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可有好点?”慕荨漪见人醒了,还是上前询问了一番,到底是景容风的师妹,她也不能不管不顾不是?
“谢谢你。”莫幻雪有些脸红,愣生生的把那惨白的小脸带上了些红润。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识人不清,倒是误会了慕荨漪许多次,可是到头来事实却告诉她,确实是她识人不清,愣是把洛千依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人当成了纯洁的小白兔。

慕荨漪可不管她心中如何的百转千回,她不太想理会这个纯洁到了蠢的地步的莫幻雪,只是点了点头就准备回房去了。

莫幻雪看着慕荨漪离开的背影,直到连影子也看不到,这才收回了视线,可是再一看桌上的枯枝败叶,心中酸涩。自己自认为待洛千依不薄,就连,就连喜欢师兄,也未曾和她争抢过什么的。

原来自己从未看清过人,更不要说什么配上师兄了,幸好,师兄遇到了可以和他比肩的女子不是吗?

莫幻雪一想到这里心里更加苦涩难受,却也明白,只有慕荨漪和师兄像极了,他们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吧。

刚在院子里吃过了午膳,慕荨漪还想忙里偷闲的在院子里晒晒太阳,今天的天气不错,许久不曾露脸的太阳难得的出来了,也让慕荨漪起了偷闲的心思。

只是还未等她睡着,就有婢女来报,说是长公主府上送来的请柬,务必送给王妃的手中。

慕荨漪大抵是能够感觉到,只要自己打开了这请柬就别想过个安稳的下午了,可还是选择了拆开。

果不其然,长公主醒了,并没有提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邀请自己去她府上做客。做客?慕荨漪盯了帖子半天,只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姐姐,你在做什么呢?”不知情的小白端了一盘糕点往慕荨漪身边走。

自从他小白来到了这个时空,就越来越没时间和主人一起吃喝玩乐了,还真是怀念以前研究毒术,不然就出去玩的自在生活呀!

“走,和姐姐一起去看看长公主吧!”

慕荨漪笑着把小白拖上,反正没有规定时间,她便和小白慢慢晃过去好了。

小白也乐的开心的,毕竟他们已经是很久没有一同出去吃吃喝喝了。

“尊主!”某家酒楼上,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突然发现了楼下路过的慕荨漪,告诉了座位上的男人。

“哦?她就是慕荨漪。雾族的人怎么会让她平安的出来呢?毫发无损?”那名被称为尊主的男人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杯子,随后说出一个“查”字,瞬间原本的地方已经没了这位尊主的人。

“唔……”一个一身黑袍,把自己裹得严实的男人,可不就是方才那位尊主?只见他坐在热闹的大街上,哪里是慕荨漪的必经之路。

他没有记错的话,据手下的资料来报,之前这个女人就是在这种情况救了云岭,他也不妨试试。

“姐姐,这个人中了毒了。”小白拉住视若无睹的慕荨漪。

“那又如何?少管闲事。”慕荨漪抬起手“啪叽”一下拍在小白的头上。

“哦,小白知道了。”小白委屈的看着慕荨漪,不过,嗯,小白也觉得那个人不是好人。那就不要告诉姐姐了好了。

“不对,这毒!”慕荨漪走到那男人身边,本是准备擦肩而过便是路人,权当不认识就好,谁知,这一嗅竟让她欲罢不能起来。

“姐姐。”小白小心翼翼看向慕荨漪。

主人心海底针啊!方才小白说让她救人她视若无睹,现在怎么停下了啊!

可是方才慕荨漪那一拍,让小白不敢再接嘴了,再被打一下额头就划不来了,虽说打的不疼。

“嗯,小白,救下他,咱们先就近找家酒楼住下吧!”慕荨漪可是极为喜欢,或者应该说是痴迷,痴迷于那些各色各样的毒,如今遇上一个新奇的,怎么会不救了呢?

“可是,长公主那边。”小白小声提醒慕荨漪,她还有要事呢!

“一会儿再过去就是了。”慕荨漪笑了笑,虽说这男子身上的毒并不算容易,却也引起了慕荨漪的好奇。

周围人都指指点点着慕荨漪和那地上的男人,慕荨漪却不以为然,只是先用银针护住了这人的心脉。

找到一家酒楼,要了一个雅间,慕荨漪就开始和小白在包厢里救治这个男人。

问她为什么不去找家客栈或者要个房间?她可没那么多时间和金钱。

而昏迷前的男人却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这个毒算不上什么要命的,却是雾族的药。他也确实是故意接近慕荨漪的,目前看来是成功了一半的。

“小白,你去熬药,我给他施针。”慕荨漪略带好奇的看着男子全身被黑色的大斗篷裹得严严实实。

小白也没有推辞,连忙出去了。

慕荨漪不发一语,默默给男子施针。那第一步自然是脱了他的斗篷,斗篷滑落,露出的是一张惊为天人的脸蛋。若说景容风是不近人情,草菅人命的战神,他便是九天之上的仙人,看似清风朗月,只是这一身黑色,怎么看怎么像……堕天使。

“姐姐……他……”小白回来时看到的是上半身裸着,扎满了银针的男人。

“还没醒,药放在旁边,我们走吧。”慕荨漪可不想再招惹什么麻烦来,于是准备带着小白先离开。

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要离开的两人“是你们救了我吗?”

听到这般磁性好听的声音,慕荨漪下意识的回头,男人已经醒了,却对自己上半身赤裸的状态视若无睹,只是固执的盯着慕荨漪,眼神澄澈。

面对这样的人,慕荨漪竟一时心生了些许不忍。只是再一想他中的毒和那一身神秘的黑袍,慕荨漪还是选择了敬而远之,她不怕麻烦,可她懒。

“举手之劳,公子既然已经没事了,我们便先离开了。”慕荨漪点了点头,不打算再做纠缠。

“可是,我还是不舒服呀!”男子皱着眉,不若是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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