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悄悄看一眼
“二哥哥,这么快回来了,凌王可与你说了什么?”

万沧芸哪里能睡得着呢,只是给了萧天凌一个面子,实际上却一直在门口等着万沧昱回来,一看到他的身影,就连忙迎了上去。

万沧昱此时一脑门子的事情还想不过来呢,又看到万沧芸这个花痴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板着脸说道:

“怎么,难不成你以为他要娶你过门?”

万沧芸一听他这直白的话,脸一下子就唰的红了起来,却也不见生气,更多的是羞涩,娇滴滴地,“二哥哥,你怎么……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她一直没有心思,确实是在想着这件事情,虽然他们才认识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可是想她后魏国的公主,也是貌若天仙,沉鱼落雁,才学品性更是万里挑一。

若是萧天凌对她一见钟情了,也是不为过的,更何况他都肯为了自己豁出性命来了,若不是看上她了,哪里值得这样为她付出呢。

万沧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万沧芸的肩膀,他从来没有见过万沧芸为一个男人这般样子,虽不忍心让她失望,可是长痛不如短痛,也好过让她以后受苦受罪的强。

“芸儿,听我一句劝,离那个男人远点,他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人。”

万沧芸本是满腔欢心,以为万沧昱会为她感到高兴呢,却不知为何,他竟然还要劝她离开萧天凌,这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万沧芸红着眼眶,拽着万沧昱的袖子,就向他哭诉着说道:

“二哥哥!他虽是凌王,可是我也不差,好歹是后魏国的公主,虽然……虽然是庶出的,如今却得了楚王的圣旨,许了我南安王的称号。

如此一来,也不比他差到哪里去,门当户对,更重要的是,我与他是真心相爱……”

“住嘴!”万沧昱听万沧芸说着这糊涂的话,一声怒下,让她被吓得不敢说话了。

万沧芸还从来没见过万沧昱这么生气过,以前他总是什么都让着她,宠爱她的,可是如今怎么就变了一个样子,想到这里,万沧芸紧紧抿着嘴唇,眼泪缓缓地流了下来。

“芸儿,我……唉!他不喜欢你的,他心里面是有了旁人的,你们是没有好结果的。”万沧昱见万沧芸哭的悲惨,又不忍心地好言好语着说道。

他看的真切,作为男人,他也是再了解不过的,只是刚刚相处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万沧昱就已经感觉出来了他心中有着其他的挂念,而且是很重的分量。

万沧芸哪里会相信,一个劲的摇着头,她不会感觉错的,萧天凌对她肯定是有感情的。

“二哥哥唬人,他是我第一个动心的人,我说什么都不会放弃的!”

说罢,万沧芸就抹着眼泪,跑开了。

万沧昱看着万沧芸的背影无奈而又心疼的摇摇头,他的傻妹妹呀,看来是要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萧天凌从松柏轩那边回来之后,一个人默默地走着,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就到了沈如诗住处的附近。

他就算是再怎么心酸,痛恨沈如诗对他的忘恩负义,甚至根本都不将他放在心上,可是等到怒气过了之后,自己冷静下来,心里还是挂念着她。

萧天凌记得当时好像瞥见了沈如诗手上是受了伤,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伤到要紧的地方,还疼不疼。

要不然给她拿一罐药膏过去?算了她自己就是医者,柜子里上好的药也多的是,说不定比他带来的还要好上几倍,或许也不用自己操心吧。

萧天凌讪讪地笑了笑,转身就要回去,可是才刚刚走出去没有几步,却又挺住了脚步。

就算如此,他也放心不下,心里面总是有块大石沉甸甸的挂着,让他走不动路。

萧天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转了回去,看着紧闭的大门,还是决定进去看一眼,就算是为了他今晚能睡个好觉吧。

只不过大门是走不得了,他悄悄进去看一眼,不动声色的就好,这心也就放下了。

萧天凌跃过围墙进到院子里,沈如诗对下面的人管的松,晚上就让他们都回去睡觉了,也没有人当值,这也就更方便萧天凌了。

轻手轻脚的走到沈如诗的房门,里面还有着亮光,这么晚了,竟然还没有睡。

萧天凌远远的看着那影子,虽然模糊,却也能看出来沈如诗的轮廓,这就让他满意了。

才看了没有一会的功夫,沈如诗就吹灭了蜡烛,准备歇息了。

如此一来,他也该回去了,萧天凌最后又恋恋不舍的深深吸了一口这院子里的药草香味,这才打道回府。

观赏处的火也已经扑灭了,没有人伤亡,只是一些达官贵人受到了惊吓。

楚玉本想要借此炫耀一波,没成想,又搞砸了好好的赏花夜会,将责难都归咎到了负责燃放烟火的小厮身上,西域使者也受到了牵连,这事才终于算是过去。

“姑娘,这项链好漂亮呀,是姑娘新得的首饰吗?”

沈如诗房里的丫鬟正在打扫整理房间呢,拿着桌子上的一个项链羡慕的观赏着。

“旁人的,还要送回去的,别弄坏了。”沈如诗走过去,接过来她手中的项链,开口说道。

那还是前几日楚函峪送给她的,她正想找个由头给他送过去呢,却又担心到时候被他缠着,自己又无法脱身了。

“如诗!”

得了!说曹操,曹操就到,沈如诗无奈的笑了笑,迎了过去。

“二皇子,我正要去找你。”沈如诗礼貌的笑了笑,却始终与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楚函峪讪讪一笑,没有接过沈如诗的话,只是关心着她的伤势,看向她的手问道:“手掌上的擦伤好些了吗?”

沈如诗点点头,本来就不是什么要紧的伤势,她涂了几天的药膏就基本已经痊愈了,只是难为他还一直挂念着了。

“对了,这项链还给你,这几日一直没有得空给你送过去。”沈如诗将手上的项链放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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