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包厢内。

陆琛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神色阴霾到了极点。

刚才他实在是不放心曲晴特地来找自己到底是想说什么,便离开包厢去找她。

可没想到,他一出来就看见曲晴被一个男人压在墙上。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曲晴根本都没有挣扎反抗的样子,好像完全都是情愿被那个男人亲吻的样子。

回想到那副景象,陆琛的眼底的戾气不由更甚,手里的酒杯几乎都要被捏碎。

所以这就是她特地过来要告诉他的事么?

告诉他她有多骚多浪,连路边随便遇见的一个男人都可以随便玩她?

嫉妒和愤怒好像火焰一样炙烤着陆琛的心,他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拿出手机就想拨通律师的号码。

他想离婚,和曲晴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离婚!

可眼看就要拨通律师的号码,他的手却顿住了。

脑海里突然副浮现出之前在走廊他转身时听见的曲晴的叫喊声,好像求救,好像乞求。

他原本觉得,她只是被他捉奸现场所以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

可是……

如果她真的是被强迫的呢?

虽然已经一次次的对这个女人失望,可心里的某一处,陆琛还是忍不住期待。

“该死!”矛盾的心里让陆琛忍不住破口大骂一句,他猛地踹翻了眼前的茶几,原本喧闹的包厢一下子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慌张的看向陆琛,可陆琛却是懒得理会他们,直接起身再一次朝着包厢外走去。

“小暖。”四周的人回过神来,震惊的看向一旁的取暖,“陆少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暖的脸色此时也十分难看,水晶指甲几乎都要嵌进手心!

刚才,就在曲暖从父亲那里得知曲晴要来找陆琛说清楚婚礼那天的事的时候,为了降低陆琛对曲晴的信任,她特地将那天婚礼那天在酒店房间里装的针孔摄像头偷拍下来的视频给陆琛看了。

不仅如此,她还特地收买了一个小混混,故意压住曲晴,就是为了让陆琛看见误会。

刚才看见陆琛怒气冲冲的回来,她原本以为小混混肯定是成功了,可没想到,陆琛竟然又要出去找曲晴?

“这个贱人,真是让人不省心!”她恨恨的低声骂了一句,没有要回答包厢里的人的意思,只是也腾的站起来,追着陆琛出去。

“姐夫,你等等我!”她在门口追上陆琛,可陆琛根本就懒得理会他,只是在走廊四周寻找曲晴的身影。

可不想哪里都找不到。

他心急如焚,一把抓住旁边路过的服务生,低吼:“曲晴呢!”

“什么?”服务生被吓了一跳。

“就是刚才在这里的女人!一个穿衬衫裙的漂亮年轻女人!她在哪里?”

“哦,你说那个长头发的小姐啊。”服务生反应过来,“她刚才好像跟一个男人一起走了。”

“你说什么?”陆琛的眼睛在瞬间猩红。

“我……我说……”服务生被吓得都结巴了,“她好像和一个男人走了,但我没看清那个男人……可能……啊!”

服务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琛一把甩开。

他看向前面空荡荡的走廊,一拳砸在墙上,双眼猩红。

陆琛啊陆琛。

你真他妈是个活该被绿的命!

曲晴这个贱人,都已经不知道背叛过你多少次,你竟然还天真的以为,她是不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个屁!

她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骚货,在酒店里被别的男人艹还不够,甚至在纸醉金迷这种地方,她都可以随便勾搭个男人去鬼混!

“他妈的!”他破口大骂一句,一秒都不愿意在眼前这个曲晴和别的男人亲热过的地方多呆,头也不回的离开。

曲暖这一次没有追上去。

她站在原地,看着陆琛的背影,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不得不说,这次这个小混混办事办的真好,竟然还将曲晴带走了,这下子,陆琛怎么也得对曲晴死心了吧?

她想越开心,不想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她低头一看,正是她收买的那个小混混的电话。

她嘴角的弧度更深,接通电话,开口夸赞:“阿皮,这次的事你办的很漂亮,之前说好的价钱我可以给你翻倍。”

她满意的说着,以为电话里的阿皮会感恩,可没想到——

“加个屁的钱!”电话里的阿皮却是破口大骂,“曲暖你这个贱人我告诉你,你下次我办事再不给我说清楚,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

曲暖的笑容顿时僵住。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皱眉,“事情不是已经办成了么?你不是现在和我姐姐在一起么?”

“谁他妈的和你姐姐在一起!曲暖我告诉你,以后你再害我得罪不该得罪的大人物,老子就算被弄死也要拉你下水!”

对方恶狠狠的丢下这句话,就不再给曲暖开口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曲暖拿着手机,一脸惊愕。

这是怎么回事?

曲晴不是应该跟阿皮在一起么,可阿皮怎么说没有?那如果不是阿皮,曲晴是跟什么男人走了?

还有,阿皮说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人物,那又是谁?

曲暖一脸迷茫,想打电话给那个阿皮问个清楚,可对方已经都是忙音。

“该死。”她愤愤的关上手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算了。

管他呢。

反正只要陆琛能厌弃了曲晴,这个陆家少夫人的位置,总有一天会是她的!

-

另一边。

曲晴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她梦游一样的在路上走了好久,最后小腹隐隐传来不适感,她才赶紧匆匆打车回家。

回到熟悉的别墅前,她面色复杂。

这是她和陆琛的新房,她曾经觉得是最让她幸福的地方,可此时却充满了残忍的味道,只要站在这里,她就能想到刚才陆琛让她跪下的刻薄,还有他丢下她转身离去的残忍。

可尽管如此,除了这里,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将钥匙插进锁眼,她推门进去,准备径直上二楼的客卧洗澡休息,可不想刚走进客厅,一个冰冷的声音就从沙发那边响起——

“曲晴,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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