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处置,意意并不想知道,全交给南景深和傅逸白决定,毕竟文依婉对他们来说,算是年少时认识的朋友,而意意早就回房间休息去了。
后来听说,文依婉连夜被送下了山。

第二天,意意也跟着南景深下山了。

顾衍和薄司等在山脚下,因为还有公事,意意只好换到薄司的车上,让薄司送她回家,南景深则和顾衍直接去公司。

车子开进市区之后,分成了三路,南景深和贺堇年的车去了不同的方向,意意径直回家。

经过一条街拐角,意意说口渴,让薄司去买水。

谁料薄司刚走,后座的车门被人从另一边打开。

意意仓促回头,见到的却是文依婉。

“你怎么在这里?”

文依婉锁了车,她此时已经没有的伪装,看向意意的眼神也满是杀意,“好啊你,居然演戏骗我,我居然真的被你给蒙过去了,才没有防备到,你会在暗地里查我。”

意意丝毫没有心虚的模样,“事情是你自己做下的,该承受什么结果,那也是报应。”

“报应?”文依婉冷笑两声,“你以为你赢了吗,我告诉你,南景深是爱我的,当年我骗他,我得了白血病,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吗,他去找了骨髓,找到了和我最匹配的,我没想到他那么认真,那时候我都嫁人了,后来让我老公配合演了一场戏,让他相信我已经接受了换髓手术,可他还是担心我会有排斥反应,所以干脆把他找到的骨髓体养在身边。”

意意心底咯噔一沉,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想到了是吗,回去找找他书房吧,会有让你惊喜的东西。”

文依婉够狠,给意意心里堵了块大石头就走了。

意意不能不在意,她曾经问过几次,为什么素未蒙面,南景深却要娶她,她有想过千万种原因,可没想过会是这种。

她恍恍惚惚的回到家,直奔书房,威胁胡伯给了钥匙,她打开了南景深办公桌上唯一一个上锁的抽屉。

里面——

放着一份骨髓匹配的资料文件。

另一边,顾衍在车上汇报这两个月来南渭阳的作为,手段干净是不存在的,南渭阳算是狗急跳墙了,用了许多卑鄙的手段。

南景深听后很失望,幽幽的叹了口气,“是他自己作死,把这些年收集的证据都交给老爷子吧,华瑞再怎么说,是他老人家的,大哥也是他第一个疼爱的儿子,让他去处置吧,我不过问。”

顾衍在副驾里听得清楚明白,立即就安排了下去。

事情捅到老爷子那儿,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至于南渭阳的结果如何,恐怕华瑞是再也没有他的份了。

南景深揉了揉眉心,连续坐了几个小时的车,还处理的几份文件,他现在很累,也不想去公司里面对南渭阳,便让顾衍在前面下车,自己打车去公司,随后让司机送他回家。

家里静悄悄的,谁都没有。

南景深觉得奇怪,没唤出一个人来,他心头一跳,隐隐的觉得不安,便开始找意意。

经过书房门口,门忽然开了,意意从里面跌跌撞撞的出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满脸都是泪。

这个模样,顿时让南景深整个心都悬了起来。

“意意,你怎么了?”

意意拼命的咬着唇,任由眼泪横流,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将那份骨髓匹配的资料摔到他脸上,转身就往楼上跑。

南景深捡起脚边的文件,看后脸色大变,太阳穴更是疼得一刺一刺的。

他怎么就忘了这个东西了。

意意伤心得快要死掉了,她没想到嫁给南景深会是这种原因,居然连当个人的资格都没有,只是一个骨髓库罢了,养在身边,等什么时候他心里挂念的那个女人需要了,就会从意意的身体里取走。

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

这场婚姻简直就是笑话。

意意冲回房间里收拾东西,逮着什么就往行李箱里塞,也不看是不是需要的,护照和身份证也放进去了,她要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南景深很快追了上来,眼见着意意的动静,压着性子哄道:“乖乖,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份东西放在抽屉里很久了,我都忘记了。”

意意不听,专心的收拾。

“乖乖,我们谈谈。”

意意猛地盖上了箱子,拎着就走,经过南景深身边时,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勉强的将已经逼到嗓子眼的颤意压下去,一双泪盈盈的眼睛直盯着他。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要和你离婚,我接受不了和你开始的婚姻是因为另一个女人,更接受不了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备用。”

话落,不听南景深的任何解释,意意拎着箱子就走。

上车后,不等小周问什么,只说往机场开。

她终于忍不住崩溃了,哭得声嘶力竭。

南景深开着车紧跟在后,一路跟到了机场。

意意也看见他了,可是她不想理,真的不想,只想从他身边离开,从这儿离开,忽然觉得和他在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都是逼仄的。

“乖乖!”

“意意!”

“萧意意!”

南景深紧追了半响,越是追,意意就走得越快,他性子快要磨没了,忽然一把抢走了她的行李箱。

“你是不是要离开我?”

意意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迎上他的目光,“是,我要离开,我还要和你离婚。”

南景深紧咬着后槽牙,额角的青筋都暴起了,“好,我送你走。”

意意惊住了,她没听错吧?

南景深不挽留她,反而要亲自送她走?

这太残忍了!

意意跟在他身后走,发觉他是真的去购票口的,伤心得不能自已,死咬着唇不说话。

南景深真的买了一张机票,意意不关心他买的是哪里,她已经哭得没有任何心思了。

这时,南景深大步奔过来,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咬牙切齿的道:“你这个狠心的小丫头!”

意意发疯一般的挣扎。

南景深更紧的抱着她,“我告诉你,哪都不给你去,我娶你的时候的确没有爱上你,对南太太这个位置也不在乎,可我爱上你了,就是一辈子,以前的事我不解释什么,可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我就是要绑着你,绑你一辈子。”

意意不挣扎了,呆愣的靠在他心口上,忽然漫天的委屈,抡起拳头往他身上招呼。

南景深全都受下了,等意意打累了,哭着问道:“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一辈子,到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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