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王月表情忧愁的叹口气,娓娓道来,“二十年前,我们王家在北海有些势力,我那时刚好二十岁,让家里出资建了‘过客酒吧’。

因为是北海第一家高档的酒吧,所以生意非常的好,不管是做生意的老板,还是地下世界的人物,闲时都会来照顾我的生意。”“当时酒吧里招收了不少的服务员。其中有一位男服务生,只有十八岁左右,说话风趣幽默,而且做事十分果断。看到有些酒醉的客人要占我便宜,他不管对方来头有多大

,都会替我出头。

我那时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也是热血之时。

终于在某次酒醉后,我和他彻底陷入了疯狂的泥潭。”

说到这里,王月俏脸微微一红,又继续说道,“那夜过后,我了解到他家里很穷,就不让他做服务生了。

而我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快乐,就把他安排进了我在外面的住所里。

每天都要沉浸在他带给我的快乐中。

因为我知道,我的家族肯定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只能用这样畸形的方式,互相爱着对方。

就这样持续了约有一年吧,忽然某天,我在酒吧盘帐的时候,听到两名地下世界的人物在交谈。”“这两个人很陌生,第一次来我们酒吧,喝多了说话声音很大,他们说地下世界一个很有力量的组织发布了悬赏令,重金悬赏两名外逃的组织成员。年龄、相貌、特征都十

分详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根据他们的谈话,突然觉得与酒吧里的两位常客非常符合。”

“那两位常客,应该是一对夫妻。男的相貌英俊,仪表堂堂;女的容貌秀丽,举止端庄。

每个周末,这两位客人都会到酒吧里点一杯红酒,坐在窗边,又说又笑的聊上半天。

我曾经留意过他们,可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

不过他们两个人幸福的样子,可真是让那时候的我羡慕不已。”

“虽然有所怀疑,可我对地下世界的事从不关心。所以对这对夫妻的真实身份和悬赏令都没放在心上。

后来,我回到家里,和那个被我养着的男人一夜云雨后,我躺在他的怀里,略带羡慕的说起了那对夫妻的事,无意中把地下世界悬赏令的事也一并讲了。”

“当时那个男人沉默了很久,我没有在意。

之后的半年,那对夫妻依然周末都会准时出现在酒吧,甜蜜而又幸福。

我羡慕的同时,也期盼着某天家族会同意我和那个身份低微的男人在一起。

突然有一天,家里的男人说他有事要出去几天,我同意后给了他一点钱,他就离开了。

大概半个月以后,那对夫妻突然就不再我的酒吧出现了。”

“我最后一次知道这对夫妻的消息,是在报纸上。

新闻说夫妻两个双双在某小区里服毒自尽。

我当时就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他们过得那么幸福,怎么可能会自杀?

那时候,我隐隐觉得,我家里那个男人的离开,与那对夫妻之死有些关联。”

“又过了两个月,我家里的男人突然回来,可却像变了一个人,不仅有钱,更是有人替他撑腰。

短短一个月时间里,就横扫了北海的地下势力,同时也报复了我家族当初对他的羞辱。

我也是到那时才发现,他对我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当初和我在一起,不过是想要我的钱和身体。”

王月轻轻的叹了一声,无奈的苦笑道:“他回来后,荡平了我家族的势力,将我家族的人都赶出了北海,我成了无依无靠之人。

那时我在他身上浪费了太多的青春,知道是嫁不出去了。

于是就找到了他,利用旧情和他温存了几夜,故意怀上他的孩子。

后来孩子被我偷偷生下来,我带着孩子去找他。

那时他已经掌握了北海的矿业经营。虽然对我的做法十分恼怒,但仍是买了这栋别墅给我。”

“马宝强?”徐清听到此处,颇为震惊。

王月脸上的羞意更重了:“是他。我爱错了他。他翻身以后,身边女人无数,让我独守空房这么久。

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他只怕也会将我狠狠踩在脚下,或是让我离开这里,以免他曾经的往事被人知道。

有次他喝醉了来看阿昌,无意中讲出了他翻身的过程。

原来他那天在床上听到我讲起那对夫妻和悬赏令的事后,就一直暗中在联系地下世界的人,想靠此翻身。”

“后来他联系到了一个很有势力的家族,他主动把这对夫妻的事告知了对方。对方又通过其他人联系上了那个组织,最后将这对夫妻逼死。

而马保强也在那个家族的帮助下,得到了他梦想的一切,成为北海的一方霸主。

七年前,马宝强或许是担心有人会通过我知道他的下作手段,就强迫我低价卖了酒吧。然后警告我不要再随便露面了,否则就会对阿昌下手。”

王月讲完后,掩面而泣。而徐清则默然不语。

“天意!如果她没有骗我,原本我应该在父母身边度过一个向往的童年,我原本应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可无意中的天意,却让我父母被那个什么组织逼死!让我到国外经历了许多别人无法想象的艰难困阻!”

“如今,我重新回到了北海,回到了父母当年选择安度一生的地方,回到他们被人逼死的地方。”

“天意,一切都是天意!马宝强,早知是你,当初酒会上,我就该让你粉身碎骨,该把你挫骨扬灰!”

徐清在沉默中,把双拳握得格格作响,一股来自内心深处的怒火,像火山般轰然爆发!

徐天行,与天同行者,誓必要让马宝强体会到来自冥狱的怒焰!

王月注意到徐清的动静,再次哭着求道:“你父母的死,我有责任!如果不是我说漏了嘴,也许一切就不会这样!我愿意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只要你不伤害阿昌就行!”

徐清冷眼看着她,暗自思忖:这个女人,并没有恶意。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爱错了一个毁她人生的恶人!但事情的起点,毕竟是从她开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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