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手机都没拿,直接就一头冲进去了。
沈时远看着那还在尽职地放着音乐的手机,远山眉微微一挑,黑眸的笑意更甚,抬腿走过去将手机拿了起来,视线看到屏保和壁纸,脸色淡了淡。

宁欢是跑进别墅里面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还在舞室里面,她刚想折回去把手机拿回来,沈时远就已经走进来了,手上正拿着她的手机。

“是不是忘了什么?”

宁欢刚才从舞室冲出来,被冷风一吹,现在已经冷静了很多。

她抬头看了沈时远一眼,伸出手:“谢谢三少。”

“口头上的谢谢?”

他眉头微微一动,显然是没有就这样把手机还给她的打算。

宁欢知道自己斗不过沈时远,抿了一下唇:“哦。”

没有接他的茬。

啧,变聪明了。

沈三少微微弯了弯嘴角,不再逗她了,免得适得其反:“这次就算了。”

宁欢接过手机,松了口气:“我先上去换衣服了。”

她跑得快,一步跑两个阶梯,沈时远很快就看不到她人影了。

溜得跟只兔子一样。

宁欢练了两个多小时的舞,身上已经出了汗,她干脆洗了个囫囵澡,下楼的时候看到沈时远已经换了衣服了,他把外套脱了下来,身上穿着长袖的鸡心领毛衣,下身是一条灰色的休闲长裤。

看着她笑的时候,就像是个温文儒雅的贵公子。

宁欢就这么一步步地迎着他的视线走过去,心跳快得不行。

她挪开了视线,但对方的视线实在是太明显了,落在她的身上,好像要把她烧起来一样。

好不容易走过去,她的脸已经烫得不行了。

刚一抬头,视线就被他眼底的笑意紧紧地攫住,宁欢眉心一跳,下一秒就听到他含笑的声音传来:“宝宝,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宁欢手指微微颤了颤,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才开口:“我刚洗了澡,熏得。”

“哦。”

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总让宁欢心头发烫。

她实在是受不了:“三少,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看着我?”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耳垂已经迅速涨红,坠在耳朵下面,十分的可爱。

沈时远视线微微一偏,勾了勾唇:“长得好看不就是让人看的吗?”

他说着,倒是收了视线,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没有再看她了。

宁欢被他这话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幸好吃饭的时候沈三少不喜欢说话,她松了口气,低头默默地吃饭,决定不再说话了。

吃完饭之后,沈时远接了个电话,然后回了房间。

宁欢接下来准备睡午觉,拿了大衣在花园里面消食。

秋天正午的太阳正好,就是有点干,别墅的风大,不过她穿着大衣,倒也不觉得能。

她正想着事情,没看到沈时远就在自己的跟前,等她看到他的鞋子时已经来不及了,额头直直就撞在了对方的胸口上。

一抬头,如她所料。

男人站在那暖阳下,含欢带笑地低头看着她,一只手正插在口袋里面,另外一只手正虚虚地护在她的腰侧。

他沉沉地笑着,声音并不大,可却撩得她心头发烫:“宝宝现在都已经,这么热情了吗?”

宁欢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什么,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想刚好就落进了他早就护在身后的手上。

大掌扣在她的腰侧,虽然隔着三层衣服,可她还是很明显地感觉那力量。

她皱了皱眉,开口解释:“我没有,我只是刚才想事情走神。”

“是吗?”

他反问了一句,没像从前一样为难她。

扣着她腰上的手微微捏了一下,宁欢腰侧有一个地方,别说是别人,就算是自己不小心掐到,她都会发酸。

沈时远的手掌就刚好在那个地方,他这么一掐,宁欢头皮一麻,整个人都颤了颤,有点心慌。

沈时远眉头微微一挑,“这么敏感?”

宁欢连忙抬手拉下他的手,怕他再掐一下。

她的手指落在他的掌心上,把大手拉下来,宁欢刚想把手抽回来,他突然之间握紧,轻笑了一下:“我带你看看。”

沈时远的别墅,占地面积都是过千平米的。

这个别墅没有之前半山腰的那么大,但是也不小。

秋季不是花期,鹅卵石路两旁的花都没开,高大的法国梧桐叶子已经黄了,风吹过来的时候偶尔落一两片,上面架了一座秋千。

宁欢双眸微微一亮,脚步不自觉就停了下来。

身旁的人也随着她停了下来,不等她转身走,他已经从身后抱了上来:“我特意让人给你建的。”

听到他的话,宁欢难得轻笑了一下:“三少是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了吗?”

她很快就二十三岁了,秋千是小孩子玩的,但她已经是成年人了。

“你永远都是我的宝宝。”

男人散漫的声音一点点地传来,宁欢僵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皱,抬手挣了一下:“我想去坐一下,可以吗,三少?”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视线一直落在那秋千上面,没有回头。

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渴求。

他松了手,没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宁欢勾了勾唇:“谢谢三少。”

“啧,真是容易满足。”

她没接话,扶着两边的链子坐了上去,双腿微微伸直一弯,兜着风人就微微荡了起来。

沈时远站在边上,脸上的笑容很浅,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可这个时候,宁欢却觉得他身上是不容接近的冷。

大概是注意到她的视线,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的凉薄浅了一点,倒是笑意更加的明显。

正午的阳光很好,宁欢看着眼前眉目温软的男人,想起第一天看到他的时候,一抬头对上的视线,那似笑非笑中,压着渗人的寒凉,和现在全然不同。她没再动,脚尖在地上一划,宁欢低头看着脚下刚好踩中的一片,微微动了动脚尖,开口叫了他一下:“三少,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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