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偷鸡摸狗都是可能被判刑的罪,强jian还害死了人,那是铁板上钉钉的死罪。村支书的儿子无疑被判了枪决,村支书也被撸去了职位,受全村人的唾弃。
恶人得到了惩罚,可女孩再也回不来了,这段无疾而终的爱情,成了余山清这辈子的遗憾,永远无法弥补。

之后的每一年,余山清都会带着给女孩写的情诗去祭拜她,如今已经过去了四十年了,他给女孩写了四十年的情诗。

现在他想把这些情诗整理成一个诗本出版出来,当作一个纪念。所以在看到吴羡的钗头凤之后,他就很想收录进诗本当中。

一段悲伤的故事说完之后,安歌的眼睛里满是泪痕,连吴羡也觉得鼻尖发酸。

可惜这是现实世界,他无法使用月光宝盒,不然一定会带余山清回到女孩还活着的时候,让他的了却这桩遗憾。

“吴小兄弟,我只买你的版权,我会在诗本上署你自己的名字,我保证不会侵占你的所有权。”余山清说完自己的故事后又绕回了版权上。

吴羡微微摇头:“余理事,我一分钱都不要,你可以免费把钗头凤收录进您的诗本里。”

余理事震惊不已:“你……”

“只是一首诗而已,难得有人喜欢。”吴羡不在意的说道,这本是陆游最著名的一首情诗,因为他改变了历史,所以陆游被系统从历史中抹去了。如果能让这首诗再次被广泛流传,也算是对陆游的补偿了吧。

“吴小兄弟,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余山清端起了茶杯,佩服的敬道。

“余理事客气了。”吴羡和他碰了一下茶杯,一饮而尽。

余山清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他还以为要在价格上墨迹一下,本来都已经打算好了,价格随便吴羡开,只要不过分,他都可以答应。

但没想到吴羡是个视钱财如粪土的少年,竟一分钱的版权费都没要,这是吴羡的大方,但他身为长辈,自然没有占晚辈便宜的道理。

既然吴羡不收钱,那他倒是有个合适的礼物赠送。

余山清把吴羡和安歌请去了书房,他的书房充满了文人气息,一看就是一个文豪,低调奢华,与谭烨华的办公室截然不同。

“吴小兄弟,你赠我一首诗,那我也赠你一份礼物,这份礼物你务必要收下。”余山清拿出了一个盒子放到了书桌上,示意吴羡打开看看。

吴羡好奇的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一个青花瓷笔洗,大小适中,造像雅致,一看就是古董级别的古玩。

“这……太贵重了吧。”吴羡摸不清这个青花瓷笔洗的价值,不好意思直接收下。

“比起你的赠送,我这个实在不算什么,这只是清朝末期的青花瓷笔洗,你是葛老的徒弟,应该也知道它其实不值多少钱。”余山清摆手说道。

吴羡:……

吴羡心想我知道个屁啊,像您这样的有钱人,口中的不值钱起码也得六位数吧,不然您也送不出手,况且是清朝末期的古董,一听就很值钱。

可惜他不会鉴宝,也不是葛老的徒弟,不然就能估算出这个笔洗的价值了。

现在这样,他收吧,收的心里没底,不收吧,余山清肯定会以为自己看不上,进退两难。

“余理事,您真的不用这么客气。”吴羡还是不想收。

“吴小兄弟是不是看不上这份礼物?”果然,余山清误会了吴羡的意思。

吴羡硬着头皮解释:“不是不是,余理事您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这个太贵重了,古董是出土一件少一件,每一件都是绝世之物,您肯定也是花费了不少力气才收藏到的,我这无功不受禄啊。”

“谁说你无功,你不是赠送了我一首诗吗?”余山清说道:“你要是不肯收,那我们还是谈谈版权费吧。”

吴羡:……

还有人非要给别人送钱的啊。

吴羡这种穷人表示理解不了,他的钱一分钱都不舍得给别人呢。

“那……我就不客气了。”犹豫了一下,吴羡也就没有再推辞了。

余山清这才又高兴了,把盒子推给他:“我见你的字写的不错,平常肯定经常练习书法,想来想去,也就这个笔洗送你最合适。”

吴羡笑笑不说话,他练毛线的字啊,他的字也就写的普普通通,算不上丑,也绝对算不上好看。毛笔字写的好,完全是因为加持了陆游的才华横溢。

道了谢,吴羡就把装着笔洗的盒子拿了起来,正要盖上盖子让安歌装到她包里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事。

他……好像能用孟婆之眼鉴宝啊。

孟婆之眼应该能看到古董的过去吧。

试试吧,反正试试不要钱。

思及此,吴羡立即开启了孟婆之眼,朝着盒子里的青花瓷笔洗看去。

顷刻间,这个青花瓷笔洗的制造过程就在他的脑海里投放了起来,他看到穿着现代服饰的现代人坐在做坯器前做坯,看到模型做好之后又由一个现代画师画坯,每一道程序都由现代工艺师父制作,最后烧制出了这个青花瓷笔洗。

假的!

吴羡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孟婆之眼果然能够看到古董的过去,经过孟婆之眼的鉴定,这是一个赝品。

余理事买了一个赝品,他被人骗了。

吴羡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余山清故意拿赝品来骗他,毕竟知道他是葛老的徒弟,傻子才会拿赝品来骗他,那么肯定是余山清自己也不知道这是赝品。

“余理事,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吴羡犹豫着开了口。

余山清微笑道:“但说无妨。”

吴羡问道:“您这个青花瓷笔洗,是从熟人那里买的吗?”

“的确是从认识的人店里买的,不过算不上相熟。”余山清如实回答。

“难怪。”吴羡了然:“那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嗯?”余山清没听懂:“此话怎讲?”

吴羡坦诚的说道:“余理事,您这笔洗买假了,是个赝品。”

余山清:……

余山清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说这是假的!”

吴羡颔首:“是的,我刚才仔细看了几眼,才发现这是赝品。”

余山清自然是相信吴羡的眼力的,毕竟他师父葛老的名号在那里摆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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