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与李世民接触的时间不多,但罗信知道这未来老丈人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他绝对不可能会被眼前这样的低劣的转嫁手段给蒙骗了。
但为何他明明心里不相信,但嘴上却是承认了呢?

难道说他对太子还抱有希望?

想到这里,罗信又摇摇头,这一点显然不成立。

想来想去罗信是越想越想不通,而且只要李承乾在太子这位上多待在的一天,他就没有办法安心。

眼见罗信如此,程处亮不由得开口问:“信儿哥,今天来呢,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建议和目的。”

“嗯?”

罗信转头看向边上的程处亮。

“眼下不太贵酒楼已经上了正轨,我们几个兄弟也沾了你的光,就按现在这收入,不出几个月就能回本了。听说,你现在又在搞青楼?”

罗信笑着摇摇头:“不是青楼,而是红楼。”

红楼这个词汇是罗信近段时间想粗来的,青楼这个词儿和窑子、勾栏一样,就是供人淫乐的。

而罗信这个红楼将“淫”字去处,只留下一个乐字。

再加上,晚上灯红酒绿,红红火火,用个红字来体现最为贴切。

罗信也顺道将这红楼的经营方式说了出来,并且告诉程处亮,不太贵酒楼的几个股东都已经入股,以后他们几个就等着收钱。程处亮听完,对着罗信竖起大拇指:“信儿哥,咱们兄弟几个对你赚钱的本事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你也要知道,这世道钱不是万能的,那些权贵只要一句话,就能将你辛辛苦苦经营几年,甚至几十

年的积蓄都捞个精光。”

这样的老生常谈罗信当然清楚,只是他不明白程处亮为何会突然说这种话。

“亮子,咱俩虽然不是亲兄弟,但关系也不一般,那些见外的话就不用多说了,你之前说建议,什么建议?”

程处亮笑着说:“跟信儿哥你说话就是方便,多余的都不用说,我刚才那词穷来着,一想到要劝说你,脑子里就一团浆糊。”

“你们都以为我是个财迷,见钱眼开,别的什么都不顾啊?”罗信没好气地说。

“也不是那个意思,钱虽然是好东西,但有一样东西也不能没有啊。”

罗信下意识地问:“什么东西?”

程处亮伸手拍了拍自己腰间上的佩刀:“权!”

结果,罗信没好气地横了程处亮一眼:“你以为不想跟你一样混个将军当当,有事没事领着一票子兄弟,在长安城横行来去?”

程处亮一听有门,连忙问:“信儿哥,你愿意从军?”

“如果不是当大头兵,又能在长安,我为什么不愿意?”罗信其实也考虑过当官的问题,但是文官他是绝对不当的。

罗信的话使得程处亮不由得当即拍掌大笑:“你早说嘛,我还以为你是个读书人,对我们这种当兵的粗人活计没兴趣呢。”

从程处亮的画里,罗信听出了另外一种味道。

他连忙开口问:“亮子,你今儿来,是不是给我介绍活来了?”程处亮笑嘻嘻地说:“信儿哥,前些日子你不是想陛下提出了一些对付高句丽的方法吗,其中有一些方法与英国公不谋而合。陛下和英国公商量之后,就决定在折冲府之外再立一个军。这一军的兵力配置与‘

下府’相当,为800人。设都尉一名,左右副都尉两名。”

听到这话,罗信不由得两眼放光,但凡只要是个热血男儿都梦想着策马征战沙场的那一天。

大唐的武将与文官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派系。

虽然武将内部也有许多派系,无论太子、魏王、吴王,等其他诸王都有自己的嫡系党羽,但是无论如何,武将系统整体来说目前还算和睦,不会像文官那样出现集体骂街的情况。

最为重要的是,罗信的便宜老子罗成也是武将派系的领头人,与众多名将都有往来,甚至是生死至交。别的不说,罗信若是进了军队,上头就有程咬金、尉迟敬德这些大佬罩着,基本上不需要担心太多。

而且,以罗信的脑子,要对付那些武将,相比文官的确要简单许多。

罗信急忙问:“是不是让我当这个都尉?”结果,程处亮直接给了罗信一个卫生眼:“你想得美!咱们陛下对军部的管制比文官严厉多了,那些文官耍阴谋诡计、背后捅刀子、使绊子,顶多也就是磨磨嘴皮子,害死那么几个人。但是武将不同,一个

武将若是掌握数百正规军,再拉扯数千山贼土匪和流民,就有举旗造反的资本,所以咱们大唐的军规严明,除了少数王公子弟以外,大部分人都从军都要一步一步走上来。”

“我去,难道你要我整个时候去当大头兵不成?”罗信撇了撇嘴,“现在也就边上偶尔有战事,这长安左右能干什么,剿匪啊?我要杀多少个土匪山贼,然后靠着军功升上去?”程处亮看了一眼最后,小声说:“谁让你小子上次在洛阳要耍帅,不当面提出娶晋阳公主来着?只要你娶了晋阳公主,你就是驸马都尉。这一军肯定归你管,可问题是现在你和晋阳公主关系虽然暧昧,但没

有名分,那没用。”

“那你还说个屁?”“我后边不是还有话没说完嘛。”程处亮笑着说,“对于这支‘府外军’呢,陛下的愿意是想从各地的府兵里调过来,自成一军。但这么做却又不合适,英国公认为距离明年攻打高句丽还有一段时间,不妨直接

在长安周边一带招募新兵。都尉和左右副都尉都已经有人选了。都尉是陈国公之子侯定文,左右都尉分别是李墨与刘承教。至于军中校尉、旅帅、队正、火长的认命则从军中筛选而来。”

罗信的眉头微微一紧,对着程处亮问:“你刚才说都尉是陈国公之子,那陈国公是谁来着?”程处亮笑着说:“你小子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那陈国公就是侯君集!近几天侯君集可是飙着呢,听我爹说,魏征那老顽固在病床上跟陛下谈到了明年远征高句丽的事宜,他特意向陛下推荐了侯君集。

”罗信摩挲着下巴,对着程处亮问:“这侯君集我怎么没什么印象,你跟我说说这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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