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这句话云卿言便转身离开。
孟亦愣在原地看着云卿言的身影变成一条线,就好似流星一般。

伽蓝国?

云卿言为何临走时会说出这么一句,是发现了什么吗?

水牢里不过就几颗夜明珠,她真的就凭借几颗夜明珠就推算出这么多事情。

看来他以前还是小看了云卿言。

孟亦没有再追上去,而是转身回荒山,巫女还在洞口不敢有大动作,看到孟亦回来往他身后看了一下,“你一个人?”

“云卿言呢?”

“她跑了。”

“跑了?”巫女走到孟亦身边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让周围的黑衣人立马低头,“你知不知道我用了多少计策才把她骗过来?”

“好不容易有杀了她的机会你竟然让她跑了?”

“孟亦,你该不会是在摄政王府待的时间太长了舍不得下手吧?”

孟亦低着头脸颊上慢慢呈现一个五指印,却不敢说一句话。

“孟亦,你要清楚去摄政王府是为了什么。”

“你的身份,你的使命是什么。”

“还有你身上的深仇大恨。”

“如果你能忘记,选择不报仇也可以心慈手软。”

巫女临走时看了一眼孟亦,眸中生出一丝杀意,“你若背叛我,知道是什么后果。”

巫女离开,孟亦缓缓抬头,眸中是挣扎之色,刚才她的确是有对云卿言下手的机会,但是他不能。

云卿言可以带走初夏,他若刚才杀了云卿言,初夏就是无用的棋子,对于无用的棋子,巫女向来都是废之。

他不能让初夏死在这里。

孟亦低头回洞内,这里已经暴露,他们要转移地方。

另一边,云卿言甩开孟亦就往西边走,刚才虽然堵住了洞内的黑衣人,但埋藏在周围的黑衣人都追着初夏跟战戟去了。

两人现在没有内力,拳脚功夫也根本使不出来。

想到这些云卿言加快速度,差看着下面的情况。

她吩咐了初夏战戟往西边跑,按照他们的速度应该就在这一带,怎么还是没看见。

一阵清风拂面,云卿言眉头紧皱,好重的血腥味。

沿着风吹来的方向追踪,只见一处荒凉偏僻的地方躺着几具尸体。

看穿着打扮是孟亦一伙的那群人。

她下落在地,向着倒在血泊的几个人走去,指尖探了一下脖子,还是温的,应该是刚被杀不久。

查看了一下几个人的伤口都是一剑封喉,快准狠,都没有给几个人反应的机会,还没痛感就死了。

这不可能是初夏跟战戟的手笔,两个人在水牢里关了那么久忍冻挨饿,内力还被封住了。

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却惨留着内力的气息。

她踏过尸体向着前面追赶,看着枯树枝断裂的踪迹往前追。

“这里应该安全了,先休息一下。”

前面是战戟的声音,云卿言迅速掀开两边的枯树叶跑过去,那边的人听到异动瞬间警惕。

“初夏,战戟。”

正准备出手就听到云卿言的声音,后就看到云卿言从草丛里钻出来,“初夏,战戟你们没事吧。”

看到云卿言初夏跑上前就抱住,“我们没事,娘娘你呢。”

“我也没事。”

“对了,刚才看到那边的尸体……”

初夏闻言立马道,“刚才我们被那群黑衣人追着,都快动手了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带着蓝色的面具,一身淡蓝色的衣裳。”就像是山涧的清泉看起来特别舒爽,可却一招就要了几个人的性命。

“一招解决后,一句话都没说,就直接走了。”

“我刚才还在跟战戟讨论那个人是谁呢。”

蓝色面具?

云卿言在脑海里搜索符合这个特征的人,“是他。”

焱?

“娘娘你认识?”初夏凑近询问,“认识,一个朋友。”

不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荒山?

还那么好巧不巧的救下了初夏跟战戟,若没有他战戟跟初夏可能真的不是那群人的对手。

她刚才仔细看过,那群人也算是一二流的高手。

“没事了,先回皇宫。”云卿言扶着两人离开。

三人离开后,丛林中一个人缓缓走出来,一身淡蓝色的长袍面带蓝色面具,跟初夏刚才描述的样子一模一样。

看着云卿言离开的方向,他微微低头,“朋友?”

也好,是朋友也好。

离开荒山,云卿言在就近的小镇买下一辆马车,因为不会驾车,战戟目前又非常虚弱不适合驾车,她便在附近找了一个会驾马的马夫。

“姑娘你到哪里?”

“水月皇城,皇宫宫门口。”

云卿言说出目的地马夫就开始驾马,云卿言跟初夏战戟都在马车内,两人目前身体非常虚弱,她将刚才买马车时买的干粮拿出来分给二人。

“你俩先垫着肚子,等回去之后再吃好的。”

“嗯。”两人接过干粮,云卿言才松了一口气,之前真是惊险。

那寻踪蜂的毒性一般,只不过有麻痹神经的效果,刚才她故意那样说还好孟亦念了一丝旧情。

否则她们今天是不可能活着离开那荒山。

哼,算他还有一点良心。

不过自此以后休想接近初夏,怀揣目的就会再次上演。

而且,孟亦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山洞里的每一颗夜明珠拿出来变卖都是天价,那些人却当做蜡烛来照亮。

这简直也太壕了。

色泽光亮各方面都不比皇宫国库里面的差,这群人的真实身份恐怕不简单。

从孟亦在君离尘身边潜伏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她就知道不简单,只是没想到里面那么多迷。

娄兰跟天竺国绝对不可能把二十颗夜明珠当成照亮的蜡烛,而且也不会选在一个无人的荒山里。

看里面的监造似乎是有些时间了,挖空山可是一个大工程,别提在里面监造水牢,娄兰天竺不会这么干,那还有谁有这个财力。

云卿言双目微眯,但愿不要是她推测的那般,否则这件事就真的棘手了。

“娘娘,刚才那个穿蓝色衣裳的公子是谁啊?”

“看起来深不可测,一招就解决了那么多一流高手。”

“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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