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尘的手悬空在原地,他停留了一会儿便收回手,“言儿,你今天去出宫玩了?”
“刚才为夫来凤栖宫都没寻到你。”他边说话边凑近云卿言,云卿言仿佛是察觉到了君离尘的动机立马后退。

跟君离尘拉开距离,明明还不知道准确消息,云卿言心底却已经信了七八分。

看到君离尘第一反应是想要躲避,想要逃避。

好像只要不见到君离尘就不会面对那个问题。

“言儿?”君离尘以为云卿言是闹小性子,耐心上前,“你怎么了?”

想要接触云卿言却又被她躲开,并不是无意识躲开,而是有心避开,故意躲着。

“没……没事。”云卿言背对君离尘,双手抱胸紧紧捏着手臂,一直警惕自己要冷静。

“我……我今天有些累了,你先出去,我休息一会儿。”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话落,她就窜入被褥中,点心鸵鸟心态,以为不看就不用面对。

君离尘本来想等云卿言状态好些再问,但不放心她现在这个情况便坐在旁边守着。

一直没有动静,云卿言缓缓从被褥里出来,看到君离尘端坐在桌旁凝视自己,她吓得目光立刻转移到其他地方。

云卿言一系列诡异的举动让君离尘担忧,“言儿,你到底怎么了?”

“你有什么事跟夫君说,别一个人闷着。”

君离尘向着云卿言走过来,却被她呵斥,“站住!”

“你别过来,让我静一下。”

君离尘没有听从云卿言的话继续前行,云卿言慌张之际逃出一把匕首,“我让你别过来。”

匕首对着君离尘,刺痛了他的心。

他怎么也没想到,云卿言会有拿着匕首对着他的一天。

看到君离尘眼底的心痛,云卿言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立马扔掉手中的匕首,“离尘。”

“我现在很乱,你明天再来找我行吗?”

“现在让我静一静,让我静一下。”

云卿言几乎是用着祈求的语气说完这句话,君离尘看在眼中疼在心里,但云卿言目前这个状况看到他就激动,只能让她先静一下。

“行。”

“你先静一下,我明天再来找你。”

为了安抚云卿言君离尘只能顺着他来,却并没有离开凤栖宫,就在外面守着。

云卿言现在情绪激动,状态不稳定,他根本不能放心离开。

君离尘离开后,云卿言才慢慢冷静下来,脑海里回忆着跟君离尘甜蜜种种,最后却画面图转,耳畔响起云闫的话。

一直在脑海里飘荡挥之不去。

不,一定是骗她的,她怎么可能跟君离尘是兄妹。

这不是搞笑吗。

用时许久,云卿言才说服自己,只有等墨夷回来带回消息才能确定。

夜色降临,云卿言躺在床榻上想要睡觉,希望睡一觉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

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都难以入睡,云闫的话就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她的心中让人喘不过气。

如今已经接近立冬,虽然还是秋天但晚上的凉风却已经带着一丝丝寒意。

君离尘一直在凤栖宫的愿意守候云卿言,希望明天一切都好了。

同时也让战擎去查云卿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屋内,云卿言睡意朦胧,慢慢合上了眼睛。

“言儿。”

“言儿。”

耳畔一直响着一个声音,云卿言四处查看,周围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

“言儿,我在这呢。”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人影,云卿言立马跑上前抱住,“夫君,你吓死我了。”

她依偎在君离尘的怀中,就是一个小鸟依人的小女人。

“夫君?”

头顶传来一阵执意声,云卿言微微抬头,“嗯?怎么了?”

抬头就看到君离尘已经不见了,已经离她好远,此时周围冒出来许多人。

有云闫,有废帝,有平王,还有那些大臣,每个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太不像话了。”

“这简直可耻,竟然做出这种事。”

面对这些指责,云卿言没有搭理而是奔着君离尘跑过去,“夫君你要去哪里?”

“夫君?”君离尘脸色非常难看,“你胡乱叫什么?”

“我是你兄长。”

“这成何体统啊,竟然唤兄长为夫君。”

“就是,这简直是有辱国风。”

“这要是让其他两国知道水月国就成了整个星云大陆的笑话。”

云卿言摇头,“不……不是的。”

她向着君离尘跑过去,君离尘却不断后移,“我是你的兄长。”

“不!不是的!这是谎言,是谎言!”

君离尘那句我是你兄长在云卿言脑海里挥之不去,加上群臣的辱骂跟指指点点,逼的云卿言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不!”

“这是假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不——”

云卿言身体前倾,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怎么回事?皇后怎么会这样?”看着云卿言面露痛苦,君离尘心乱如麻。

昨晚他一直守在门外,却突然听到云卿言的声音,进来就是现在这模样。

她躺在床上全身紧绷,脸色非常难看,一直也叫不醒。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脉像浮躁,但并没有什么事情。”

“好像是梦魇了。”御医为云卿言诊脉的手都在颤抖,快速收回来摁住不自觉颤抖的手。

“梦魇?”君离尘剑眉轻皱,言儿怎么会梦魇?

“对,梦魇。”

“一般梦魇就是有解不开的心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魇不过是一种执念。”

“娘娘这个有些严重,若是直接叫醒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病灾发生。”

“如今的情况,只能靠娘娘自己走出梦魇。”御医收起所有东西站在一旁,君离尘紧握云卿言窜进的手。

她现在全身紧绷,高度戒备,究竟有什么心结,竟然会梦魇。

君离尘不能帮忙,便只能坐在云卿言旁边陪同,守护。

“乱伦啊,这也太不像话了。”

“称呼自己兄长为夫君,水月国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所有大臣围着蹲在地上的云卿言谩骂,云卿言捂着耳朵的手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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