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宋南捷已是心慌,朝着萧天凌吆喝了一句,他心里面明明知道自己喊的这句话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却还是不想如此一般失了尊严,两只拳头慢慢抓起地上的土,朝着十三扬了过去。
十三拂袖一挥,顿时空气中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他拔起腰间的佩剑,不过一刹那的功夫,男子挥剑落下,空气中所有的灰尘顿时凝成一道,陡然之间全部落到地上,刹那之间朝着宋南捷扑去。

“咳咳咳”宋南捷呛得不行,喉咙里面似是钻进了无数只虫豸,一把烈火剧烈的燃烧起来,眼里面闪现过无数恨意,“该死,你竟然敢如此对我!”

十三冷笑一声,手里的冷剑插回去,没有一丝尊敬的模样,反倒是像是在看着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一般。

“别在这里摆什么大将军的架子了,在这里,你可不是什么大将军,锦绣前程,你却要跟一个女人过不去,哎,真是可惜了,还有那个书生马东阳,你不是很见他吗?”

十三见宋南捷脸上骤然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彩,瞪大了眼睛转过头来看着他,心里面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摇了摇头,有些不屑,“怎么,你不相信?”

说着,他便朝着后面的黑影处喊了一声,黑影里面骤然之间又都出一个人影,一身白衣,手里面拿着羽扇,一副风度翩翩的书生模样。

沈如诗微微震惊,没想到萧天凌竟然会带着马东阳来见宋南捷,不禁偏过头看着萧天凌,眼神里面多了一丝探寻的意味,“喂,你想干什么?”

她轻轻扯了扯萧天凌的衣裳,见男子脸上被一层神秘的气氛所笼罩着,心里有些不爽。

她看得出萧天凌在下一盘棋,而她,不是这盘棋子的操控者,而是萧天凌手里面的黑白棋,扭过头去仔细盯着马东阳,到时要好好看萧天凌究竟要怎么上演这处好戏。

“噗嗤”沈如诗笑出声音,旁边的男人甚是不悦,扬起眉头看着她,“你笑什么?”

沈如诗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过是觉得今日真是热闹,竟然都聚齐了,不过还是差上一个人,凌王你未必能够请的来。”

萧天凌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背在身后的手不停地挫着扳指,眼神里面满是探寻的意味。

宋南捷见到马东阳,顿时整个人的神色变得铁青,手里面的稻草被狠狠地掐碎脸上多了一丝怒意。

“萧天凌,你把他带来是什么意思?”

他用力地咬着牙齿,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紧紧地盯在马东阳身上,恨不得将他的肉撕扯下来,此人的确是他们成功实施计划的一块阻碍。

“马东阳,你这个叛徒,读书人不侍二主,你倒是好,转过身子就替别人效力,我真是替你感到羞耻!该死的书生!”

马东阳只知道萧天凌喊他过来,却是不知为何,见铁栏里面关着一个面色看上去甚是不俗的男人,那个男人像是一头受了刺激的猛兽朝着他咆哮,顿时愣在那里,脸上满是恍惚地看着宋南捷。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宋南捷顿时一怔,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慢慢松开紧握着的手,向后退了几步,微微垂下头,抿着嘴唇,“我……”

他极力地想掩饰什么,却听到马东阳的追问。

无缘无故就被骂了一通,他自然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面像是是塞了一团棉花,堵得慌,“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马东阳又追问了一遍,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他的名字也不过只有几人知道,此人朝着他破口大骂,方才那愤怒的神情绝不是假的。

他转过头去看着萧天凌,萧天凌绝不像是那些多嘴多舌的人,他骤然之间明白过来,心里面最初的想法愈加明朗,嘴角反倒是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原来如此。”

沈如诗的笑容里面甚是玩味,拍了拍马东阳的肩膀,“马东阳,看看你这教书先生做的,殊不知你在暗处,人家在明处,快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这位主人,不,是旧主。”

沈如诗十分顾念萧天凌的情绪,话锋突转,补加上一句。

“原来你就是藏在邢礼文背后的那人,那日来邢府找他的人恐怕也是你吧。”

马东阳眯起眼睛看着宋南捷,心里反复思量着他的身份。

沈如诗见宋南捷骤然之间沉静下来,冷哼一声,“也不完全是,你眼前的这个人,不过也是一条走狗罢了,一只只知道向主人摇头摆尾的哈巴狗。”

骢,宋南捷手里面的碎片朝着沈如诗扔过来,眼神锐利,“该死的女人。”

沈如诗眼疾手快,迅速躲了过去,眼底依旧是不屑,“你除了会说这个,还会说点别的么?”

沈如诗脸上方才笼罩着的迷雾渐渐消散,朝着萧天凌使了个眼色,眼底甚是回味,她终于明白萧天凌的意思,不需要马东阳说什么,亦是不需要宋南捷招供什么,单是看二人的反应,一切便都会意了。

“十三。”萧天凌口里缓缓吐出两个字,伴着均匀的呼吸声转过身子,就要离去。

咔嚓一声,十三猛地出手,只听见平静的空气里面骤然响起宋南捷吃痛的声音,骨头顿时咔嚓一声折断,扑通一声跪在沈如诗脚下,伴着他口里面嘟嘟囔囔的恶骂声音。

沈如诗方才有些失神,见宋南捷跪在她的脚下,狠狠一脚踹中他的心口,揪住他的衣领,“宋南捷这是你欠他们的。”

女子眸子深沉,分外的冰冷,空气中顿时多了紧张地气息,伴着宋南捷沉重的呼吸声,沈如诗举起手,狠狠地落下,啪的一声,宋南捷脸上顿时多了一个巴掌印,嘴角被打出血。

马东阳眼底露出三分震惊,他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力气,他无法想象到沈如诗心里面究竟是有多么大的恨意。男子摇了摇头,转过身子不想再看这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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