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血莲教教主
沈如诗淡淡一笑,“无妨,那我便去道歉。”她看了蓝木一眼,“这次,你总得带我去见他吧。”

蓝木低着头,“主子,蓝木本就要带主子去见教主。”

沈如诗眼底闪过一丝银白色的光芒,底下身子,一个一个将地上的茶品捡起来,正抬起身子,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缓缓展开握拢的手指,看着手心里面的墨绿色的茶品,又放在鼻尖仔细闻了闻。

果然不假,气味是从这里传出来的,不过为何还带着一丝血腥味?

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会有这样奇怪的味道?

她满脸狐疑,正要张口问几次时,蓝木突然朝她使了一个眼色。蓝木平时向来谨慎,很少说话,这还是第一次这样秘密的提醒她。

沈如诗心里猛地闪过一个念头,觉得此事并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她慢慢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原来的位置,对紫差大人笑道,“这些产品做得到也的确是精致,只不过我向来善于琢磨这些茶品。不就是打翻了你一盒吗,我赔给你便是了。我做的可要比这好上千百倍。”

紫差大人瞪了他一眼,一双眸子像是榆木珠子一样,发起火来更是吓人。

他没有在去看沈如诗,一双冰冷的眸子向着蓝木的方向看过去。

“好好管教你的主子。若是她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将你的脑袋一块儿砍了。”

蓝木道还是刚才的好脾气。低着头,弓着身子,像是没有灵魂一般任人差遣。

“紫差大人教训的是,小的这次记住了,下次若是再发生这种情况,小的变跟主子一起把脑袋割下来奉上。”

紫差大人这次才稍微满意了一点,看了蓝木一眼,目光又在沈如诗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对她的美貌有所赞叹。可是很快眼里又呈现出刚才的厌恶。

待紫差大人离开之后,沈如诗伸出手转了转蓝木的袖子,语气间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喂,我说,就算是影子也该有一个尊严。你要死,那你便去。可是你凭什么说要跟我一起割下头来奉上?他算是我什么?”

蓝木低着头,弓着身子,做出跟刚才面对那人时一样的姿势来。

似乎对刚才沈如诗的讽刺没有一丝的察觉,也并不觉得羞愧。

“您若想要跟他平起平坐,那你需要经历好些磨练。我们都是屈居于人下。自然不能跟他们从叫嚣,蓝木提醒您一句,在这里等级高一级便是天。如果是违反了这个规矩。只怕是会落得彼此还难看的下场。”

“主子年轻气盛,却也不得不把蓝木这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记在心里面。你若是错了什么规矩,蓝木也得跟着一块掉脑袋。”

看着他这幅乖巧却又死气沉沉的模样,沈如诗心里面实在是五味杂陈,既可怜他,却又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就甘心在这昏无天日的地方做别人的影。”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问出这关心的话,或许是这个人这三日来伺候自己尽心竭力,有些感动。

“蓝木出生时便被父母抛弃,是血莲教的人将蓝木捡了回来,给了蓝木一口饭吃,蓝木才有灭活到现在。蓝木不知外面世事如何?只知道这就是天。”

沈如诗动动嘴唇,还想要说些什么,这时,蓝木已经抬起头来,用十分认真严谨的目光看着她。

“主子,眼下已经耽误了些时辰,我们还需要快快地赶去才是。小的方才已经跟你说过,若是耽误了规矩,我们两个可都得掉脑袋。”

沈如诗扫了他一眼,可谓是粪土之墙不可我也,孺子不可教也。

蓝木带着她穿过了几间屋子,不得不说,这血莲教还真是奢华,设计都是廖元国风格,狂放之中却还带着一丝精致,只怕那杜伦呼知道廖元国还有这等地方,心头也要气得痒痒。

距离正堂越紧,周围伺候的弟子跟影子也就越多,蓝木所说不错,这里的弟子穿的都是紫色袍子,可是也有等级之分,沈如诗看着紫袍的深浅,约摸着应该是按照衣服的深浅划分的等级。

那些等级低一些的人都瞧她不起,只有影子跟她鞠躬。

沈如诗自然也看不起他们,“狗眼看人低的。”

蓝木看了沈如诗一眼,沈如诗知道,自己又多说话了。

“你看我做什么,看我也没用,说出去的话不能再收回。”

蓝木道,“主子,你现在只是最低等级的主子,他们自然不会跟你行礼,按照常理来说,您应该跟他们行礼,奈何主子是紫袍大人带回来的,几次三番坏了规矩,他们也多加忍耐一些。”

沈如诗白了他一眼,对他口中的这些规矩等级满是不在意,忽然之间,脑海里面重复着他方才的话顿时察觉到自己方才的疏露,“紫袍大人!”

她一把拽住了蓝木,声音控制不住地提高,“好啊,你原来早就知道是谁把我们带来,紫袍大人,就是他对不对!他在哪里,立刻带我去见他。”

这番当众呵斥,其他的影子路过了,满脸不屑地看着蓝木,沈如诗察觉到周围人的眼神,慢慢松开手,虽然这个影子榆木了些,不过好歹是自己的影子。

蓝木待沈如诗松开手,耐心的解释,“蓝木正要带主子去见教主跟紫袍大人。”

“好。”沈如诗眼底蒙上一层晦涩。

难道血莲教已经知道城梨门跟玉林山的事情,为何这般对待自己,按照蓝木的说法,自己不过是个最低等级的主子,还能有机会亲自面见教主?

有趣,甚是有趣,她心想道。

血莲教的正堂很是独特,像是是个巨大的廊坊,周围的墙壁上刻满了各个朝代的壁画,远道千年之前,沈如诗一路欣赏,这里的景象,要比她从书画中看到的多许多。

她压低了声音问道,“喂,你们的教主,难道也是个有闲情逸致的人?”

声音回荡在正堂里面,一声又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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