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儿是唯一除了叶玲以外唯一的幸存者,中了一刀,没有死,被路过的商队给救了。”夜瑄看着叶瑾,也不着急将叶瑾带走,“据她的供词,那些人以为她死了,无意中说出了幕后主使。而物证则是叶玲手中的一块北王府的腰牌!那块腰牌是她在挣扎中从哪些贼匪身上扯下来的,一直被她藏在身边。”
“这就是所谓的人证物证?”叶瑾微微挑眉,“就凭这些就想要定我的罪?”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夜瑄反问道,“腰牌证明哪些贼匪是北王府派出去的人,而幸存的丫鬟则亲耳听到那帮贼匪说的话,这都足以给你定罪了。”

叶瑾笑着摇摇头,“若仅仅是这样便能定我的罪,那明日恭王殿下也有可能成为这指使人行凶的凶手了!”

夜瑄寒了一张脸,“你什么意思?”

“这意思还不明白吗?”无价瞪圆了眼睛,“就凭小爷的身手想要结果那叶玲的命,她丫的就是藏在长安侯府,小爷也能给她弄出十八种死法来!还会大费周章的去截杀她?!就算是去截杀他,小爷还会挂着北王府的腰牌去?就算是小爷挂着北王府的腰牌去截杀她,还会留下一个活口让她听到小爷嚷嚷着是谁派小爷去杀她们的?这根本就不是怀疑咱王妃主子是凶手,而是怀疑咱们整个北王府暗卫的素质啊!”

无价一听这所谓的“人证”和“物证”便知道并不是自己干的那档子事儿被发现了,而是有人想要故意陷害叶瑾!于是,他立即中气十足的吼起来了,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冤枉他的主子?不想活了是吗?!

“哼……”无心也是冷笑了一声,“我还当是什么认证物证呢!原来就是这种认证物证!恭王爷,没想到您竟然连这样显而易见的诬陷都看不出来!”

夜瑄被无价和无心二人这样一说,脸也有些挂不住了,“不管你们说什么,现在本王只是奉旨办事!叶瑾,本王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你可不要再让本王为难了!今日本王若是交不了这差事,也没办法回去跟父皇复命,你还是跟本王走一趟吧!”

“王妃主子不要听他的!”无价立即急了,“若是王爷知道这件事儿,肯定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将你带走的!”

可惜,夜北并不在北王府,甚至都不在北灵城,而且,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不在北灵城。

叶瑾冲着无价摆摆手,然后转身对夜瑄道,“我自然不会让恭王殿下为难,不过,我还有几句话跟无价和无心二人说,希望恭王殿下行个方便,几句话说完,我便跟您走。”

夜瑄看到无价无心二人那要拼命的样子,最终点点头,带着人出了正厅,在外面等着。

叶瑾对无价、无心二人说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们都能看出的问题,陛下自然能看出来,可陛下还是下了这道旨意,我看,他是另有用意。接下来,你们按照我吩咐的去做,明白吗?”

两人看叶瑾一脸沉着镇定的样子,也跟着冷静了下来,无心道,“王妃主子,您尽管吩咐!”

“嗯,你们这样做……”叶瑾对两人说了一席话,两人连连点头,末了,无心对叶瑾道,“王妃主子,宗人府的大狱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我会派人去里面照顾你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委屈。”

“我能保护自己。”叶瑾笑道,如今的她,可不是当初的那个叶瑾,“你们做好我吩咐的事情,我才能早点从里面出来,记得要沉住气!我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有多少人在背后搞鬼!”

“是,王妃主子!”无价和无心两人只能领命。

没过多久,叶瑾便跟无价和无心二人走了出来。

外面言嬷嬷带着北王府的其他人已经将夜瑄的人堵在了那里,夜瑄也并不敢真的让羽林卫跟北王府的人动手,夜瑄见叶瑾出来,颇有点紧张的对她道,“北王妃,你可要说话算数啊!”

“当然算数。”叶瑾微笑着对夜瑄道,“恭王殿下,我们走吧。”

言嬷嬷顿时上前道,“王妃主子!你怎么可以跟他去宗人府?!你放心,有老奴在,不会让任何人将你带走。”

南雁北雁等人也冲过来护着叶瑾,“王妃主子,您不要跟他走!”

草儿更是哭着道,“那个地方会死人的!大小姐,您不要去!”李氏就是死在里面,这让草儿觉得,只要走进那里,就会死人。

“你们放心,我就是去住两天就回来。”叶瑾微笑着道,“恭王殿下也是奉旨行事,这是陛下的旨意,我若是抗旨不遵,会连累了北王府,连累了王爷,你们听我的。”

言嬷嬷立即道,“王妃主子!北王府可从来没有怕过连累!咱们殿下也不是怕连累的人!”

“言嬷嬷,您还记得殿下说过什么?”叶瑾温声对言嬷嬷道,“殿下说一切都听我的,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事儿的,您放心。”

言嬷嬷见叶瑾这样说,眼圈儿红了红,最后只能咬牙点点头,“王妃主子,老奴随您去宗人府照顾您!”

“奴婢也去!”

“奴婢也去!”

南雁北雁等人也争相道。

夜瑄脸色难看了起来,他真怕叶瑾带着一大堆丫鬟婆子去宗人府坐牢,他这差事可就难交了!

“你们还是在府中炖点汤等我回来吧!”叶瑾笑道,“若是我带你们去坐牢,怕是陛下会气得将宗人府的大狱给拆了,专门给我建个天牢。”

众人没想到都到了这种时候了,叶瑾居然还能跟大家开起玩笑来。

“言嬷嬷,听王妃主子的。”最终无心也跟着说话了,众人只能抹着眼泪看到叶瑾被夜瑄给带走了。

还好,夜瑄给叶瑾准备了一个轿子,抬着她直奔宗人府。

这也许是最高待遇的“囚犯”了吧?叶瑾坐在晃晃悠悠的轿子里面想,忍不住笑了起来。

轿子外面,夜瑄骑在马上跟叶瑾隔着轿子说话,“叶瑾,你真不怕么?”

“恭王殿下以为我会怕吗?”叶瑾轻笑一声,“这案子又不是我做的,我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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