不过就是日常

的追星而已,宁欢是我欣赏的芭蕾舞演员,她的表演我很喜欢,所以我逢场必到,有问题?”

“是啊,没什么问题,追星而已。”

梁艺抽了两口烟,突然之间就笑了起来:“不知道顾先生还记不记得宁欢在意大利的那一场演出?”?“自然是记得的,我说了,我欣赏她,她的每一场演出我都到场,也记忆尤深。”

“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手上的戒指是情侣对戒吧?女戒应该是给宁欢的吧?可惜了,宁欢外婆出了事,刚比赛完就回国了。”

“梁小姐,无凭无据的话你还是少说为好。”

见他还不愿意承认,梁艺冷笑了一声:“顾南辞,我收回我之前的话。你就是个怂货,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敢承认。”

“喜欢而已。”

他说得风淡云轻的,可是正如他刚才所说的,宁欢的每一场演出他都会在台下,每一场都像是刻在了他的骨子里面。

那时候,他还不是著名的大提琴手,而她却已经是舞台上发光发热的白天鹅了。

他想等,等到自己有资格的那一天才说。

可是就在他刚有资格,宁欢却突然之间回国了,再之后,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得知她嫁人了。

事情太快了,猝不及防得就像是平地惊雷,他完全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反应才好。

“喜欢而已?你说得倒是轻巧,自己爱了五六年的人,沈时远不过两年的时间就抢走了,你甘心吗,顾南辞?”顾南辞难得笑了一下:“梁小姐,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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