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不得不说的是,如今李妘娘已经比罗信更加博学。但这没什么好丢脸的,罗信向来不认为女人会比男人弱,而且能娶到这么一位天仙般的人儿,也是一种本事。
罗信找到李妘娘的时候,李妘娘正坐在自家的院子里看书,迪娅同样坐在李妘娘身边,正做着一些细致的手工活。

眼见罗信从拱门进来,迪娅当即起身,对着罗信盈盈一礼:“奴婢拜见主人。”

迪娅一直称呼罗信为主人,习惯了,也就难以更改,而罗信也懒得去计较这种称呼。

迪娅这个动作,自然是为了变相提醒李妘娘罗信来了。

李妘娘放下手中的书本,缓缓起身,对着罗信嫣然一笑:“夫君。”

“哎呀呀,怎么办呢,尽管每天都腻在一起,但隔着那么几分钟,一见到妘娘,就想将你抱在怀里亲亲呢。”

罗信话刚说完,屋顶上就传来了乱红那带刺的声音:“第一次听到有人将好色的理由说得这么清丽脱俗。”

脖子一歪,头一抬,罗信隔空对着乱红努了努嘴,笑嘻嘻地说:“哎呀,我家小红也是出落得愈发美艳夺目了呢,要是能更加淑女一点,再过个把年,哥哥我就能喝到妹妹和妹夫的喜酒咯。”

乱红直接别过头,实在是懒得理会这无赖。

罗信在自家人面前,向来不会有丝毫的掩饰,他一腚就坐在了李妘娘方才的所坐的椅子上,而后伸手将李妘娘揽入怀中。

尽管夫妻相处已有一年多时间,而且也是见识到了罗信各种臭不要脸的动作和举止,但无论如何,在罗信怀里李妘娘还是羞涩如初。

她仿佛是一朵永远都不会凋零的花朵,鲜艳夺目、清香怡人。

罗信从怀里取出竹简递给李妘娘,对着她说:“妘娘,你帮为夫看看,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

李妘娘原本还以为罗信是来耍流氓,让他这么一说,这才将心收了回来。

她翻开竹简之后先是略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便仔细看了起来。

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之后,李妘娘并没有立即告诉罗信,而是站起身,进入房间,从里面拿了一本比较厚的书出来。

“这是什么?”罗信问。

“这个竹简里有些中药名晦涩难懂,好在师父编纂的医书里所有药名都有篆体的标识,只要一一对应就行了。”

身为妻子,李妘娘是一心一意想要帮助罗信,同时也不想让罗信为自己操心,所以她在医学这方面十分专注,从未分心。

另外,眼看着结婚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李妘娘希望在这段时间能够找到怀孕的方法,解决罗信目前没有子嗣的头疼问题。

李妘娘的记忆力超群,这本医术可是没有目录的,但她却能够清晰得记住每一种药材在书本里的页数和位置,很快,李妘娘就用笔在纸面上写下了一份译文。

罗信就坐在李妘娘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

待李妘娘写完,见自家夫君没有反应,不由得微微抬头。

李妘娘心想:“夫君看得很认真呢?”

她见罗信目光笔直,第一反应是罗信看得入了神。

可是很快李妘娘就发现罗信的目光并没有放在白纸上,他的视线径自地落在了自己身上,胸前。

“夫君。”

听到小娇妻的呼唤,罗信这才反应过来。眼见李妘娘眉目泛羞,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那猥琐的小动作被娇妻发现了。

“嘿嘿,平时咱俩睡一个被窝的时候黑灯瞎火的,我倒还没发现,现在仔细一看,妘娘的身子和以前相比,可是长了不少肉呢,以前瘦得都能硌着夫君。”

正如刚才乱红所说,这普天之下能臭不要脸到给偷窥自家妻子“事业线”都招出这么一个猥琐理由的人,也就只有罗信了,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这小院里也就仨女性,她们对于罗信的无耻都有着深切的领会,甚至可以说见惯不怪了。

不过,乱红还是冷嗤一声;迪娅身为奴仆,她可不能像乱红那样随心所欲地说话,但即便如此,还是憋着笑,转过身不敢让罗信看出来。

但迪娅不知道的是,她微微耸动的肩膀,却已经出卖了她。

最后,罗信又补充了一句:“看样子,男人的确是女人最好的补身之物啊,不仅可以美容养颜,还能让人的身体长肉,而且这肉都是长在该长的地方,玲珑有致、凹凸婀娜呢。”

“夫君。”

李妘娘的声音略略加重了一些,待她微微嘟起了小嘴儿,罗信这才笑嘻嘻地说:“好好,夫君不逗你了。”

说着,罗信伸手从桌面上拿起白纸,几眼看下来,罗信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对着李妘娘问:“妘娘,这是药方么?怎么上面都是一些药材,什么千根藤、杜仲、石上藕、九死还魂草。”李妘娘则是微微摇头:“不像是药方,这里面千根藤、九死还魂草都有活血的功效,石上藕却是止血、凉血,很少药方会将药性相冲的药放在一起。而且,九死还魂草不能直接服用,必须再配三味药材,将

其毒性祛除。”

“既然不是药方,那是什么呢?”李妘娘自然是想最大限度地帮到自己夫君,她的脑子转得很快,这时候伸手指向竹简:“夫君,这个竹简,似乎被人抽走了两块竹片。而且夫君你看,前面是药材,而后面则有许多杂乱的东西,特别是丹砂

。很多炼丹师炼丹都会加入丹砂,但师父说丹砂有毒,丹砂炼制出来的丹药,不宜长期服用。”

罗信听了连连点头,而他这样的举措,对于李妘娘而言,无疑是最好的鼓励。

李妘娘又说:“妾身刚才一边抄写的时候就萌生了一个念头,这个也许不是让人引用的药方,没准是用来增强人身体机能的药汤。”

“哦?”

罗信面露惊讶之色。他突然想到,刚才林小七曾提到刘弘基与刘仁实秘密交谈时提到一句话,话语里刘仁实提到了罗恒,罗恒乃是刘弘基心中一个抹不去的伤痛。虽然罗恒是他的私生子,而且两人从来没有相认过,但他毕竟

是刘弘基的儿子。

罗信在郊外杀死罗恒,对于刘弘基而言却是一个永远的伤痛。

更让刘弘基痛苦的是,他对此还不能有任何怨言,因为罗恒本身就是逃犯。

所以两人并没有在罗恒的话题上过多停留,只是刘仁实说“那东西”不知道罗恒放在哪里。

而刘弘基则是说“反正那东西除了害人一无是处”,于是结束这个话题。现在联系起来,罗信认为这个竹简应该就是刘氏父子口中所说的“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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