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成一死,沈钧宇就成了暂时最大的受益人。
沈钧明现在还在牢里面被控故意杀人,沈钦同又是众所周知的傻子,沈时远在半年前就已经被沈东成亲自赶出了沈家,这东成的赞理权自然就直接落到了沈钧宇的手上。

沈东成死后的第三天,李同生又一次找了过来。

宁欢听到管家的说李同生找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皱了皱眉头:“李秘书有说是什么事吗?”

按理说,沈东成已经死了,李同生作为一个秘书助手,这个时候沈家的事情也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宁欢猜不到李同生上来找上沈时远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想了想,“你让李秘书先进来坐一会儿,我上去通知三少。”沈时远在书房里面,这几天他不是在公司就是在书房里面,大家都知道他心情不好,所有有什么事,都比较喜欢找宁欢。

书房的门没有关,宁欢敲了敲门,叫了他一下,她才推开门抬腿走进去。

“三少?”

沈时远正坐在电脑面前,手上还拿着钢笔,抬头看向她,嘴角微微挑着,脸上却没有几分笑意。

她抿了一下唇,“李秘书来找你。”

听到她的话,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冷:“让他回去吧。”

宁欢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转身下楼见了李同生:“李秘书,你回去吧,沈老先生已经过世了,你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李同生不愿意走:“三少太太,你就让我见一见三少吧!不然我以后怎么有脸面去见老先生啊!”

“李秘书,三少早就不是沈家的人了,你有什么事情,还是找沈家的人吧。”

她说完,脸冷了下来:“管家,送客。”

管家和李同生有些交情,他看着宁欢,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是宁欢却不给他机会,转身直接就往楼上走。

沈东成是七月二十六号这一天下葬的,二十五号的那一天李同生就派人过来说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宁欢就发现沈时远不在床上了。

她愣了一下,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开了夜灯,然后下床走了出去。

沈时远正在外面的阳台上抽着烟,天蒙蒙亮,风有些凉。

宁欢站在他的身后,心底难受得很,却也无能为力。

她伸手从身后将他抱住:“三少。”

沈时远抽了一口烟,拉开她的手回头看着她:“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宁欢没说话,只是靠在他的身上,“我们待会儿过去吧。”

“不去了。”

他回答得很快,显然是早就决定了。

沈东成是上午十点多下葬的,沈时远吃了早餐之后就一直一个人呆在书房里面。

他关了门,就连宁欢都进不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九点半的时候,李同生又打了个电话过来,但是沈时远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站在书房的门口,隔着一扇的门,心疼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一直到十二点多,沈时远才自己开了门走出来,看到她靠在书房外面的栏杆上,挑了一下眉:“站多久了?”

他说着,过去直接就将她抱了起来。

宁欢没说话,只是抬手勾紧了他的脖子。

见她不说话,沈时远也没有再问了,抱着她一步步地下了楼。

看到沈时远下来,管家马上招手吩咐人上午餐。

宁欢被他放在椅子上,他身上的烟味很浓,但是宁欢什么都没有说。

这顿饭吃了很久,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可是谁都吃不下。

吃完饭之后,沈时远牵着她在花园里面走了两圈,然后带着她上楼让她午睡。

宁欢伸手拉住了他:“三少——”

“别乱想,我去处理公司的事情。”

他说着,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她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这个午觉宁欢睡得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时候天色有些暗,外面正下着雨。

这个夏天,A市的暴雨特别的多。

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却不想看到楼下的沈时远。

他人站在那大雨中,不声不响的,整个人被雨淋得湿哒哒。

宁欢的心抽了一下,连忙转身下楼。

她跑下去的时候才发现管家撑着伞在沈时远的身旁,可他不说话,管家也管上前。

宁欢对着管家挥了挥手,她撑着伞过去到他的头顶,伸手牵过他:“不是说在处理公司的事情吗?”

他的手冰凉冰凉的,宁欢牵着,眼眶一下子就热了。

听到她的话,他倒是动了动,偏头看着她:“宁欢,他为什么,死了,还要这样对我?”

听到他的话,宁欢的喉咙一阵堵塞,她努力笑了笑,仰头看向他:“陪我回去好不好,雨太大了,我害怕。”

她话刚说完,这个时候,一道闪电突然在天空劈了开来,宁欢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他伸手反扣着她,伸手接过伞:“好。”

说着,牵着她往屋里面走。

宁欢跟着他一直回到房间,他松开手,靠在玄关的墙壁上,双手插着头发。

做什么都是肆意潇洒的沈三少样子,换了一个人看了,都会觉得震惊不已。

宁欢伸手抱住他,他动了一下,红着眼睛看着她:“别抱我,宝宝,我身上全都是水。”

说话间,头发上的水直接就滴在了宁欢的脸上。

他抬手想要拉开宁欢,宁欢却抱得更加的紧:“我去给你放水洗澡好不好?”

两个人斗着谁比谁固执,最后是沈时远败下阵来。

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宁欢连忙给他拿了衣服进去浴室放水,她出来的时候,他还是靠在那墙壁上。

她只能上去牵过他,将他引到浴室里面。

宁欢帮他关上门退了出去,只是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他还是没有出来。

她走上去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没有应她。

她怕沈时远泡太久感冒,刚想进去,他就出来了。

头上的头发还滴着水,显然是没擦过。

宁欢看了一眼,拿了毛巾一点点走到他的身旁:“我帮你擦头发,三少。”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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